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叶浅音站起身,目光从他们的身上扫过。
站在后面的一个穿着医生的白大褂的男人先开口了。“哟,这不是嫂子嘛。我是慕容零。”
慕容三少?是宫南倾的兄弟们?叶浅音敛了敛神色,淡然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着。“你好。”
慕容零笑呵呵的叫了宫南倾一声。“四哥,看到我们来了,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啊你。”
“你们怎么都到这来了?”
他们兄弟难得能够聚在一起,然而还是第一次出现如此尴尬的情况,他是趴在病床上的。
“我们可不是来看你的,都是来看四嫂的。”莫峄城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西装,神采奕奕。“四嫂,我是莫峄城。”
“老六,你穿得这是打算要结婚了?”
宫南倾调侃着,他原本是打算等婚礼结束后,将叶浅音正式的介绍给他的那些兄弟们的,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他们就跑到医院里来了。
“老四,老六这是春心动了。”夜萧然笑的有些邪魅。
“夜老二,你说谁呢?”莫峄城表示不服。
叶浅音一一的和他们打了照顾,虽然未曾和他们见过面,名声都是听过的,她心中也是了然。
“你们坐吧,我去倒水。”
夜萧然的美眸里尽是笑意,那是一双让女人羡慕的丹凤眼,却长在了一张英气的脸上。“弟妹不用忙活了,坐着聊聊天。”
面上含笑,永远让人看不清楚,却能一鸣惊人,杀人于无形。
花天酒地的夜萧然,大名鼎鼎也是无人不知。
“音音,过来。”宫南倾握住了她的手。“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不必拘束。”
“嗯。”叶浅音点头。
这样的场面她倒是不觉得尴尬,只是想给他们几个人叙旧的空间。
“人找了么?”席慕辰不苟言笑,作为老大的他更为沉着。
这个人,也是叶浅音最不了解的,他是席家最有潜力的继承人,却为了一个女人离开了慕家,成为了一个警察。
但是,至今席慕辰还是单身,他和那个女人的结局她也不得而知。
“逃不了。”宫南倾勾起唇角,笑的有些冷然。
“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慕兮泽的手环在胸前,霸气侧漏。
结婚最早的老三,慕兮泽已经升级为奶爸了,叶浅音倒是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男人抱着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还没到时候。”宫南倾的眸子越发的深沉,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
他们六个人年纪相差不大,打小的伙伴,感情深厚,彼此更是互相了解,虽然性格各异,但并不影响他们的关系。
身处在他们中间,叶浅音听着他们的谈话,感受到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故事,也仿佛和宫南倾一起回到了他年少时候最美的时光。
那段青葱的岁月,他们走过一样的路,却也在那之后,遇到了不一样的人,经历了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他们几个没有待太长时间,为了不打扰宫南倾修养,很早就离开了。
“会觉得不自在么?老五和老六都太聒噪了。”
“还好,他们挺可爱的。老五就是慕容零,上次到家里帮我治病的那个。”
他的兄弟们,正是因为性格不一,才能够互补,让相聚的时光充满更多的欢笑。
叶浅音还是很为宫南倾骄傲的,拥有那么多兄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对。他别的本事没有,医学造诣还是很深的。”
“宫南倾,在他们的面前的时候,你的话都变多了,看起来一点都不冷峻。”
“在你的面前难道不是?”
他的冷峻是给外人的,温柔是给她的。
“不一样。”
“当然,你是唯一。”宫南倾勾起唇角。
叶浅音垂眸,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音音,咱们生个孩子吧。”
宫南倾把她白嫩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
要知道慕兮泽不仅仅是他们中间第一个结婚的,也是第一个当爹的,如今娃都三岁了。
作为紧随其后的,宫南倾当然不能落后。
“顺其自然吧。”只是愣了一下,叶浅音倒也没有害羞什么的,至少是在计划里的,不过宫南倾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说这个真的是担心他一激动又牵扯到伤口。“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宫南倾不假思索的回答。“儿子。”
叶浅音蹙眉。“你也是这么传统的思想?重男轻女。”
“不是。”宫南倾轻笑着搂着她的肩膀。“因为我只想喜欢你一个女人。”
叶浅音没有说话,唯有嘴角微微的上扬。
如果你可以遇到一个人,爱你如命,宠你入骨,那么该何其幸运?
她曾经以为自己遇不到了,可现在,上天把这个人送到她的身边了。
他在住院的这段时间,都是叶浅音在床前照顾,少不得病房又成了办公室,秘书每天都要出入送来需要处理的文件。
午后,趁着宫南倾睡着的时候,叶浅音离开了病房出去听秘书汇报工作。
“嗯,视频会议就安排在明天下午三点开始,资料准备好明早送来。”
“好的,叶总。”
挂断了电话,叶浅音揉了揉额角,转身准备回去,就看到那个西装革履带着诡异的笑容的宫廷宇向她走来。
怎么又是他?叶浅音眉头微蹙,说实话,她并不想见到他。
“嫂子,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宫廷宇手上拿着一束花,递给了她。
红玫瑰,那都是情侣之间送的花,他为何要带这种花给她?
“谢谢。”叶浅音礼貌的道谢,却并未伸手去接。“我想,这花应该是给你哥哥准备的吧。”
宫廷宇的笑容有些僵。“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
“太客气了,不过我对花粉过敏,不好意思。”叶浅音站的离他很远。
“抱歉,我不知道。”宫廷宇的笑容已经从僵硬变成了尴尬。
“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叶浅音的耐心已经快要被消耗殆尽了,她已经能够感觉到这个人的心思不纯。“我为什么要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