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仍然柔和而安逸,静静照射在古老的楼阁上。偶尔有一束阳光透进房间,照出空中无数的尘灰在阳光下回旋飞舞,风微微吹来,尘土轻灵的向四周散去,看着灰尘在光中运动的轨迹,也许只有在光的照耀下才能看到这些小元素的运动,在柔和的日风中,消失在天地之间。
阁楼里昏暗的灯光,使整间屋子都有些摇曳,窗户上挂着厚厚的丝绒窗帘拉开一大半,阳光虽少量的照到了里面,可依旧不是太明亮,陈旧的摆设,整齐稍稍带着朴素而又低调。
屋内静静地坐着一个女人,她面朝窗外呆呆地看着外面的一切若有所思,神情哀怨暗淡而又充满惆怅。她怎么了?她叫笑笑,有一双美丽而又漂亮的大眼睛,一张可爱的圆脸。笑笑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笑,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她又失业了,待业在家的几天里她常常发愁,然而更让她痛心的是和她好了几年的男朋友却突然提出分手,原来是心中另有她人了。
分手就分手吧。一个人如果在爱情上受到挫折就想逃避,逃得远远的不再看见,好借以疗伤。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的伤痛都会愈合的,她常常这样想。于是,她打算离开家乡奔异乡。
笑笑收拾行李正准备出门,门外却传来脚步声和熟悉的笑声,门砰的一声响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头戴宽檐帽,身穿风衣的女郎正笑咪咪的冲着笑笑笑,是玲珑和她的母亲。看着笑笑手中的行李,她们的笑脸马上冻结,一副不可理解的疑惑的眼神盯着她看。“闺女啊,你这是要到哪里去?不声不响的也不对妈说。”母亲走进门有点抱怨的样子。玲珑是笑笑的高中同学,她也惊讶不已,说:“是啊,你这是要去哪?怎么不辞而别呢?”“没有啊,没有。”笑笑见她们进来忙倒退进了屋里,放下手中的手提包。
“妈妈知道你失业了,失业是常有的事,等过一段日子再找吗,何必急着要走呢?”母亲关心的说。“是啊,不急,不急,同学,我们已好久没见面也应该叙叙旧吧。阿姨你说是吧。”玲珑放下手提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半躺着说。“是啊,你和玲珑也该聊聊,出去散散心,别老闷在家里。”
“来,先吃点东西。”母亲把已洗好的水果端出来放在桌子上,自己拿起一个苹果咬起来了。“妈,我想去A城市找工作,正好那里有一位自己的同学,也就不会孤独。”“A城市,好远,干麻要去那?”母亲急忙插嘴说。“是啊,在本地找凭你笑笑哪个单位不收留呢?”玲珑半开玩笑半说真道。“不是的,妈,玲珑,我只想出去透透气。”“哎呀,透气,哪不能透气,你这孩子,都是我把你惯坏了。”
“阿姨,笑笑想出去,你就让她出去吧,这样也好。但不过,笑笑,今天不能走,我们刚见面,你还是多留两天再走也不迟。”玲珑咬了一口香蕉说。“好吧,我后天走。”“嗯,这才对。”
出去散散步,两人走下楼梯,跨出房门,来到街心公园。来公园散步的人不多,她俩踩着石子路穿过两边修整的很整齐的灌木小道,来到一座长廊里,坐在里面聊聊天吧。
她们选了一个干净的石板凳刚坐下,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笑笑一骨碌跳将起来,她已看出来者是谁,浑身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于是她急忙站起来打算转过身去离开这里。一边很是纳闷的玲珑拉着她的衣角不放,“刚坐下就要走,去哪?”“走吧,先走再对你说。”玲珑更加不解,“怎么了笑笑?”玲珑一转身,这时她看到了。“这不是你那个男……”玲珑没有说下去,因为她看到男人的身边还依偎着一个女人,她打扮的很时髦,化着很浓的妆,穿着高跟鞋,紧身大衣,。高跟鞋在这样的石子路上行走,她像是个瘸子一拐一拐的,整个人都倾斜靠在男人身上。
笑笑面朝向远方故意在欣赏远处的风景,玲珑果断的也转过身和笑笑一起欣赏路边的风景。他们擦肩而过,男人得意的转过头来,但笑笑只是看着远方,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种憎恨,但很快又莫名的被控制住,她泪水涌出眼眶。
“可恶,无耻!”玲珑小声的自言自语道。回过头来她又安慰笑笑,“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
她们往回走时,太阳已经落山了。
两天后,在笑笑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时,她听到了一则相当奇怪的流言传到自己的耳边:刚相识一个月,女的就把男的给甩了,卡里所有的钱被取走,包括一条金项链。原来那女的是来骗钱的,她早有男人了。那男的真是自作自受,有女朋友不要怎会看上她?
流言归流言,笑笑提起行李走在通向车站的狭窄小道走去,突然,从小道旁侧边闪出一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她猛得一惊,眼前站着一个衣裳不整,面容憔悴的男人。是他,笑笑把脸一侧转过头去。“笑笑,原谅我吧,她是个骗子,我受骗了。”
看来流言是真的,笑笑只是淡淡的一笑,什么话也没说,拉着行李,擦肩而过,穿过小道走向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