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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北风其凉

庾渊的内伤好了之后,便张罗着收拾行囊,准备北上。这日,东西已经都收拾好,他忽然拉着冬儿就往宅子外边走,冬儿奇怪是要去哪儿,岂料他竟回了一个她意料不到的地方:“严府”

“去那儿干什么?”冬儿的脚步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好不容易缓了十来天,她能够重又开心,可这时一听这两字,想起李穆然,她的心又不禁隐隐作痛起来。

庾渊道:“怎么说也是他带你来的,我们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不是太合适。更何况他也算你家里人,你难道打算这辈子都不见他了么?”

这辈子都不见李穆然冬儿不是没想过这件事情,只是每次想起,都觉心痛难耐。李穆然不可能一辈子不回谷里去,哪怕只是平常回去探望师父,两人也会撞上。她难道一辈子不理他么?

庾渊见她低头不语,遂调笑道:“我不会和他起冲突,你放心。大不了,只拿他当我未来大舅子看。”他言谈中带了几分不正经,又带了几分玩笑,倒叫冬儿不好辩驳,只得跟着他一路往严府去了。

严府早传出风声来,说佟姑娘在三个月前生了怪病,折回了老家休养。这借口是仙莫问背着李穆然编的,等李穆然回建康时,一切都木已成舟,想改也改不了。只是那天冬儿跟着李穆然一路哭回严府,路上虽没什么行人,但还是叫严府上下震动了一番。可是冬儿当天晚上便又悄然离去,李穆然思忖再三,仍是保留了仙莫问的处置方式,没有再改动。

此刻,庾渊在旁人眼中是早该“死了”,冬儿则是早该“走了”,两人都不应该出现在建康。故而借着天寒地冻,两人穿的大氅都有着大大的帽子,这时兜头兜脑地一遮,谁也认不出来。

两人去拍严府的门,却没想到竟吃了闭门羹。应门的不是以前那个老门房,换成了严墨。他瞧了冬儿,本要放她进来,可是再一看跟在她身后的是庾渊,便摇了头。

李穆然和他那四个手下也不在府中,据严墨说,马上要过年了,李少爷去给李家夫妇备年货,过几日便要回巢湖去了。冬儿见不到李穆然,有些失望,但心中也觉得如释重负,她拉着庾渊便往回走,孰料庾渊却拦着她,说再等等。

严墨看外边飘起了雪,便开了门缝叫冬儿进来,却死活不肯让庾渊进门。冬儿有些恼他,她不忍让庾渊一个人在外边冻着,便赌气也不进严府,陪着庾渊一起站在门口。

庾渊听她话中隐隐埋怨着李穆然,遂劝道:“严家的人应该都知道我的身份。他们一家子都是细作,自然要防着我些,这也未必就是他的意思。”

冬儿和他在严府门口站了大半个时辰,她见庾渊大伤初愈,有些耐不住寒,便把他双手握在手里,为他运着真气。风雪这时又大了些,渐渐地连冬儿也觉脚尖被冻得发了麻,不由跺起了脚,蹙眉道:“怎么还没回来?”

庾渊也实在受不住冻。他平日做生意虽然辛苦,但世家子弟的习性也没有完全摒弃,况且他不缺银子,因此总习惯把身边一切都弄得舒舒服服的。大冬天站在雪地里吹风,这种苦也是头一次受,不过瞧冬儿宁可陪自己一同冻着也不进严府,他心里倒是暖洋洋的,只觉活到现在,倒数今天最是扬眉吐气,满心快慰。

冬儿瞧庾渊一脸傻笑瞧着自己,忽地想起在山洞暗道之中,两人也曾被冻得如此狼狈,不由“咯咯”一笑。庾渊愣道:“你笑什么?”

