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说了,只要她回去好好调养,其实和在医院里是一样的,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沈云菲淡淡的道:“白然,薇薇到底是怎么受伤的,这件事,你有查到什么吗?”
他摇了摇头:“那两名护士说,安全楼梯那里并没有装任何监控,所以,查起来,很麻烦。”
“会不会是夏薇知道了什么秘密,所以……”
沈云菲联想到今天白天的事,顿了顿,“我觉得,夏薇是不可能说谎的,如果她无意间知道了徐娇的阴谋,徐娇想要杀人灭口,那也就不难理解了。”
“有可能。”
白然听着她的分析,沉声道:“这件事交给我,你让夏薇千万不要冲动。”
徐娇若是有这样的手段,心思必定缜密,说不准还会有后招,怕是会伤了她。
沈云菲点了点头,原本活泼的人,难得神色凝重。
真是苦了夏薇了,有个这样的后母还有姐姐,偏偏还爱上了于晏……
回到沈云菲的家中后没多久,夏薇醒了过来,看上去还有些迷糊,她揉了揉眼角,道:“到了?”
“嗯,夏薇,你现在不要多想,你父亲的事,白然已经在调查了,发生了这样的事,你怎么都没告诉我们?”
沈云菲泡了一杯热水送到她手上。
夏薇感激的朝她笑了笑,接过了她手里的水杯,说:“我知道你和白然的好意,可毕竟这是我自己的家事,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掺和进来。”
“笨,这种事,你一个人能查出来?!”
沈云菲狠狠地敲了夏薇的头顶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你真的打算和于晏离婚了?”
“……嗯。”
提到于晏,夏薇的眸光又沉了下去,不论她再怎么努力,她终是得不到他的爱。
就连徐娇和她之间,他都站在了徐娇的那边,是爱屋及乌吧?
是她一直看不透,才紧抓着不放,最后,只能变得遍体鳞伤。
“也好,我也觉得,于晏那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沈云菲点头,脸色也很不悦:“总是害你受伤,他根本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应有的职责。”
看到夏薇脸色越发不好,沈云菲立即有些歉意的道:“对不起。”
她这张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于晏在夏薇心目中的份量,她这无疑等于在夏薇心里插刀。
“没事。”
夏薇立即摇了摇头,朝着沈云菲淡淡的笑了笑:“是我以前,太自不量力了。”
如今,真的看开了。
其实,谁离开谁活不了呢?
沈云菲却依旧忐忑,因为夏薇的状态太奇怪了,似乎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她安慰自己,也许是夏薇失去了孩子,这个打击太大了。
医院内,夏乐和徐娇两人离开了病房后,徐娇长吁了一口气,她的眉头皱着:“乐乐,现在夏薇没死怎么办?他们肯定回去查这件事,到时候……”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查出来的,我找机会让人把那个医生调走就是了。”
夏乐挥了挥手,脸上颇有些得意,“最重要的是,于晏根本不相信夏薇的话,只要他怀疑夏薇,他们两个人迟早是要分开的。”
“这倒是!”
徐娇也笑了笑。
……
于家老宅。
于老夫人见只有于晏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回来了,她皱着眉问:“薇薇呢?”
于晏本就因为夏薇一再提出要离婚的事烦着,再次听到夏薇的名字时,便有些克制不住:“她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阿晏,你怎么搞的,连自己的媳妇都守不住?”
于老夫人瞪着他,见他要上楼,再次拦住了他:“你跟我说清楚,夏薇向来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该不会你和夏乐两个人还在纠缠不清吧?!”
“没有的事。”
“既然没有,那她到底为什么走?你说啊!”
她都快被急死了,这个孙子的婚事,真是让她这个老人家操碎了心!
“我怎么知道!”
于晏硬邦邦的道,他也有他的自尊,既然她一定要走,那就让她走好了!难道还要他低声下气的求她回来?他做不到!
“你还横?!”于老夫人气的瞪眼跺脚,“早就跟你说过,那个夏乐没安好心,你就是不听,你知不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缺德事?她买通了照顾夏薇的保姆,给她的汤里下药!”
于晏皱了皱眉:“奶奶,这怎么可能?”
“你到现在还护着她!”
于老夫人点了点头,知道再不点醒这个孙子,他就不知道他错在哪儿!
让下人把照顾夏薇的冯嫂给押了过来,于老夫人脸色严厉的问:“你自己说,究竟是谁指使你在夫人的补汤里下药的?”
冯嫂的身子瑟瑟发抖,不敢看面前的两人,她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被揭穿了。
于老夫人见她还不肯开口,便加以威胁:“看来,我只能把你送到局里面去,让他们来审问了!”
“别……”冯嫂战战兢兢的看向她:“老夫人,先生,饶了我这一次吧,是……是谁找的我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那个女人二十来岁,打扮得很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身形跟夫人差不多,就是……就是眼神有些差别。”
于晏听后,也不禁有些怀疑起来,他眸子沉冷:“你说的这个女人,是不是姓夏?”
“她真没告诉我她姓什么,我也是因为儿子要上学了,才一时糊涂……”冯嫂泪如雨下,害怕得不行,“千万不要把我送到警局去,我上有老、下有小……”
“那声音总认得出来吧?!”
于老夫人淡哼了一声。
“认、认得出来的……”
于晏拿着手机,按下免提键,拨出夏乐的号码,没多久后,电话通了,那边传来了夏乐愉悦的声音:“阿晏,你是不是改主意了?”
于晏并没有立即回应,视线看向那边的冯嫂,只见她点了点头,声音很低的说,“就是这个声音,我记得很清楚。她给了我一包药,说是一天只放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