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国度,也算是一个另类的修炼门派,只不过和正常修炼门派的管理模式不同而已,但有一点相同,其核心力量都是修者,毕竟统辖偌大的疆域必须要有绝对的武力来镇压才行…
此消息一经走露,很多势力都要进入毒雾一探究竟,这其实只是借口,来派人打听玉灵公主事件的虚实才是真,最终这种传言越来越盛。
而且,那毒雾也同样诡异,凡是进去的人十有八九都折损了,唯有有数的几个实力高深的强者活着走了出来。
但是却只有一位真正活了下来,其余人在出了森林後,分别于先后不久中毒而死。
那片森林已经被封锁,溱国对外言称,将会派遣出绝世高手来寻求破解之法。
而下山以后直到至今,白起对外界的一切充耳不闻,只想着专修大陆通用语言,若不解决这个问题,他连基本的生活都无法做到。
想着想着,白起已经回到了王二嫂家…
此刻大牛正急得猴跟一样在院子中来回打转,拿起小矛又放下,去了又怕给白起添乱,不去又放心不下。
屋子中微微亮,点着油灯都要灭了,王二嫂正坐在屋门口,也是一脸担忧。
突然见白起推开门回来,大牛立刻跳了起来道:“师傅,你终于回来了,在不回来我就要杀到万客阁去救你了。”
白起笑道:“不是你救…我,怕是得…我救你。”
大牛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时,王二嫂走出来,脸上的担忧消失了,转而一脸关切的道:“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对白起前前后后看个不停。
“对啊师傅,你没受伤吧。”
白起道:“没…没事…王二嫂…”
王二嫂道:“你是大牛的师傅,跟我一个辈分,哪能跟他一样叫我嫂子呢,就叫我王姐或者王兰吧。”说完,狠狠的瞪了白起一眼,害羞的扭头跑进了屋里。
“咳咳…”白起一愣,干咳几声,察觉出一股异样的情愫,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这里不能在呆下去了,不然非得闹出点事不可。
三天之後!
按车老鬼所说的,白起和大牛来到铁匠铺。
此时,车厘儿正坐在铺子内,双手拖着下巴,无聊的盯着燃烧得正旺盛的熔炉发呆,乌黑亮丽的长发扎成了两根马尾辫。
车老鬼就坐在厘儿身边,拿着他那连睡觉都不愿意放下的老烟枪。
“…大牛哥。”见到大牛,车厘儿开心的站了起来。
“厘儿…”
看见车厘儿,大牛嘿嘿傻笑,紧接着面色一正,神态庄重的看向车老鬼。
车老鬼什么话都没说,带着二人来到了铁匠铺的后院。
这里是与外界隔绝的,连石墙都比普通的高出一米,院中很宽敞,所有铁匠铺用的工具都一应俱全,完全比外面的门面大了不止一倍。
此刻,几个铁匠正在组装一辆铁车。
“车老鬼爷爷,你真的又造车了,你不是早就金盆洗手了吗。”
车老鬼一脸严肃,并没有回应大牛。
只见,铁车的车顶、车身全部黑得发亮,组成了一个完整的铁棚。
几个铁匠抬起铁棚,扣在了铁车之上,将所有松动的地方,用铁扣全部打死,一个完整的铁车就这样成型了。
这是白起第一次看见车老鬼造的车,车身、轱辘甚至连车窗,都全部都是铁的,除此之外,跟正常的马车没有什么不同。
白起指着铁车:”铁车..多“
见白起露出疑问之色,大牛小声道:“师傅,一般人第一次见到这铁车,都会认为它很普通,你继续看就知道了。“
”多..沉“
白起终于憋出最后一个字,言外之意是,普通的坐骑根本拉不动。
大牛道:”不沉不沉,只比普通的车重一倍,但是强度十足。“
只见,铁车组装完成後,几个铁匠一人拿出一个大铁锤,每个都有一百多斤重,照着铁车上叮叮当当就是一顿砸,砸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车老鬼满意的嗯就一声,道:“声音不够清,带有杂音,不过够万家用的了,剑气出体的武者想要破开都难。”
白起惊讶的发现,铁车不但没有变形,甚至连个划痕都没留下,这个坚硬程度,要挡住三开剑气出体武者的攻击的确不难。
同时,白起注意到车老鬼所说的话…这车是给万家造的。
试完车後,车老鬼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白起和大牛也跟了过去。
车老鬼的房间没有窗子,明明是大白天,屋里却比黑天还黑,好在屋内点着油灯,散发着微弱的烛光。
朦胧的烛光下,烟雾缭绕,车老鬼皱着眉头,心事重重。
他嘬了一口烟枪,放下了抬着的手,缓缓道:“今天叫你们两个来呢,有两件事要跟你们讲清楚。”
大牛道:“老鬼爷爷,有什么事您说。”
车老鬼慢慢的道:“先说这第一件事吧,厘儿要离开小古镇了,我要送他去神都城。”
“去神都城…”大牛立刻急了,一下站起来,急忙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送厘儿走。”
车老鬼叹道:“当年我被迫离开神都城,从那以后金盆洗手,发誓不在造战车,如今为了还万家人情,虽然只是造了一辆轻车,但也是食言了。”
白起道:“食言?你可曾承诺过什么吗。”
车老鬼点头道:“我曾答应过护国法师,若有一天食言了,就重回溱国皇城。”说完,看了白起一眼道:“不久前,他曾来过我这,也已经看见你了,但是从毒雾中出来以后,中毒颇深,极需回去调养。”
“护国法师。”
白起一惊,想起了在毒雾中撞见的那个男子,当时若不是他中毒颇深,白起绝对无法逃走。
车老鬼道:“你放心,他不会对你不利的,只不过对你有点好奇。”
这时,大牛在一旁急道:“可是你不说出去,谁会知道你食言呢,为什么一定要走。”
车老鬼摇头道:“当年我受难,护国法师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保下了我,这是恩情,我当初对他所立下的誓言,这是承诺。”说着,他嘬了一口大烟枪感叹道:“这一晃,在小古镇也生活十多年了,可护国法师从未派人监视过我,也从来没有来打扰过我,这叫信任,不要对一个信任你的人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