冬儿笑道:“我笑你鼻涕都被冻下来了,自己还觉不出来呢。”

“啊?”庾渊一下子变得面红耳赤,忙伸手到怀中去掏帕子,却见冬儿早拿出来她的递给了自己。冬儿瞧庾渊平日里那么一个谦和如玉的公子哥,这会儿忽然变得手忙脚乱起来,更觉好笑,直笑得喘不过气来,然而正在此时,忽听耳边响起了脚步声。

一个男子清了清嗓子。

冬儿转过头去,只觉胸口如被重锤砸了一下,一下子,笑容全僵在了脸上。

李穆然手里提着两盒干货,身后的李顺、李财等人则大包小包抱着糕点酥糖。一行人刚转进巷口,就瞧见冬儿和庾渊在打情骂俏。

李穆然木木地看着冬儿,冬儿也怔然瞧着他,两人都不说话,旁人也不敢多嘴,只有庾渊在冬儿身后,极不合时宜地拿手帕擤了擤鼻涕,然后折起来揣进了怀里。

李穆然横了庾渊一眼,又看向冬儿,他稳了稳心绪,问道:“回家了怎么不进去?”

冬儿被冻了这么久,心中对他有气,便冷哼一声,道:“你的门房架子大,我进不去。”

庾渊忙道:“只是不让我进。佟姑娘在外边陪我的。”

李穆然没理他,走到门前拍了一下,道:“严墨,开门。”

自从严国英死后,严墨对李穆然惟命是从,听了他的吩咐,立刻开了门,什么都不敢说,便恭恭敬敬地迎了“佟姑娘”和庾渊进来。李穆然冷眼瞥了他一下,道:“今天的事情吩咐下去,这两人谁也没见过。”

严墨点头称是,转身便走。李穆然把手上的干货交给李顺,引着冬儿和庾渊到了大厅,屏退了一众仆从,才问道:“冬儿,你有什么打算?”

冬儿看了庾渊一眼,没接话。庾渊微微一笑,道:“我和冬儿要一起回冬水谷。”

李穆然早就料到有这个结果,他强笑两声,又问道:“什么时候走?”

庾渊道:“明天就走。”

李穆然目光扫向冬儿,见她垂头不语,心知这事是定下来了,便强忍心中苦闷,涩声道:“那你们今天来,是和我道别的?”

冬儿这时终于开了口:“是。”

庾渊却道:“除了道别,我也有话和你说。”

李穆然淡然道:“真巧,我也有话和你说。”

冬儿心知庾渊定然是来送线报给李穆然,可却不知李穆然对庾渊有什么话说,她怔怔瞧着那两人,有些不知所措。继而,就见李穆然忽地站起了身子:“跟我到后院去。”

庾渊也站起了身子,冬儿亦要起身,李穆然却对她一摆手,道:“冬儿,你在这儿等着。你放心,我这回不会打他。”

冬儿看向庾渊,庾渊对她微微一颔首,便随着李穆然一同往后院去了。

李穆然走到后院凉亭中站定。他走得很快,庾渊紧跑慢跑才跟了过来。李穆然见他的样子,不由一皱眉,继而问道:“你要说什么?”

庾渊笑道:“你先说。”

李穆然摇头道:“你说完我再说。”

庾渊拗不过他,叹了口气,道:“也罢也罢,瞧在冬儿面上,我就让你一回。”语罢,他从怀中掏出一沓纸册,递到李穆然面前,道:“你看看,我相信这里边有你要的东西。”

李穆然不明所以地接过纸册,翻开扫了一遍。那里边多是东豫州以及北府兵的军备情况,他不知庾渊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可是那上边的数字和他查到的有很多是一样的,还有许多是他手下的人根本就查不到的,绝然不是伪造。他深吸口气,合上册子,问道:“你怎么查到的?”

庾渊笑道:“我入行十几年,算是你的前辈。更何况有这个身份掩饰,查一些事情,总比你来得方便些。”

李穆然道:“你今天来,就是为了送线报给我?”

庾渊一敛笑意,正色道:“自然不是。我来,是为了谢你。”

“谢我?”李穆然冷冷地看着他,问道,“谢我什么?”

庾渊道:“一来,谢你把冬儿带出谷,叫我遇上了她;二来,谢你伤得她再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不然我怎么有机会?”

