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餐厅里的包间里,韩伊辰垂眸坐着,手指微微的蜷着,轻扣着桌面,等待着某个人的到来。
有人推门而入的时候,他的眸光也跟着锐利起来,正对上宫南倾幽深一片的黑眸,四目相对,刀光剑影间,更多的是凛冽的复杂的寒意。
“好久不见了。”
韩伊辰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更像是自嘲。
“昨天才见过。”宫南倾走了进来,关上了门,声音有些低沉。
韩伊辰忘了,可他没有忘昨天在墓地的时候叶浅音脆弱悲伤的样子,这个男人,也是压垮她的稻草之一。
“我没想到,你居然和她结婚了。”
宫南倾笑的冷酷。“她原本就是我的。”
“我知道,可她爱过我。”
“那是过去,既然我回来了,就不会再让你伤害她。”宫南倾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相信韩伊辰,当初他根本就不应该给韩伊辰那样的机会,否则,音音也不会被伤的那么深。
韩伊辰的眸子有些暗淡,颓然的开口。“那并非我本愿,我不想离开她的。”
“可你还是离开了。我不需要你的借口,音音也不需要。”宫南倾冷哼了一声,冰冷的眸光从他的脸上扫过。“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知道瞒不过你,我喜欢叶浅音,我放不下她。”
宫南倾眯着眼睛,语气凝重而霸气。“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我不相信。”韩伊辰蓦地站了起来。“我知道浅音的为人,她绝对不会随便委身于人,你们结婚,不过一场交易罢了。”
眸光锐利如箭,宫南倾往前逼近了一步。“那又如何?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只要她的心里还有我。”韩伊辰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很不耻,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屑。可是,没办法,他放不下叶浅音。
看到叶浅音和夏进安订婚的时候,他不曾有过任何慌张的情绪,因为他知道,那样的男人入不了叶浅音的眼。
在知道叶浅音和宫南倾结婚之后,他就无法淡定了,哪怕是通过这样的方式他也要回来。
他在不安,害怕她会真的爱上宫南倾,害怕他真的会失去她。
宫南倾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唯有眸子里凛冽的寒意,浑身散发的戾气让人不敢靠近。“既然如此,那你试试看,很快的我会让你后悔回到这里。”
在说完了这些话之后,他没有片刻的停留,就冷着脸推门离开。
韩伊辰叹了一口气,倚在墙壁上,抬头看着天花板,满腹怅然。
感情,还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经不起推敲的东西,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
宫南倾才刚刚出门就看到不远处翩然而至的颜如玉,她妩媚的笑着,走到了他的面前,亲热的开口。“南倾哥哥。”
颜如玉想要去拉他的手,宫南倾蹙眉,冷冽的目光荣她的脸上扫过,硬生生的让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又给缩了回去。
“南倾哥哥,你和韩伊辰见面了是么?”
“嗯。”宫南倾的脚步没有停留,又继续往前走去。
颜如玉跟在他的身边,抿了抿嘴唇,试探性的问道。“你们说了什么,是不是关于叶浅音的事情?”
“我需要跟你报告么?”宫南倾大步的往前走着。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韩伊辰是我未婚夫,我知道他和叶浅音感情深厚……”颜如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宫南倾的目光被吓得闭了嘴。
“颜如玉,作为颜家的大小姐,我认为你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南倾哥哥,我是因为担心你,怕你不知道他们的关系。”颜如玉嗫嚅着说道,眼睛水汪汪的,楚楚可怜。
只可惜,卖可怜这一招,对于宫南倾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他的态度越发的冷酷,言语完全是警告。“我会管好我的女人,你也管好你的韩伊辰,让他少在我女人身边晃悠。”
颜如玉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角,殷切的看着他。“南倾哥哥,你是因为我和韩伊辰订婚所以不高兴了么?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可是你跟别的女人结婚了,我拗不过爸妈才跟韩伊辰订婚的。”
南宫强蹙眉,甩开了颜如玉的手。“注意你的言行。”
“南倾哥哥。”颜如玉甚是委屈。
“说三道四的话就免了,你和韩伊辰怎么样我不管,但是,别想着打音音的注意。”宫南倾停下脚步,转头盯着颜如玉。
她和韩伊辰突然订婚,又来到了清城,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我没有。”
“没有最好,否则,你们应该知道下场。”宫南倾冷冷的把她的手给拨开,绕过她快步的离开,不留一点的情面。
颜如玉看着宫南倾决绝的背影,暗自的咬牙愤恨,为什么他永远都对她那么无情,无论她做什么他根本都看不到。
“叶浅音有什么好的。”
韩伊辰站在颜如玉的身后,却痴痴的说了一句。“她的确很好。”
“韩伊辰,你是着魔了吧,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就这么公然的在我的面前夸赞你的旧情人?”
颜如玉本来就一肚子气,听到韩伊辰说这样的话,更是恼怒了。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把两个男人都给迷得晕头转向的。
“颜如玉,你也该知道,我和你订婚是为了说服我爸妈让我回清城。”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叶浅音,我也不喜欢你,你不用反复的在我面前提醒我,神烦!”
颜如玉怒斥,韩伊辰也懒得和她多说,两个人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一天的时间很快的过去,叶浅音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第二天一早就准时的去工作去了。
没想到一早就在公司的门口看到了夏进安还有他的父亲,两个人把她给堵在了公司门口。
“夏进安,你还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还有完没完了?叶浅音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对于夏进安她能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