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嘉瑞见情况不对,又无处可逃,只好抱头蹲下,祈祷那些违禁品不纯。
可惜程谦诺根本就没有圆了他的希望。那些东西虽说掺了面粉,到时候检验出来的绝对够数目。
就在听到传声器断开的时候,程谦诺就带着姚可鸳去了外面,为了装作是突然来的,两人调整好心情,看见看见几个跑过来的警察装作好奇的样子。
“警察小哥,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热闹啊?”姚可鸳挽着程谦诺的胳膊,拦下来几位年轻的警察。
“出了些事情,你们看见有人跑过来了吗?”
“警察同志,您真会开玩笑,这黑灯瞎火的要不是我和我夫人在收拾自家餐厅的装修准备明天开业,谁能听见这声跑出来啊。”程谦诺也面带微笑的回答这个警察的问题。
“妈的,让他们跑了!”
“算了算了,有这一次以后多看着迟早会抓住的。”另一个警察像是个小头目,看了一眼程谦诺,“你们两个赶紧去安全的地方,小心点。”
“等等!”
就在姚可鸳和程谦诺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被之前的警察叫住,搜了一遍身后确认衣物没有水痕这才放行。
“抱歉。”
“没事。配合你们工作。”
程谦诺笑着带姚可鸳回了餐厅,从后门离开上了白色的轿车。然后一脚油门赶紧离开这个现场。
至于尹嘉瑞和胡子军的下场不用多想也知道会是怎样,不过现在还不能就这么让他们俩死了。
好在,程谦诺高中时候的同寝室友是警校的,他父亲是省公安厅厅长,当年在高中别提让这小子风光成什么模样了。
现在凭着他爸的本事估计在市里的官位也不小,程谦诺这么多年走私都避开警察大干和突然袭击也算是亏了这位老同学,而今天这件事也得靠他和他爸来处理。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按照原计划进行,”空旷的马路上,程谦诺开车不怎么需要看着街道两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跟姚可鸳说着话,“明天去看一眼胡子军和尹嘉瑞然后陪我去见个老同学。”
“什么老同学。”
“一个很厉害的老同学。我都得靠他吃走私的饭碗。”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嘉瑞公司。”姚可鸳想到尹嘉瑞当初对程谦诺的毕恭毕敬原来有着这么大的阴谋,肚子里就一股火消不干净,恩将仇报说的就是这种人了吧。
“哼,既然他们自寻死路,那我就顺水推舟好了。我会先让嘉瑞倒闭,然后告诉沈宣禾,别把我当傻子。”
“那沈宣禾不就知道这件事跟你有关了。或者是尹嘉瑞他……”
“不可能了,这件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能越洗越黑。”程谦诺早在算计当初就想到了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沈宣禾敢跟我来这手,就得有准备好反击的觉悟。”
“什么意思?”
“你不是知道了贺明是五虎台的了吗?也知道沈宣禾和他们的过节了吧。”程谦诺将车停在自己手下的宾馆门前,然后开了一间房带着姚可鸳上楼,“想知道当年究竟为什么五虎台被灭了吗?”
姚可鸳点了点头,见程谦诺一副“你求我”的表情,怼了人一把。
“赶紧说。”
“好。”程谦诺知道对于姚可鸳不能用强的,只能慢慢磨,或者顺其心意。
贺明原本不叫这个名字,他叫陈鹤鸣,黄鹤楼的鹤,一鸣惊人的鸣。是五虎台一把手陈胜广的独子,也是下一代五虎台的一把手。
就连程谦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五虎台和自己父亲有了交易,而自己和当时的贺明也是一起玩耍的。
后来遭遇了变动,也是五虎台和自己父亲的朋友帮着自己稳住公司。因为当时和沈宣禾父亲的官司基本闹得满城风雨,后来虽然沈宣禾造的伪证成立,他父亲无罪。可程谦诺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更加恶劣。
加上五虎台和沈宣禾背后的几个势力势同水火,结果趁着五虎台不背,沈宣禾直接让自己手下的小势力杀了进去。
那场几乎惊动了整个省的杀戮所留下来的资料,基本也都不见于世,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些大势力一点点走向了毁灭。
“那贺明他怎么活下来了?还有那个柳五虎他们?”
“当初让沈宣禾突然行动的原因就是……”程谦诺冷笑一声,“就是因为五虎台帮我找到了他做伪证的证据,以及那件事的真相,沈宣禾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攘世界上的人知道自己的劣性。所以干脆直接下了杀手,一干二净。可他没想到的是,陈胜广早就知道了消息,把柳翎和一部分手下派遣了出去,而贺明也早就被安排出了云市。等到他们再回来的时候,五虎台就没了。”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姚可鸳能想到的只有这句话,她想像不到,四五年前那么书生意气的沈宣禾却早已沾满了血腥,只为了钱,权,名。
“不光如此,他还把帮了自己的任都送去了监狱。”说到这儿就连程谦诺都笑了出来,“多么可悲啊,那些人帮了沈宣禾,结果却全被沈宣禾送了进去。”
“为什么?那是他自己的手下啊。”
“因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死人是不会讲话的。沈宣禾自然不会让他们有机会被我收买,把曾经的事情在揭露出来。”
良鸟尽,弹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姚可鸳都替那些人感到可悲,也许事发之前,还在相信着沈宣禾的无稽之谈以及提出来的丰厚的条件,事成之后却全被沈宣禾害的锒铛入狱,既除掉了程谦诺的羽翼,又天衣无缝无人知晓。
“可那些是帮了他的人啊。”
“那又怎样?”程谦诺耸了耸肩膀,“你父亲也帮了他,结果呢?他是怎么报答了你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