庾渊的话像是两把刀,深深地刺进李穆然的心中。可他这几日,心早就已经痛得麻木,遂只淡淡一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来报复的。”

庾渊铮然道:“你说的是。我就是来报复的!你怎么伤她的,我就要怎么一分不差地还给你!我跟她在山洞里的时候,我不信这世上有这么笨的细作,反复试探她,可笑我试来试去,竟然试出了一颗至纯至善至真的心。”他说到这,忽地便怒了起来:“可是这颗心里有你,你这混账却半点都不知道珍惜!我早就想骂你了!她在我面前,提起你一次,便哭一次,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么?她这么对你,你就忍心把她带出来!你知不知道她在建康每一天都是煎熬?”

庾渊一口气说了许多,像是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他靠着凉亭的木栏,长出了口气,道:“幸好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给了我一间跟谷里房屋一样的宅子,让她能先躲着。她跟我在一起,远比和你在一起快乐。”

李穆然看着他的神情,木然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既然如此,她和你在一起,我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他忽然冷声道:“如果你有一天对她不好了,不管你逃到哪儿,我都要杀了你。”

庾渊笑着看他,道:“有我在一天,我就保她高兴一天。我就是死,也不会变心。”语罢,他又从怀中拿出一块竹令,扔到李穆然面前:“我手下有二十八名下线,又称‘二十八刺’。之前出了些事,现在只剩二十四人。我去了谷里,他们跟着我也没用,不如就交给你。这是紫竹令,你亮给他们看,他们自然就明白了。”

李穆然笑笑,接过那令牌来。他紧手一攥,继而展开手掌,令牌已碎成了千百片,风吹过,登时飘散得无影无踪:“做细作太苦。他们跟了你这么久,你走了,还不放他们自由么?”

庾渊初始一愣,继而叹笑道:“你说得对!是该让他们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了。”

李穆然看庾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便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交给庾渊:“冬儿的喜厌爱憎,我都写得清清楚楚。你拿去。”

庾渊拿着那封信在手上,他没有李穆然的内力,只能老老实实地一点点撕碎,继而随手抛撒,扔出漫天的纸屑:“笑话!我爱她,自然要用我的法子爱她!干什么要学你的来!我就是要她心中以后再也没你,只有我一个!”

李穆然看他撕了那信,不恼不怒,只悠然道:“我没看错。”随后,他伸手抓住一张纸屑,展开来给庾渊看。那纸屑洁白如雪,竟是空无一字。

庾渊与他面面相觑,俄而,两人一齐朗声笑了起来。

次日辰时,冬儿与庾渊便到建康南渡口,李穆然独身前来为二人送行。

李穆然见冬儿要上船,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上前紧紧抱住了她。庾渊知道拦不住他,便也没拦他。倒是廿八打起了抱不平,一直在旁边喊道:“大坏蛋,你放开佟姐姐!”

庾渊对老大比了个眼色,老大就手一捞,把廿八扛在肩上走远了。庾渊见了,不禁淡淡笑了笑。廿八这丫头如今恢复了自由身,托付给老大照顾,但愿以后能改改这咋咋呼呼的脾气。

冬儿被李穆然拥在怀中,她这时心里还会痛,可是那痛苦的感觉终究淡了许多,眼泪也落不下来了。她在他耳边说了一声“再见”,李穆然则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保重”继而,两人便分开,李穆然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冬儿,托她带给师父李秦。冬儿被庾渊扶上了船,那船家竹竿一撑,船便离了岸,向北而去。

冬儿跑到船尾,怔怔地望着李穆然,见他仍站在渡口上,手不停地挥着,她再也忍不住,终于伏在船舷栏杆上,泪如雨下。

庾渊看着她的背影,长叹一声,忽地展扇朗声吟道:“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

彼时,江面之上,雪如鹅毛,纷飞而下,转眼间,那船就成了一个黑点,如江面众多黑点一般,再也辨不出来。只有庾渊的声音,仍在江面之上,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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