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和云熙蜜月渡完回到家里同父母吃过晚饭之后,天雅非拉着云熙出来散步。
云熙听话地陪她走出小院门,但止不住纳闷地问,“坐了这么久飞机,你不累吗?干嘛不早点休息?”
飞雪一个柔媚眼神过去,笑迷迷地问他,“哎吗,休息?你哪天让我好好休息过了?”
方云熙将身体紧紧贴着她说,“我是正常人啊,而且我们正在蜜月期,我越能折腾越显得正常,没毛病啊!”
飞雪格格地笑,说,“是没毛病,你开心就好。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飞雪拉着云熙的手,绕过小院墙,来到自己别墅门前。她掏出钥匙,打开小院门,走了进去。
云熙看着她,奇怪地问,“你进去这里干嘛?这是谁家啊?”
飞雪说,“你进来,我才告诉你呢。”
云熙只好跟进来,一边走一边说,“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我娶了一个什么样的老婆啊,天天这么提心吊胆的被折磨。”
飞雪说,“闭嘴。”云熙就不再说话了。
飞雪点亮所有的灯光。
典雅清新的装修令整个空间充满了清灵却欣喜的感觉,云熙呵呵一笑,说,“这是属于你的风格呀!”
“我什么风格?”
“清新,大气,不奢华,但典雅。”
“小伙子不但长得帅还挺会说话。”飞雪踮起脚尖给他一吻。
然后飞雪拉他上二楼,推门进了她卧室里面,然后推开小窗对他说,“喏,我第一次见你,是在这里!”
他观望了一下自家院落,喃喃道,“居高临下,视线倒好,连我卧室都看得见,你没准备个望远镜吗?我睡觉从来不拉窗帘的!”
她瞪他,他嘿嘿一笑,回身拥住她,轻轻说,“我爱上你是在距此不远的公交车站,我可是对你一见钟情的。”
飞雪轻轻说,“你一点也不吃亏,我也和你差不多。”
云熙玩嗔,“我可差远了,你心眼那么多,设计这好多陷井等我,你要是光明正大地推开窗,向我招招手,我天天跳墙来会你,既方便又浪漫,省多少麻烦啊?”
“你不是个男人嘛?连一部车还斤斤计较的,何况那么大的投资呢,你会凭白无故地接受吗?”
他耍赖,“我们今晚不走了,住这里。”她假装冷笑,“你爸一个电话打来,你不傻呀?还敢在外面过夜?”
“他最近只想着他的工程了,没时间理我。再说,就是电话打过来,我一个箭步下去,立马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生不得气了。”
“你以为这是西厢啊?老想着跳来跳去的?”
“我不管什么厢,有你就什么都香了。从今以后我就住这儿了,我妈要是想我了,可以天天来看我,多省事啊?”
她说,“你还真能臭美,这又不计较你的我的啦?男人要都跟你似的,女人但凡有点钱的,就都嫁不出去了。”
“女沙文。”他边说边来吻她,“我要给你点颜色,叫你分辨什么是男女有别。”
他不住的吻她,她有点招架不住他的热吻,靠在他怀里上气不接下气,他把她横抱在怀里,那一刻的凌空感觉是奇妙的眩晕着,兴奋着,激情的火焰燃烧得她身轻欲裂,仿如翼生双翅,同他一起在飘飞,飘飞,飞得又高又远,山长水阔,鸟语花香,她们共同领略……
当她们双双回落地面的时候她张开眼睛,幻景褪却,在她活色生香的闺床里,她被他拥在怀里。他轻轻拍她,对她说,“老婆,谢谢你。”
她仰起小脸问他为什么?
