“王爷夺了皇位,呵,他终于得到他想要的了。”暖云倒也为拓跋睿觉着高兴。
“嫂嫂认识他?”
“我不是说过出走的那些年,我曾在一户人家做过丫鬟,那家主人就是睿亲王。”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天!嫂嫂竟在那魔头府里做过丫鬟,你能活着回来,还真是奇迹了。”君心用极其夸张的表情对着暖云,做出惊恐状。
“咳咳,其实王爷没你们想得那么可怕啦!”至少他对自己一直很容忍。
“能不可怕吗?他弑兄囚母倒也说得过去,听说书的讲这皇位本该是他的,那个君王的王位不是用白骨堆成的?但是他这一登基就将辅佐过他的德妃打入了冷宫,可想而知,这男子又多少薄情啊,一旦功成名就,就抛弃糟糠之妻了。”
“他废了德妃?”
“对啊!也不知哪位女子会不幸地成为西夏国的皇后。”
“他不该啊。”
“不该什么?”
“以成家的势力,王爷不会笨到龙椅还没坐稳就废了德妃。”像王爷这样的男人,一向难懂。暖云不由地深皱双眉,百思不得其解。
“哎呀,不要想了!嫂嫂要真想知道那王爷的消息,就同我去醉月楼吧,那里说书先生每天都会说上一段西夏国的近事,说的倒也精彩。”
“可是……”暖云为难地笑了笑。自暖云恢复了容貌,杜君逸就把她当成了见不得光的宝贝。不准骑马、不准抛头露面,生怕那个登徒子窥视娘子的美貌。甚至常常念叨着还是那个鬼面娘子好,省的自己不得心安。
“哎,我知道的。为了防止我那个黏人精哥哥回来后碎碎念,我们就坐轿子走吧。”
想起杜君逸一看到男人对着自己发呆就紧张兮兮的样子,暖云甜蜜一笑:“也好,难得出去一次,就坐轿子吧。”
两顶绫罗锦轿一前一后,五色的玻璃珠串成五龙五凤,装饰在轿顶上,四周则挂着大小珠子串成的帘子,即漂亮又气魄。
暖云坐着轿子里,脑子里都是拓跋睿的影子,西夏国的两年多时间,恍如隔世。
走着走着,轿子忽的停下来了。
咦?这么快就到了?
“小姐,前方有个迎亲队伍好生霸道,都挡着道了,我们要直接穿过去吗?”轿外是小玉的声音。得知姑爷找到小姐后,小玉也回到了杜府,继续伺候着暖云。
“算了,不要坏了人家的好事,我们让让,可有别的路?”
“刚好有条小路可以走。”
“改走小路吧。”
“是。”
于是轿子又出发了。渐渐地,身边的人杂声越来越小,周围变得安静了不少……
轿子忽然“扑通”一声,猛烈地落在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少夫人……唔!”
暖云一阵晃悠,发生了什么事?
暖云坐稳了身子,伸手正想打开轿帘,可刚掀开一个小角,就冲进了一股白烟,暖云脑袋一懵,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暖云已在一辆马车上。
“出了什么事?”暖云轻喃。
“你醒了?”车帘一掀,探进一个头来。
来人却是一个俊朗的男子,面若冠玉,一头乌黑柔细的头发,高高束起。一双眸子晶莹闪亮,在浓密的睫毛掩映下光彩夺目。
都看到自己睁眼了,还问自己有没有醒,真是多此一举。
“你是谁?”看这来人也没什么杀伤力的样子,于是暖云壮着胆子问道。
那人只是直直地看着暖云,也不答话。
“你是谁?”暖云又问了一句。
忽的一柄冒着凉气的匕首,贴到了暖云的脸子上,男子故意压低声音冷道:“果然是国色天香,难怪皇帝姐夫为你痴迷,不知划上了几道口子,还能不能迷惑男人。”
皇帝表哥?莫不是和拓跋睿有关?
可是她何曾迷惑过男人?
“嘿!你……不怕吗?”看着暖云傻愣愣的样子,男子放下匕首,忍不住问了一句。好不容易装出恶狠狠的样子,竟收不到一点预期效果。人质不是应该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吗?
“你是谁?”无视男子的话,暖云又问了一句。
“咳咳,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可要记好了,我就是鼎鼎大名,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多罗小王爷拓跋烈。”拓跋烈收起匕首。
“你也是皇族的?”
“如假包换。”小王爷拍拍胸脯。
“那你抓我做什么?我还要去醉月楼……对了醉月楼,君心呢?我们是一块的,她在哪里?怎么说你也是皇亲国戚,竟也用些下三滥的迷药,做些绑架人口的事,太可恶了,还不放我回去,要是我家相公知道了,一定会给你这白白净净的脸上填上几块淤青。”暖云越说越觉着生气,最后还呲了呲牙,威胁道。一点都没有身为人质的自觉。
“你们中原的女子……”拓跋烈挠挠头,“怎么是这样子的?”
“怎么样了?”暖云问道。
“中原女子不该是温柔如水的吗?怎么……”拓跋烈又上下瞄了一眼暖云,“怎么比我们西夏的姑娘还来得泼悍?”
“泼悍?”暖云摇摇头,“真正的泼悍你还没见识过呢!”某人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君心。
“哦,是谁?”拓跋烈也来了兴致,挨着暖云坐了下来。
“想知道?”
“自然!”
“不告诉你。”
“喂,你现在可在我的手里,我小刀一挥,你可就香消玉损了,居然还这么不配合。”
“除非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绑我来。”
“好吧,我想也没有你这么笨的狐狸精,我就告诉你吧,我是拿你换我姐姐的。”
“你姐姐是谁?”
“当今圣上的兰妃,那个和你一样不知死活的女人。”一想起自己那个被宠坏了的骄横姐姐,拓跋烈就头疼。
“兰妃?拿我换?你可以说的清楚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