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成亲的那个人如何？”
苏看落姽婳久久没有回应，又问道。
-
落姽婳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至少这个时候，她确信着不喜欢墨苏沉。
既然不喜欢，又怎么能夸夸其谈一个人的印象？
这不是她的作风。
不过，既然都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以后还要时常呆在一起，印象早晚会变好的。
落姽婳思考了半响，还是点点头。
“他还好。”
思量过的回答，还是让苏的眼睛亮起来，随后，又以不知道什么原因熄灭。
苏带着面具，鎏金装饰而成的黑色面具，自从落姽婳第一次看到苏的时候，苏就带着这样的面具。
只露出一双眼睛，一双让人看不懂的眼眸。
一路无话，落姽婳跟着苏到九皇府的门口。
看到熟悉的门口，落姽婳停下脚步，走在前面的苏突然转身，低着头看着落姽婳。
眼神里和来的时候一样的色彩，没有因为落姽婳的回答多了什么改变。
变得更好，或者是变得更差。
“我先走了，不然一起进去的话会被九王发现，到时候又多出来不少的麻烦。”
落姽婳点点头，苏就和往常一样，消失不见。
走进九皇府，立刻有丫鬟上来和她打招呼。
“落小姐好。”
来九皇府这么久，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落姽婳含笑，一一回应过去，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清茗和沐儿在房间里预备好了下午饭，这个时候正在院子清扫灰尘。
不知不觉间，到了吃下午饭的时间，落姽婳和清茗沐儿吃过。
把碗筷放下去，落姽婳的目光看着在旁边挂的整整齐齐的婚服。
“清茗，沐儿，你们先下去吧。”
清茗和沐儿对视一眼，应允了落姽婳，退下去的时候，细心的小声关上房间门。
“我记得小姐不喜欢九王的。”
“那又能怎么样？小姐如今家破人亡，只剩下任人支配的地步了。”
“倘若老爷在的话，说什么也不会让小姐做自己不愿意的事的。”
“你我改变不了这些，能做的就是好好陪着小姐。”
门外小声的谈论清晰的传入安静的房间，传入落姽婳的耳边。
过了半响，脚步声离开，声音也戛然而止。
落姽婳淡淡一笑，起身走到衣服旁边，和早上看到的样子一模一样。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那就是衣服上多了几分光辉。
旁边的一整套凤冠也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经历了万年的时间，还如同新的一样，想必是被爱护的极好极好。
沐儿曾经和她说过万年之前的那个故事，当时只道是流传下来的饭后闲谈，现在，却亲身经历了万年前应该被人幸福的穿着的婚服。
如果，没有那场大战的话，那两个人一定是最幸福的人。
可是，谁又能保证未来不会受到一点挫折，即便是受到了，身边的那个人会不会从一而终。
手轻轻的抚摸着衣服精心刺绣而成的凤凰装饰，金线一下一下的连接起来，像是要刺穿落姽婳的心。
门外，墨苏沉透过窗纸，隐隐约约的看着落姽婳的背影，和她面前的锦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