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墨云鹤看着他的眼神渐渐暗淡，心里有些不舒服。
为什么会有些难受？
她不知道。
半晌，她启唇道：“所以我睡哪儿？”
芙檀：“……”
最终墨云鹤被安排在了芙檀隔壁的房间。
飞鸟族世世代代居住在三万米的高空。
至于他们为什么能在陆地和高空都能生存，可能这是剧情需要。
墨云鹤站在落地窗边，外边是一片云海。
白白的，软软的，看起来像棉花糖。
但是它可没看上去这么无害。
云海是飞鸟族的禁地。
它其实叫汨罗海。
但是它长得像朵云，到最后大家也就叫它云海了。
可以说是非常随便。
今天是十五。
月亮圆圆的，似乎触手可及。
“主人。”风飒现出了身形。
“怎么了？”墨云鹤鼓捣着手上的智能手环。
里面的数据还在，但是打不开。
像是……被人加密锁起来了。
“这个手环……”风飒想要问些什么，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墨云鹤睨他一眼：“婆婆妈妈的，你真的是系统吗？”
语气里带着几分质疑。
“……不算是。”
“哦。”墨云鹤也没多问，继续看着窗外。
芙檀看着房间里挂着的一幅画像，有些出神。
看起来九岁的小女孩，一头黑色长发，祖母绿一样的眸忽闪忽闪的，似乎是在对着他笑。
是她吗？
良久，芙檀将画像收了起来。
夜很长。
“鹤姐姐。”
有个声音响起，墨云鹤下意识回头。
身着靛色长衫的黑发少年木着脸，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黑发，青衣，冰蓝眸。
她一时愣住，有些不可置信。
她似乎不长这个样。
可如果不是这个模样，那她原先又是长什么样的呢？
她忘了。
不，可能不是忘了。
只是记忆模糊，有些想不起来。
“鹤姐姐，你今天怎么不理我？”少年慢慢走进，墨云鹤看清了那张面容。
有点熟悉，想不起来。
但是那张冷着的脸，似乎他天生就是这般。
“鹤姐姐？”少年的声音有些疑惑。
墨云鹤回过神，对着他笑了一笑。
少年后退几步。
他的眼里慢慢升起警惕。
“鹤姐姐，你记得我是谁吗？”他有些试探地问道。
“慕寒。”脱口而出的话语，让墨云鹤愣了下。
慕寒……是谁？
她认识么？
哗啦。
周围的一切慢慢破碎。
墨云鹤站在黑暗中。
她的周围渐渐浮现出了很多冰棱。
那些冰棱上浮现出不同的场景。
她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根冰棱上。
然后，叹了口气。
还真是……怀念啊。
“雨鹤！”
“雨鹤。”
“雨……雨鹤……”
似乎是觉得自己被注意到了，那根冰棱开始自动播放画面。
墨云鹤挥挥手，想让它散掉。
可那几声呼唤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墨云鹤：“……”
“吵死了！”这是开了单集循环吗？
冰棱安静了一会儿，随即声音更大。
像是开了3D原声。
墨云鹤：“……”去你妈的！
墨云鹤又被惊醒了。
至于为什么要用“又”，她也不知道。
这个梦有点诡异……
这么想着，她一边从床上起来。
衣柜里有几套衣服，看起来十分繁琐。
墨云鹤挑了一套比较方便行动的换上。
给自己扎了个高马尾。
然后从窗边跳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