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用手指小心的戳了戳小星星的脚丫。
察觉到有人在动自己,小星星条件反射般就给了霍天凌一脚。
这倒是激起了霍天凌的玩心,忍不住又戳了戳。
“虽然丑,但到底是自家的孩子,我一样爱你啊,你踢我干什么?”霍天凌凑在婴儿床前小声说。
听到这里,温雅才明白霍天凌是什么意思。
温雅偷笑,小声告诉霍天凌:“孩子在娘胎里一直泡着羊水,所以刚出生都会皱巴巴的,过几天慢慢就长开了,到时候皮肤就很细腻白皙,眼睛也睁开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温雅说,“电视里那种生完孩子抱出来就雪白干净的,都是演戏而已。”
霍天凌心下舒坦多了,看样子小星星这是刚来到世界上,所以还没长开。
等过几天,长开了,就能看出他到底是什么模样,像父亲更多还是像母亲更多了。
温雅虽然这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但看着许相思疲惫的在病床上睡觉,婴儿床里小星星手舞足蹈,这一瞬间也觉得这辈子算是值了,就算没有自己的孩子很遗憾,但她把领养回来的许相思培养得很好,没有辜负她的期望,现在还有了个可爱的外孙。
“天凌啊,你和相思打算给这孩子取什么名字呢?”温雅问。
“小名叫星星,小星星,大名还没有想好。”
“那你可得赶紧想了,早点给孩子取个好听的名字。”
“嗯,我会的,岳母。”
霍天凌这会儿完全沉浸在喜得贵子的喜悦中,忽然手机震了起来。
手机这么一响,他才悲哀的想到现在自己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根本就没有时间全身心的沉浸在这份喜悦中。
他小声的让温雅帮忙照顾孩子,让安家兄妹看好许相思,立即大步走出了病房,准备去接电话。
霍天凌来到走廊,走廊中只有几个保镖在,倒是清净,但玻璃窗外,依然是风雨飘摇。
他接了电话,是秘书穆晓打来的。
“我今天不会过去公司。”霍天凌说,“你通知大家,这几天我都不会过去,尽量不要烦我。”
“总裁,您这边是什么情况啊,少夫人临产了吗?”秘书问,算着许相思差不多也到了预产期了。
“是的,今天一早,我就到医院来了。”
“原来如此,我还说您怎么工作时间到了都没有过来呢,怕您是因为天气不好在路上耽搁了,特地给您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是什么情况。”
“嗯,就这么说,有重要的事情再给我打电话。”
“好的,我会吩咐下去的。”
霍天凌才把手机挂了,又想到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不知道霍子恒有没有回来,他刚还说等忙完了会给舅舅打电话的,趁着现在没什么事儿,干脆现在打过去好了。
给舅舅回拨了一个电话,霍天凌心情再度忐忑了起来,等着舅舅接。
没有等多久,电话接通了,不过接电话的不是舅舅,而是霍子恒。
“是我,子恒。”霍子恒接了电话,声音嘶哑的在电话里说:“我爸这一个晚上就没怎么睡,所以太疲惫睡了,我刚从外地过来,大概是看见我回来了吧,所以他终于可以睡一会儿了。”
自从顾云画死了,霍子恒就因为过于悲伤离开了,开始在外面四处旅行,要不是恰好这几天在国内,这样恶劣的天气,霍子恒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来了。
得到霍子萱的死讯,他忙不迭的就收拾了行李直接打了个车从附近城市赶过来,总算是在刚才赶到了家中。
经过这一晚上的奔波,霍子恒也很累,失去姐姐的打击让他不能接受,嗓子都是哑的。
“凌晨的时候接到舅舅的电话,我就说过来的,没想到相思忽然临产,我们就马上赶来医院了,刚才相思已经平安生下了孩子,母子都很平安,所以我赶紧打个电话过来问问你们这边是什么情况。”
霍天凌说着,感觉自己的烟瘾又犯了,忍不住想要拿根烟。
他已经很久没有烦成这样过了,连烟瘾都出来了,他大步向着走廊尽头走去,准备找个吸烟室。
两个保镖立即跟上,就算这家私人医院有着极好的安全保障,他们依然小心,寸步不离。
霍天凌很快就看见了吸烟室的指示牌,一边走,一边听着霍子恒询问许相思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虽然我很想要个女儿。”霍天凌说着,心情既高兴又有些失落,“但生的是个儿子,一个调皮的男孩。”
“恭喜你了,表哥!相思生了儿子,这可是你的长子啊,再过两年要二胎,反正相思也年轻,还有很多机会呢。”霍子恒道喜,道喜过后,语气又伤感起来,“可惜我没有时间过去探望相思了,我已经让人准备灵堂了,还要和习宇的家人联系,给他们两个准备遗像什么的,等天气好一些,我就要和父亲出发了,去把他们的遗体带回来,就算是死在了国外,也得早点落叶归根才是。”
才刚刚有的欢乐气氛,瞬间因为这件丧事低落了起来。
霍天凌叹一口气,说:“是的,落叶归根,一定要让他们回来。”
“表哥,你先去忙吧,多陪陪相思,她现在身体一定很虚弱,需要你的照顾,这边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的,等你有空,直接过来灵堂看看祭拜一下就是了,我想,子萱若有在天之灵,也不会责怪你的,毕竟你也是有特殊情况。”
“嗯,那就这么说。”
霍天凌整个人往墙上一靠,感觉后腰抵在了墙上,疲惫的感觉好多了。
这几个小时,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因为焦虑徘徊了多少步,只觉得特别疲惫。
他看了一眼跟来的保镖,问:“叶骁呢?”
“少爷,叶骁去楼下买东西了,大家都没有吃早点呢,他说给大家打包。”
“嗯,好。”
真是不提醒他都全忘了,原来他今天都没有吃任何东西。
很快,他想到了虚弱的许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