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音,有些事情,你不必每一样都弄的如此的清楚。做一个糊涂人才能活得长久,可你啊,太聪明了。”
女人轻笑着,她只是打了一个响指,她身后就走出了两个男人,押住了叶浅音。
这一次,她没有反抗,因为包子在他们的手上,她的反抗,会成为架在包子身上的一把刀。
被推到了棉絮堆上,叶浅音的心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她真的恨不得把这些猥琐的男人撕成碎片。
可是啊,一想到她可爱的包子,那圆圆的脸,孩子还小,她绝对不能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叶浅音紧紧的握着拳头,闭上了眼睛。
没什么,她连死都可以不怕,这些屈辱算什么?
只是,叶浅音感受到的,并非是那些人的侮辱,反而被一声男人的惨叫给惊得睁开了眼睛。
“音音,你怎么样?”
宫南倾冲进来的适合就看到那几个男人在脱叶浅音的衣服,意图不轨,红着眼睛将她们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把叶浅音给扶了起来。
“宫南倾?”
叶浅音艰难的起身,宫南倾扶着她,替她整理好了衣服。
“音音,你放心,有我在这里,谁都不能伤害你。”
“宫南倾,包子有危险,你快去找包子。”
叶浅音有些踉跄的爬了起来,起身太着急,脑袋昏沉的一片没有站稳,却又再一次的跌进了宫南倾的怀里。
“你放心吧,我手下的人已经去救包子了,他不会出事的。”
“不行,我要去。”叶浅音还是不放心。
“我去找包子,你跟着他们出去,我保证带着包子出来。”
宫南倾本来想先带着叶浅音出去的,可是叶浅音如此的放心不下,他只能亲自出马,先把叶浅音托付给他手下的人保护着,先送到外面安全的地方。
“宫南倾。”看到他的背影,叶浅音的心里忽然有一种难言的情绪,就这么梗在喉头,无法解释清楚。
“怎么了?”宫南倾转头,看到了叶浅音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睛,心里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又不忍心起来。
“请你一定要把包子平安的带回来,我恳求你。”叶浅音咬着嘴唇。“你们,要一起平安的回来。”
宫南倾愣了一下,继而带上了微笑,她的话,他已经明白,不管这关心是何原因,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开口,在离开之前,只留下了简单的两个字。“放心。”
叶浅音被宫南倾安排的人带出了这个危险的地方,心里却总是放心不下,在看着宫南倾义无反顾的去找包子的时候,她为什么会在那么一瞬间产生要原谅他的冲动。
她怎么会觉得安心?还是,因为他么?
原来,在时隔多年之后,她的心里,还是相信宫南倾的,那是身体无法磨灭的印记。
因为她说的那句话,早就已经出卖了自己。
宫南倾终于出来了,只是他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他怀里抱着的肉团子一样的包子,脸上也是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
叶浅音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连话语都是带着冷意的。
“马上送医院,他受伤了。”
宫南倾直接奔向了车子,拉着叶浅音上来,往医院疾驰而去。
他的心里,并不比叶浅音好受,宫南倾在赶到的时候包子就已经受伤了,他不敢想象再晚去一步的话,包子会怎么样。
“怎么回事?包子怎么会伤的那么严重,你说过会平安的带着他出来的。”
叶浅音的声音哽咽了,红着眼睛。
“我尽力了。包子只是受伤了,还有救。”
宫南倾的额头上都是冷汗,脸色也并不好。
“爸爸,妈妈。”
包子在宫南倾的怀里忽然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小脸几乎都拧到了一起,看起来很不舒服。
“包子,妈妈再这里,你别怕。”
叶浅音担心的看着包子,就想把包子给抱过去。
“音音,你还是冷静一点,包子身上有伤,不能轻易移动,你这样会让他伤的更重的。”
宫南倾的脸色也是很难看,盯着怀里一脸痛苦的小包子神情复杂。
叶浅音的手僵住了,她的理智,还是提醒着她,所以,她听从了宫南倾的话。
“包子,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马上就到医院了。”
“妈妈知道你疼,忍一会就好了,你听着妈妈说话,千万别睡着了。”
叶浅音在努力的跟包子说话,一直说到嗓子哽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跟着包子,送着他进来急救室。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叶浅音和包子之间被彻底的阻断了,门轰然的声音,连带着叶浅音的心都在颤抖。
手脚都是冰凉的,叶浅音几乎都没有办法站稳,好长时间才慢慢的扶着墙走到了旁边的座椅上。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那么没用,生命里仅剩下的一个亲人,现在性命也岌岌可危。
包子还是一个孩子,她就让他受到了那样的伤害,她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
“音音,你别担心,包子会没事的。”
宫南倾去摸叶浅音的头,却被她给推开了。
叶浅音别过脸去,拼命的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能哭。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包子。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受伤了。”
宫南倾面色阴沉的解释道。
“那些人,我都已经控制住了,你什么时候要见他们都可以。”
“宫南倾,其实我就不该相信你的。我为什么要那么相信你?”
叶浅音捂着自己的脑袋,那个时候,她该自己去找包子,就算是受伤,也该是她来承受,她怎么就自己走了。
“音音。”
宫南倾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肩膀。
“你不要难过,慕容零的医术精进,他一定会把包子救回来的。”
“包子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信念了,为什么连包子都要夺走?”
先是爸爸妈妈,后来是爷爷,这次又是包子。
每一次,她活下去的希望,都会被一盆冷水浇灭,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