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燕狼半夜没有睡意,所以大清早就爬起来练武。
这些年每当她又心事的时候就容易睡不着,每次睡不着,安弦都会骂她太闲了。
所以安弦让她练武,把自己弄得特别累以后,就容易睡着了。
今个儿燕狼起来拼了命的练武,弄得浑身都是汗水。
等她结束以后,安弦已经坐在房顶上许久了,见着燕狼停了下来,笑着从高空中扔下了一坛女儿红下来。燕狼见着好久,抬手把清酒往自己怀里一揽。
“你明知道我喝酒一口就醉,不怕我耍酒疯。”燕狼眨眼道。
安弦笑着挑了挑眉,略微有些无语,“我就喜欢看你喝醉耍酒疯,特别有意思。”
见某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燕狼看着手中的酒坛子,不知道应该喝,还是应该不喝。
最后燕狼还是决定喝了一口,“我呸,这是什么,白醋。”
看着燕狼一脸皱着的表情,安弦觉得特别有意思,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着。
“怎么样,这白醋是不是特别好喝,和你今天吃小郡主的醋,那个更酸。”安弦一脸不嫌事大的模样,笑眯眯的盯着燕狼。
燕狼气的抬手把醋坛子扔给他,“小皇子,你故意的吧,我才懒得理你,滚。”
安弦连忙的追了上去,“小狼,你真的生气了,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么小气的。诶,燕狼,你真的很喜欢李玉吧。你不知道,他根本不值得你喜欢。”
又要开始念叨了,还在今天燕狼心情这么不好的时候。要是平时,燕狼才懒得搭理他,不过今天,她有点受不了了。
“小皇子,你明明就知道,我早就不喜欢相王,你为什么就是喜欢在我的面前念叨。你明知道,我喜欢......”燕狼的话还没有说完。
安弦立马截住了她后面的话,“小狼,不喜欢相王就不喜欢相王嘛,何必生气呢,诺,这坛子酒就送给你了,早点睡觉。”
燕狼被他的气的无可奈何,盯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远大侠,你可真够喜欢当缩头乌龟的。”
安弦回头冲着她做了一个鬼脸,转身就离开了,留给燕狼一个无奈的背影。
燕狼真的被他逗得无语了,低头看着手中的清酒,摇了摇头,仰头喝了一口,傻子。
第二日,燕狼起来的时候,三娘给她准备了一套漂亮的侍卫服。
“小狼,这套衣服可是小皇子亲自到秀坊里订做的。漂亮吧,穿上看看吧,今个儿你可别丢了小皇子的脸。我们家的小皇子别的本事没有,就这好面子的本事,你也知道的。”
任三娘苦口婆心的说着,燕狼听着叹气,“三娘,谢谢你了。”
任三娘摇了摇头,“小狼姑娘,每次见到你,我都觉得有点儿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能这就是缘分吧。三娘我这辈子唯一敬重的人就是公主殿下了。每次和小狼姑娘你相处,都能够让我想到公主。这应该是巧合吧。”
三娘的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的,燕狼听的莫名其妙的,“三娘,我和那位公主没关系,真的。我就是弃婴,被爹娘扔在沙漠里,和狼群一起长大的。没你说的这么尊贵。而且世界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真的不用大惊小怪的。”
任三娘笑着摊开了手,“小狼姑娘,我就是开玩笑的,如果你不喜欢,下次我不说就是了。不过,你呀,以后有事要说出来,昨个儿小皇子见你那么难受,亲自安慰你呢。”
燕狼挑了挑眉,然后嘴角勾起漂亮的笑容。
“三娘,你说小皇子有没有真正的喜欢过一个人。”燕狼一脸八卦的询问着。
任三娘冲着燕狼眨了眨眼睛,“这么八卦,好吧,你既然这么问我了,那我就告诉你吧,小皇子还真的有过初恋的人。我跟着小皇子的时候,他就喜欢围着湘郡主。而且湘郡主出生那日,蝴蝶围着皇宫转悠了三圈,香气扑鼻呢。”
燕狼一听,更加有兴趣了,“真的,三娘,小皇子真的喜欢湘郡主。”
任三娘抬手一敲她的脑袋,“说你傻,你还真的够傻的。两人就是最好的玩伴而已。而且湘郡主早就嫁给了五皇子,去封地了。这辈子能不能再见,也不知道呢。我说什么,你还信了。”
燕狼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瞪了眼三娘,“三娘,你太坏了,就知道逗我开心呢。坏蛋。”
任三娘笑着挑了挑眉“小狼,傻瓜,快点去前厅吧,小皇子应该等了很久了。”
燕狼嗯的点头,慢慢的去了前厅,就听见安弦的笑声。
“玉哥今个儿专门来找我的嘛,这可真够难得的。”安弦笑着道。
相王笑的无奈,“小皇子如此神出鬼没的,以前总想抓人,都没有抓到。昨个儿遇见二皇子,他说你回京了,所以今个儿专门来你府上堵人的。走吧,一起进宫吧。”
安弦冲着相王眨了眨眼,“玉哥,不着急,还有一个人呢,她和我们一起进宫。”
相王有些奇怪的看着安弦,“还有一人?”
宋轻摇站在一旁,似乎已经猜到了是谁,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相王。
燕狼听着他们的对话就想跑,三娘把人给拦住了,“小狼姑娘,迟早都是要面对的,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
燕狼一想,似乎是这样的,慢慢地走出去。相王见着燕狼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安弦却笑得一直很诡异,“小狼,你可算来了,我和玉哥都等了你许久了,现在可以进宫了,玉哥,走吧,我们现在进宫吧。”
相王盯着燕狼,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大步的离开了。
安弦转头冲着燕狼眨了眨眼,“走吧。玉哥,你走慢点儿,跑那么快,我都跟不上了。”
安弦这人,还是这么喜欢玩闹,燕狼略微无奈的跟上,这人,太过分了,回头再收拾他。
看着两人快要出大门了,燕狼这才跟了上去。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究竟是什么事,她一时半会也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