他说,“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你有什么特大心愿?说出来我一定帮你完成。”
她格格地笑,说有好多特大心愿,比如她想一生幸福,比如她想一生平安,比如她想在天空上自由自在的飞翔……
他嘿嘿地笑。
秦天宇接到妹妹的电话之后,叫财务人员拿财务报表来看一下目前的财务状况。
他想确定一下自己账上还有多少可以支配的资金。
去年他一起开了三块地,虽然都是好地块,但毕竟搞开发这个事情得按步就班一步一步来,需要时间。所以,他得量力而行。
账务报表送过来之后,秦天宇看完之后长出一口气。
这数字他还满意,看来也是天意,他不想帮妹妹都不行,之前那三块地的收益相当可观。
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点燃一只烟,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跟绪妍闹到法院后,纠纷持续了一个月,后来直到妹妹结了婚,他才敢跟妹妹问他做婚前财产公证的事。若不是妹妹想得周到,恐怕他是要让女人给算计了。
他没想到遇到绪妍这么急功近利的女人,真是当初昏了头,要赶在悠悠面前结个婚免得心伤,可是险些搭进这么些年的心血和一生的幸福。不过闹到最后法院因为他出据了公证材料,和当初订婚时给绪妍开一百万元现金支票时的证据,他毫无悬念地胜诉了。
最后法院宣判绪妍败诉。
一场离婚大戏就此收场。
但秦天宇在最后的最后,在法院门前给了绪妍二十万现金,随意拿了一个简单的小袋子装着,塞进她的怀里,并对她说,“拿上这些钱,省着点,够花到你再找一个男人了,好好过日子吧。”
绪妍有点懵,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结局。
她虽然当初明明和秦天宇做了婚前财产公证,但开始打离婚官司的时候他并没有拿出证据,绪妍以为他哪里出了问题,所以步步紧逼,无非想多拿点钱。可是最后人家到底是拿出了公证材料,自己输得完全彻底。但他居然在最后的最后给了自己这笔钱!
然后,绪妍呆立风中,看秦天宇头也不回地走了。
绪妍抱着二十万现金,在风地里不知怎么嚎啕大哭。
也许她后悔失去了一个有情有意的有钱人。
秦天宇都不在意了,她嫁给自己无非冲钱,再给她这最后的二十万,无非想让这个跟过他一回的女人不至于过得太惨淡。
绪妍的眼泪再次证明,跟自己至爱的人叫劲,是最失误的事情。
可是对她,秦天宇已经不可能回头。
但天宇在心底有一丝奢望,如果时光能倒流,重新叫他和悠悠在一起,他一定不会事事叫真儿,一定会多些容忍与大度。象妹妹学习,除非不爱,爱就爱得专心投入。
可是,好象他没什么机会了,悠悠已经跟那个男人在谈婚论嫁了。
悠悠的确已经在跟孟左谈论婚期的事情了。
孟左的父母催得紧,毕竟孟左年纪大了,也应该成家有个孩子了。
悠悠也不是没考虑过,虽然孟左嘴上不说,但他对儿子再好,儿子也终究是于家的后人。孟左应该有个自己的一男半女。加上纤纤和天雅都在前面结了婚,婚后过得一个比一个甜蜜,所以悠悠也紧张地开始筹备起婚礼来。
她是二婚,自是不便张扬的,但孟左不同意,他想大大地回家里张罗一番,给父母一个交待。
悠悠一想也对,那就回去办婚宴也是不错的。反正两个城市离得不远,纤纤和天雅他们都可以开车去。只要最近的几个朋友参加就可以了。
事情就这么订了下来,连婚期都选好了。
什么都能省,但婚纱照是不能省的,那天说好时间一起去婚纱店的,因为地点离孟左的社里近一些,悠悠就和他约好去社里找他。
悠悠如约到了他的出版社,这是她第一次来,里面比她想象的要大,转了半天也没看到孟左。
她看到里面人不少,还都挺忙的,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还是没有发现孟左,打电话他也没接。
在一个摆着五六个办公桌的大厅里,悠悠发现了刘梦婷,刘梦婷站起来热情地招呼着她,告诉她孟主任被社长叫过去开会了,可能等一会儿出来呢。刘梦婷叫她先坐在外面厅里的椅子上等着,她说,“这是主任出来的必经之路,你在这儿等他就行了。”然后给她倒了一杯茶,就去忙着接待读者了。
悠悠一个人等得好没意思,直到喝完了茶,孟左也还没有出来。悠悠问清楚洗手间的位置,就打算去方便一下。
她进了洗手间,刚方便完,就听外面有个两个女人在聊天,一个说,“哎,刚才外面坐那个女的呢?听说是来找咱们主任的!”
另一个说,“是啊,是啊,听说是他女朋友呢!”
先前那个阴阳怪气地说,“你听说了吗?那女的是做歌手的,啧啧啧,那行会有什么好人啊?圈子里好乱的,乌烟瘴气!”
“是呗,听说那女人还是离过婚的!还带着个男孩儿!这让主任情何以堪!”
“什么?什么?离过婚,带孩子?这什么天理?主任这么清清白白个大男生,虽然年过三十,但也风度翩翩好吗,身边什么样的文艺女青年没有啊?偏偏选上了她。”
“就是就是,偏偏找一个歌女。以后生活在一起,跟她聊我们出版了什么什么书的事情,她听得懂么?啧,真不知主任怎么让她给迷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