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城的脸色冷得像是要掺将慕凌歌抬到了推车上,然后向急救室的方向跑去?7?歌却完全没有反应。
她并没有陷入昏迷,但是却对他的声音没有意思反应,只能说明,她现在的神智都赢受到了影响。
“快送病人去急救室。”医院的院长也赶了过来,立刻下了命令。
于是立刻有人将慕凌歌抬到了推车上,然后向急救室的方向跑去。
顾南城有那么一瞬间,是觉得脑袋一片空白的,但是也就只是一瞬间,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然后跟着跑到了急救室的外面,同时对一边的院长说道:“让人给我讲慕凌歌所有的药都送去检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院长连忙答应了下来,然后安排人去做了。
而顾南城看着手术室外亮起的灯,止住了脚步,然后给萧澈打了一个电话:“安排保镖过来医院,你也一起过来。”
萧澈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到顾南城的语气十分冷峻严酷,也不敢多问,立刻答应了下来,着手去安排了。
顾南城再次看了眼手术室的灯,握紧了拳头。
这几天,他一直都陪在慕凌歌的身边,但是竟然有人在这种情况下,给慕凌歌下了药。
果然,就像是沈嘉还说的那样,他真的太不小心了。
阴沉的脸像是像是尘封了千年的寒冰,没有一丝温度,连身边的五米之内,温度都是能让人冻住的寒冷。
所以没有人现在敢靠近顾南城,包括听到了消息也赶了过来的陆柔柔。
她只是看了一眼急救室的的让那个,然后再看了一眼顾南城的脸色,没有敢走近,远远地看了一会儿,便先走了。
顾南城的全部心神都在手术室的灯上面,并没有注意到陆柔柔来了又走。
过了很久很久,手术室的灯才熄灭了,顾南城连忙来到了门口,问出来的医生道:“情况怎么样?”
“顾总,现在情况有点复杂,病人不仅仅只是伤口溃烂发炎,而是已经感染了病毒,导致了呼吸一度骤停,现在虽然已经恢复了,但是情况还不是太稳定,还需要到加护病房观察几天。”说话的医生是这个科室,国宝级别的任务,自然十分有分量。
顾南城听到医生这么说之后,简直是心神俱乱,尤其是那一句“心脏一度骤停”,让他的脸色一下子像是下过了雪的寒冬,变得阴冷而变化莫测。
好在萧澈即使走上前来扶住了顾南城,轻声说道:“顾总,您别太着急了,现在医生不是说了,已经转到病房去观察了,说明已经初步脱离了危险了。”
萧澈知道自己的这个话,其实也没有什么说服的力量,但是对他来说,最不能看到的,就是顾南城这么出神地看着医生。
顾南城是荣禾集团的总裁,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可以被任何人看到,否则,说不准就会拿这个做出什么文章来。
而且,如果顾南城真的对慕凌歌这么上心的话,那么肯定也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的这份上心被人发现。
毕竟,如果不希望被人打败,那么就不要被对方发现自己的破绽。
一旦慕凌歌成了顾南城的软肋,那么就也会成为别人攻击他的地方。
顾南城没有阻止萧澈的动作,只是稳了稳神,然后声色厉苒地对院长说道:“给我用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要是这个女人出事了,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顾南城并不是在耍狠,他一向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所以没有人赶来挑战他的权威。
院长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然后就着手去安排了。
顾南城转过头来,看了萧澈一眼,说道:“给你半天的时间,查一下医院附近,尤其是慕凌歌病房附近,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可疑的人。”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但是萧澈却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眼神,便再也看不下去。
顾南城虽然一向都是个冷心冷面的男人,但是还是头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眼神来——里面黑黢黢的,看不到一点的情绪,但是却足以将人冰冻在原地,再也不敢再对视。
顾南城说完这句话,便也不再说话,只是通过加护病房外面的玻璃,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的情况。
只见早上还跟他斗气的慕凌歌,身影单薄地躺在那里,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和仪器的线,紧紧地闭着双眼,只有床头机器上的波动,才显露出她还活着。
顾南城觉得自己的心里,涌起了一股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种像是从心底最隐秘的地方升腾起来的疼痛,在一瞬间,就击溃了他的理智,让他刚才将最真实的一面都暴露了出来。
作为荣禾集团的总裁,他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面,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让他陌生中又带着点茫然。
但是现在,却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将这件事情,搞个水落石出。
“让人将这里严格保护起来,除了慕凌歌的医护人员,其他的人,一概不准靠近,就算是医护人员进去,也不准单独出入,必须两个人以上,才可以进去。”顾南城在离开加护病房之前,带着一片自己都觉得茫然的心痛,冷着声音,吩咐道。
一边的萧澈连忙回答了一声:“知道了,您放心。”
顾南城没有再俗话,踏着大步往慕凌歌之前住的高级病房走了过去。
作为顾南城的妻子, 顾家的少奶奶,不管慕凌歌在家里是怎么一种境地,只要出了门,在公共场合,别人都得称她一声顾夫人,所以即便是住院,也都是住的最高级的病房,外面有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值班,基本上进出的人员,哪怕是过来探望的人,也都需要经过登记,才可以进来。
从这一点上来说,就可以避免了是闲杂人随即作案的可能——毕竟没有人会愿意躲过这一层层的盘问,然后来到病房里面,去伤害一个跟自己无冤无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