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长老慢慢的睁开眼来,看着站在眼前的石墨,缓缓开口,
“石墨侄儿,你父亲的美意我心领了,至于礼物就大可不必了。”
抬起头来,石墨轻笑的说道,
“七长老修为大进,父亲恭贺也是应该,还请长老先看看礼物,如果实在不喜欢,我再带回去不迟。”
“哦?”
七长老打量了石墨一眼,没想到这小娃倒有点心气,这让他的评价稍稍提高几分,
“既然侄儿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看看吧。”
“长老,请”
石墨再次将玉盒奉上,七长老手中法决一掐,玉盒便轻轻的飞到了他的手中,打开一看,
“这是?红梅果?”
“正是红梅果,是父亲偶然所得,小小心意,还望七长老能够收下。”
七长老惊喜不已,大笑,一个闪身来到石墨面前,
“哈哈,好,这礼物可不小,我就收下了,代我谢过你父亲,如若有什么困难或者修行上的事,尽管来找我就是。”
石墨也是暗喜,他和他父亲要的就是这一句话,再次拱手,
“有七长老帮衬,那就是再好不过了,石墨代父亲先谢过长老,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侄儿就先退下了。”
“好,如果有空,可以让你父亲来叙叙旧。”
七长老没有挽留,勉励了一番,便召来一弟子,将石墨送出门外。
石墨出门,再次小心翼翼的离开,但是他忘了,七长老这里早就被盯上了,等他离开,一道黑影也是急忙离去。
等石墨走后,七长老立即拿起红梅果,仔细查看一番,上面的灵力波动丝毫不假,而且也并没有发现有做什么手脚,
“没想到石矶会舍得下这么大本钱,连红梅果都送给我了,红梅果可是筑基大圆满巩固修为,进升假丹宝果。”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大笑声中,七长老捏起红梅果,一把吞入腹中,立马盘腿打坐,摒神静气,炼化起来。
...
黑影从七长老处离开后,一路赶到大长老的住处,也就是现在的宗主峰,宗门的议事大殿和外事大殿都在这里,
这本是宗主的住处,但是前任宗主死后不久,大长老就仗着他的法力修为,强行入住了这里,将原宗主一脉全部赶了出来,包括上官雨馨。
“什么人?”
守卫弟子喝到,手中握起哦兵器,
黑影没有废话,直接亮出一个令牌,
守卫一看,二话不说就放行了。
黑影进得里面,见到大长老,便将自己刚刚亲眼所见详细告知,
“你是说,石墨进到七长老门内,待了大概半柱香后才出来?”
“是的大长老,我计算过,是大约半柱香。”
大长老手轻轻敲击的桌面,一下一下的,很有规律,
“他出来后的表情如何?”
黑影躬身答道,
“距离太远,而且石墨出来后立即边走,无片刻耽搁,弟子未能看清他的表情,不过他出来时是七长老身边随侍亲自送的出来,态度很好。”
大长老点点头,眼睛微眯,
“你下去,继续给我盯着,这里面有百枚元石,你且拿去。”
黑影大喜,赶紧接过,
“是,大长老,我现在就回去。”
说完,黑影躬身后退,临到门口时,大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记住,给我盯仔细了。”
黑影一顿,再次躬身行一礼,就出得门去,潜向七长老的住处,路上还不忘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当他将此事说出的时候,大长老身边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吓的他不轻。
黑影走后,大长老一掌将桌子给拍碎,脸上铁青,
“石矶,你很好,很好。”
他没想到平时跟他走的挺近的四长老,也靠向了七长老那边,这让他怒不可遏,完全忘了他在藏书阁质疑人家,让人对他产生了不信任,修行者就是与天争,与人争,一丝丝的怀疑都会产生完全不同的结果,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更好的活着,更加的强大。
...
“我愿意。”
上官雨馨斩钉截铁的回答,丝毫没有犹豫,而且将白莲剑抱的更紧了。
“我们永远都在一起,你不离,我不弃。”
听到这些,萧阳大笑不已,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不知是喜还是伤,目光仔细的看着上官雨馨,里面的温柔无限,两世而活,他从没像现在这么开心过,
“好,你不离,我不弃,我生,便绝不会让你死去。”
萧阳决定了,这一世,他绝不会再像上一世一样,什么都不去抢,什么都不去关心,最后反而落得个不得善终,他要变得强大,特别强大,守护所爱,也是守护自己。
上官雨馨喜极而泣,一只手紧紧抱着白莲剑,另一只手胡乱擦着眼泪,那副失而复得的小女孩模样,惹的人无尽怜惜。
“现在可以放心的放开我了吧,你看你手都划得那么深,疼不疼?”
馨儿摇摇头,依旧掉着眼泪,
“好了,别哭了,你看你都成花猫了,还有你身上黑黝黝的是怎么回事?还不快去清理一下。”
馨儿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刚刚没来得及,现在才发现,原来她突破筑基时,身上被洗精伐髓,全身都是污秽,想到自己这副模样全落在白莲的眼中,而且刚刚自己还将它抱在怀里那么久,顿时羞红了脸,可惜现在这样子,萧阳是如论如何也看不出来的。
赶忙跑到屏风后面洗浴的地方,掐诀引水,然后脱衣清洗起来。
严肃劲一过,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水声,萧阳心里又忍不住飘了,控制着白莲剑,小心翼翼的向着屏风靠近,想要借着剑体的形象,在里面好好欣赏一番美景,但是他刚一靠近屏风,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一般,馨儿的声音就急促的响起,
“不准进来。”
萧阳一阵尴尬,被发现了,完了,形象要毁。
“不要进来,这,太,太脏了。”
馨儿的下一句话就将他从沮丧中啦啦回来,原来不是那个意思,是怕自己看到她脏乱的一面啊。
“嘿嘿,女人,果然都是非常注意自己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