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佳不说破,百里初淮就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专心地跟在乔西佳身边。
“咕~咕咕咕咕~”
肚子再一次叫起来,鹿紫鸣将腰带又勒紧一圈。
她趴在桌子上道:“饭什么时候好啊?我快不行了!”
崔子琴道:“早知道路上便先买些带着了。”
“带着!”鹿紫鸣似乎截获了什么了不滴的东西,两眼放出狼一样的光芒,“子琴,还有一种东西能吃,在你身上!”
崔子琴沉思片刻后道:“小鹿,现在是白天,不合适。”
我去,我天,他想哪去了?鹿紫鸣双手攀上崔子琴的肩膀,挑出一抹笑,“子琴,我说的是,你身上,的,药材,你想到哪里去了?”
鹿紫鸣极想看崔子琴手足无措地样子。
然而……她失望了。
崔子琴脸不红心不跳地盯着她,道:“我以为小鹿自荐枕席。”
“崔子琴你还要不要脸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如果要脸会失去小鹿你的话,我情愿不要。”
鹿紫鸣被崔子琴眼中的深情弄得一愣,反应过来后,抱着他啵了一口。
“奖励你的!”
“咕~咕咕咕咕咕咕~”
肚子很适时地抢戏。
崔子琴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药丸,“我身上只有这个。”
“是什么?”
虽然问着,鹿紫鸣已然将药丸丢进了嘴里。
崔子琴徐徐道:“促进消化的药丸。”
鹿紫鸣骂骂咧咧地动用火灵气在体内炼化了药丸。
迎着鹿紫鸣气恼的目光崔子琴道:“小鹿,这可是你自己抢过去的啊,还有,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吃别人给的东西。”
“哼!”
╯^╰鹿紫鸣傲娇仰头,“知道了!”
饭做好后,乔西佳同百里初淮还有一众宫女一同将饭菜端了进来。
崔子琴听见动静,见鹿紫鸣半死不活地趴在桌子上有失礼仪,便将她提起,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乔西佳进来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忽略掉鹿紫鸣脸上饿得恹恹的表情,这幅画还是很温馨的。
鹿紫鸣闻见饭香的一刻立马就精神了。
她眼巴巴盯着桌子上一样样的菜,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百里初淮冷眼旁观,试图找出一些她和红袍人之间的相似处,最后直到落席,却仍旧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崔子琴注意到了百里初淮的神色,加上之前听到的一些事,知道百里初淮对鹿紫鸣起了疑心,有意开口解释,然而对上鹿紫鸣清澈的眸光,还是禁了言,小鹿为人正直,百里初淮也不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有些事,越描只会越黑。
崔子琴往鹿紫鸣碗里夹了块鸡腿,鹿紫鸣当即感激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天知道,从宴席一开始,她就在想如何以一个优雅的姿势夹到这块鸡腿了。
鹿紫鸣拎起鸡腿啃了几口,连连赞叹,“这鸡腿小佳做的吧,还是那个味,香!无边无际的香!!!”
此话一出,鹿紫鸣就感觉到三道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啃鸡腿的动作一愣,有些心虚道:“你们快吃啊,不要总是看着我!”
乔西佳放下筷子,给鹿紫鸣倒了杯茶水,道:“姐姐,喝水。”
鹿紫鸣捧过茶杯的一瞬间终于想到了崔子琴先前说的“食不言,寝不语。”
一盏茶水后,鹿紫鸣默默啃自己的腿儿,一声不吭。
崔子琴见她要啃完了,又给她夹了些菜。
乔西佳道:“若是有酒就很好了。”
百里初淮不动声色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坛酒。
乔西佳眼前一亮,“初淮,什么时候藏的?”
百里初淮给她倒了一杯后道:“上次去酒镇带回来的。”
“你放哪里了,我刚刚怎么没有在小厨房看见?”
百里初淮不语,他总不能说其实自己是把竹酒代替某人藏在自己寝殿的吧。
乔西佳闷头饮了一口,嗯,是竹酒。
鹿紫鸣眼馋了,她闭上眼睛灌了口茶水,自我安慰,这是酒,是酒,不是茶。
崔子琴直接不怕死地伸手,抢了百里初淮面前的酒坛,给鹿紫鸣倒了一碗。
百里初淮旋即又抢了回来,顺便瞪了崔子琴一眼。
鹿紫鸣一睁眼看见面前的竹酒,当即开心道:“子琴,你真好!”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咽下去半口后突然觉得自己独享有些不仗义,于是在众人来不及反应的目光中,鹿紫鸣勾起崔子琴的脖子,覆唇将口中的酒渡过去半数。
虽然崔子琴自小在酒镇长大,但他的酒量却是极浅。
在鹿紫鸣离开他的唇的一刻,崔子琴被酒呛红了脸,一阵狂咳。
鹿紫鸣看见崔子琴嘴唇上有一层水润的竹酒,奔着不能浪费的原则,鹿紫鸣再次靠近崔子琴,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
崔子琴的脸更红了。
百里初淮和乔西佳看呆了,还能这样的吗?
乔西佳下意识地看向百里初淮。
后者面不改色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饮尽,然而,耳朵却是红的通透。
乔西佳也不戳穿他,埋头在酒盏里,低低笑出声。
贺烟得知了崔子琴与百里初淮见面的消息后,对红袍人嘲讽道:“你不是很能吗,你不是说让崔子琴死是动动手指的事吗,呵!”
红袍人冷漠看了他一眼,道:“你别忘了,乔西佳的命是在谁的手上!”
贺烟一拳差点挥招呼上去,被漠沙死命拦下。
“袍子我告诉你,有本事你他妈的别威胁人,我们单打独斗来一场!”
“笨蛋!”
贺烟登时恼火了,破口大骂道:“你他妈说谁笨呢啊,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老子就不姓王……”
漠沙叹气,帮主,您本来就不姓王。
红袍人懒得跟他争论,冷冷道:“要是不想让乔西佳出事,你最好闭上嘴!”
此话一出,贺烟果然闭上了嘴,只是那双眼睛愤恨地瞪着他。
红袍人背过身,道:“明日我会让一个人来找你,你和他一起去西戎。”
“何人?为什么要去西戎?”
“明日你见了他就都知道了,是个熟人。”
红袍人撂下话,转身离开。
撒网撒了这么久,该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