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忽然有人从背后按住了楚云飞的肩膀,一道声音传来。
“你要找的可是那对平民姐弟?”
楚云飞霍然转头,迎面看见了一位身穿羽化门道袍的执事。
“长老可曾见过?”
执事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异样,“就在鸾天殿的疗伤堂里。”
“什么?他们受伤了?”楚云飞的脸瞬间皱在了一起。
沿着执事所指的方向,楚云飞很快就找到了鸾天殿。
“楚大哥!”翡南烟哭的梨花带雨。
“怎么了?”楚云飞立马上前,扶住了这位少女的身子。
“南怀他……他……”翡南烟泣不成声,只能用手指点了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年轻人。
看着浑身重伤,处处都是绷带的翡南怀,楚云飞的脸色顿时铁青,低沉着嗓子道:“这是怎么回事?”
翡南烟掩嘴哽咽道:“是……是慕容家的人……他们说南怀帮你说话,就要打烂他的嘴。”
“天杀的慕容家,又是他们!”楚云飞咬牙切齿,然后安慰泪流不止的翡南烟道:“南烟,你不要担心,我这里还有疗伤药酒,你给南怀涂上。”
翡南烟接过药酒,忽然看见楚云飞转身要走,急忙问道:“楚大哥你要去哪?”
“你不要管,我去去就回,好生看好南怀,不要让他伤势加重。”楚云飞头也不回的说道。
“嗯!”
翡南烟用力点头。
天色将暮未暮,楚云飞冷着脸直接闯入了慕容家选生所在的地盘。
“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小英雄楚风雪吗,怎么回想到来我们这里。”
坐在门边的一位慕容家弟子最先反应过来,看着径直走来的年轻人冷嘲热讽道。
然而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楚云飞居然二话不说直接撩手将这人连同他身边的门框一拳打倒在地。
“慕容南洲在哪里?”楚云飞提着这人的衣领凶神恶煞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少年泫然欲泣。
“没用的废物!”楚云飞冷声一喝,随手将少年甩了出去。
一帮堪堪才反应过来的慕容家弟子争相要接住这人,却没想到楚云飞这随手一甩的力气居然这么大,一个接触就将想要接住少年的五人一起砸飞。
“楚风雪,这里是羽化门,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五指捏得咔咔作响,楚云飞横下脸道:“若我今天就是要撒野呢?”
“你!”迎着楚云飞凶狠的眼神,这名少年脚下不仅一软,被吓得后退了半步,“南洲少主要是回来了,他……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找的就是他!”
楚云飞一拳轰出,少年的整个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云般向后飞出,将木制的门窗上砸了一个大洞。
接着,他又拎住一人的衣领,狠笑道:“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出手打伤翡南怀的人可是你?”
被楚云飞单手提着的那人顿时慌了神,双腿在半空乱划,表情万分惊恐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南洲少主,是他,跟我没有关系啊!”
“哼……我就知道是他,那我再问你,他现在人呢?”冷哼了一口气,楚云飞接着问道。
“我……我不知道,他是少主,我哪里敢过问他去了哪里……”
话音未歇,这人便被楚云飞像是抛铅球一样抛了出去。
恶狼般的年轻人往门里一站,盯着另一个年轻人道:“下一个,你知道吗?”
“我……别打我,别打我……”
“等等!”
就在楚云飞又要将这人投出去的时候,躁动不安的人群里却传来了一声听起来还算稳定的声音。
楚云飞抬眼望去,但见今天被他打下擂台的慕容南坡正举手说道。
“慕容南坡……哼,今天被揍得还不够吗?话说回来,残叶林的那一场事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听到这话,慕容南坡的神情微变,“楚风雪,你不要血口喷人!”
“大家心里有数,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的。”
话完,楚云飞手上的人儿又被他甩了出去。
“你!楚风雪,休要欺人太甚了!”慕容南坡喝道。
“欺人太甚?”楚云飞转头,“我与慕容家本来就是素不相识,可自从遇见了你们家的人以后,就总有人对我处处打压,这一次没能弄伤我却打残了我的朋友,你给我说说看,是不是天底下所有欺负了你们慕容家的人才是欺人太甚,是不是你们慕容家欺负人都是理所当然!”
“我慕容家乃是仙道豪族,岂容你信口污蔑!”慕容南坡提起铁锤,从人群中走出。
“要战便战,哪来那么多废话,既然慕容南洲不在,就只能请你们代他受这些皮肉之苦了。”
寒铁剑倏然出现在楚云飞手中,下一刻剑光舞动,如漫天飞花般弥漫了整个房间。
羽化门基础十三式……飞花摘叶。
经过早上的一战,楚云飞早就凭借镜瞳发现了慕容南坡最大的短板,那就是速度。
虽然同境界中慕容南坡堪称臂力无双,但同样也受制于体形,导致他的速度比起其他修士要慢半拍。
倘若只是与普通人对打,即便速度慢上半拍也不会如何,慕容南坡依然可以凭借压倒性的力量取胜。
但面对楚云飞,他做不到。
比寻常人慢上半拍就是比楚云飞慢上一拍半,而这一点时间足以决定战局的胜负。
他的铁锤根本没能碰到楚云飞的任何一处。
但楚云飞的剑却已经架在了慕容南坡的脖子上。
“你竟然会羽化门的剑法……”
慕容南坡难以置信道。
“哼……我身为神隐峰亲传弟子,会一些剑法有什么?”
楚云飞反手握剑,顺着剑势将剑柄狠狠砸在少年的胸膛上。
下一刻,慕容南坡的身子也同先前的几个少年一样飞出了屋外。
“少侠留步……我……我自个飞出去。”
眼看楚云飞又要伸手,一名少年忽然急中生智,然后朝着窗外来了一个后跃式起跳,在窗子上留下了一个人形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