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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十六)

人生百态,世事无常,酸甜苦辣冷暖自知。尝尽了苦头,依然执着坚守。

五年后

不管是烈日炎炎,还是细雨飘飘,小小他们都没停止烧粥做生意,除非是****才停止出去。这是一个夏天,正当他们打算推着板车出去时,突然倾盆大雨从天而降,紧接着狂风阵阵,她们只好躲在家里没办法出门了。

出来也已有五年了,部队是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可怎么就没有打听到刘强的消息呢,奇怪?莫非他不在这。小小胡思乱想着,她越想越感觉不对。虽然说百姓们已告别战火杀戮,步入新中国,自己是生长在没有消烟的年代,但是,现实的百姓们有的依然过着贫穷被欺的生活。周雄和张和两个孩子就是例子。如今,刘强走了,在部队,军令如山,谁敢乱走不服从命令。再说,自己出来一是谋生,二是为了见见世面,再者是看能否有机会碰到刘强。她知道想要碰到刘强那机会是少的可怜,哪怕再少她也要碰碰运气。出来见见世面比闷在家里要好些。

雨越下越大,接着是雷声阵阵,又是一道闪电划过,把整个天空照得很亮很亮。如此的爆风雨又加上雷电交加,她想今天肯定是出不去了。几个人只好蜗在家里等天晴。

母亲突然自言自语道:“出来都五年了,五年时间如烟而过,刘强一点消息都没有。”“妈,你说什么呢?”小小见母亲嘴里嘟囔不停便问道。“没什么,只是有点想家了,我们出来都五年了。”正说着,客栈里突然爆发出歇斯底里的争吵声,“发生什么事了?”周雄把脑袋探出窗外,外面的闪电雷鸣使他胆战心惊,他马上缩回了头。这样的争吵冷战持续了一回儿,雨声,打雷声,骂声,哭喊声夹杂在一起。过后便停止,一切又变得死一般的沉寂。

雨一直下个不停,整个世界都好像被雨泡胀了似的,心情和天气一样忧郁。“这样漫无目的地等下去,要等到何时?”小小心里矛盾极了,她不知该怎办才好。母亲想念家乡,自己也何曾不想呢?毕竟出来都这么久时间了。

时光把她带向远方,奔流在隔山隔水的岁月里。她想起了那个土生土长长的老家,想起了小叶她们来,当年那个女孩,在她的记忆里渐行渐远。

城里虽然繁华,老家虽然没多大,只几家油盐酱醋店,但总觉得故乡好,故乡美,这是她离开家乡后真切的感受。但她又想是不是岁月如此沉重,注定自己要成为一个的流浪者,才要远离熟悉的家门。想起离别好久的家门,总叫人黯然神伤。记忆中的那扇木质浑厚斑驳中的门怎么也挥之不去。

母亲思乡心切,那种归心似箭的悸动一日比一日猛烈。她们商量着再等一年,如果真的遇不到刘强,然后回归故里。

两个孩子呢?他们是城市里的人,母亲把他俩叫到跟前,说:“我和你姐不久就要回家乡,你们……”“我们愿意跟着您和姐,我们都是孤儿,没有爸妈的孩子就像一根飘摇不定的草,幸亏母亲和姐的收留,我们感觉自己像是有了一个温暖的家很幸福,妈姐你们带我们一起去吧。”俩孩子齐声说。“城里有发展,再说你们都是城里人,也都是十二三岁了……”“不,妈,我们一定要跟您回去。”母亲想了想,“那好吧,再等一年再商量此事。”

雨过天晴,母亲小小她们准备出去摆摊了。都已九点了也该出去了。她们推着板车来到目的地,和往常一样母亲开始煮粥,小小弄菜,周雄和张和两人洗碗筷。

“看,看,快看,当兵的来了。”周雄手指一方大叫起来。小小也看到了,确实来了一支部队,小小的目光紧跟随着每一个人的脸扫。忽然,一个熟悉的背影闪过,她忍不住叫了起来,“刘强,是刘强。”母亲也看到了,她也高兴的激动的说不出话来。那士兵听到叫喊声,转过头来,他们都露出惊讶的神情,一脸的不知所措。真的是刘强,没错,刘强也看到小小了,他停了片刻正想离开对伍,但他马上镇定下来,依然跟随着部队前行。走了约有十几步,部队才停下来,原地休息。

刘强什么也没想,急匆匆往回转,小小和周雄他们几个也匆匆追随而来。“小小。”“刘强”。几年不见,如今相见异常激动,不禁泪流满面。真是老天可怜,让她们在此刻相见。

眼前的刘强穿着一身合体的军装,头戴军帽,黝黑的皮肤,高高的鼻梁,不胖也不瘦,这一切使他显出英姿勃勃的风采。“你瘦了。”刘强见到小小开口就说。小小低着头不语。“你怎么也来上海了?”刘强又问。“来找你啊,我们出来都快五年了,部队来来去去,就是碰不到你。”小小委屈的说。“我是在上海海军基地待了三年,后来又调到厦门待一年,今年又调回上海来,如果没调回,怕是见不到了。再说我们得服从命令,不能随便出来的。”“难怪部队来来去去就没你的消息。”如今见到刘强这几年自己缥缈的旅程艰辛而又充满凄凉的忧伤都跑得无影无踪了,剩下的只有高兴再高兴。

“刘强……”母亲在叫。“哦,妈也来了。”刘强赶紧来到母亲身边,两个小孩也跟着过来。“总算碰到了,老天爷开恩了。南无阿弥陀佛。”母亲小声地念着。“我们打算如果见不到你,明年就要回故里的,现在好了,碰到了,心也安了,主意也改变了。”母亲高兴地说。

“妈,小小,你们怎在这摆小摊,这里很乱的,不安全。”

“不安全的地方最容易碰到你啊,如果不在这摆,恐怕是见不到你的。”

“哥哥好。”

“这是谁?”

“哦,是我收留的两个孩子。”

刘强摸摸两小孩的脑袋,笑着说,“好。”“哥哥今晚不走吗,陪陪我们。”

“我跟班长商量商量,看能否允许。”

“好,你一定得和我们住一晚上,都五年了……”母亲欲说又止。

刘强转身离去,一个小时过去了,刘强气息喘喘地跑过来,高兴地说班长同意自己留住一夜。小小母亲她们高兴地快蹦起来,特别是两小孩,他们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拉着刘强的衣角要他讲部队里的事。

“刘强,这是你家人。”几个当兵的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小摊前。刘强马上站起身来,说:“是的,”“来喝碗粥。”母亲笑着对他们说。“不了,不了,刚吃过。”小小慌忙拿出几个碗来,盛了几碗粥摆放在桌子上,两孩子拿筷子,又端菜,招呼他们坐下来吃碗粥再走。

“谢谢母亲,我们吃过了。”他们的手摇个不停,示意说不用了。他们和刘强嘀咕了一阵就离开了。

“老板,一碗粥。”一个商人模样的人来到桌前坐下。“好的。”小小把刚才盛好的一碗粥推到商人前,又弄了点菜。

“真是饿扁了,幸好这有粥。”商人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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