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煜哥,你怎么能这么误会我?”颜沫听到他的话,眼眶一瞬间红了起来,“我跟薇薇姐一见如故,我怎么可能会跟她说什么?”
“沫沫,你如果再不说实话,以后就不要再叫我尘煜哥了!”穆尘煜冷冷的道,“别逼我讨厌你!”
“尘煜哥,我……”
颜沫一阵颤抖,“薇薇姐的确是主动提出离婚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伯母,她能够为我作证……”
就在这时,颜沫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了电话,只见正是穆母打过来的,她松了口气,将电话递到了穆尘煜的手上。
“尘煜,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穆母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
穆尘煜却面色冷沉:“一会就回来。”
说完,他将手机丢还到了颜沫的手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冷的道:“走!”
颜沫笑了笑,还以为穆尘煜没有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于是再次上前挽住了他的手,他又将手轻轻的拨开来,颜沫脸上再也挂不住笑了。
“尘煜哥……”
他也没有再理会她,而是径直坐在了车上,不再看她。
穆尘煜的眼中一瞬间闪过了一抹阴鸷,颜沫注意到他的变化,不敢再说一个字了。
穆家。
穆母看到穆尘煜回来,连忙上前拉住了他的手,神色带着几分喜悦:“尘煜,你总算是回来了!这不过才几天,你都瘦了!”
穆尘煜却没有一丝笑容,他注视着穆母,道:“妈,薇薇真的走了吗?”
穆母听到穆尘煜进门的第一句话,提到的就是白薇,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野种就心里一堵……
“尘煜,你这么跟我说话,难道就不怕我难过?”
穆尘煜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眸,“妈,我只是希望您能够实话实说,薇薇到底为什么会签离婚协议书,是不是你们逼走了她?”
“你……你就是这么和你妈说话的?”
穆母瞪了穆尘煜一眼,一脸生气的模样,“是她自己要走的,怎么就成了我们逼她的了,更何况,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
“妈,你怎么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穆尘煜的眼眸微微冷了下来,他不过是离开了几天,家里面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可笑的是,自己竟然丝毫不知情!
“这……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知道了!”
穆母的眼神闪烁,不敢对上他的眼,还想先声夺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在质问你妈吗?难道一个女人还没有你妈来得重要?是,就算是我把她赶走的,那又怎么样?她自己都承认了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难道你还要护着她不成?”
穆尘煜听到穆母的话,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他不断地摇头,看着穆母道:“妈,您怎么可以这样?”
穆尘煜的眼中分明有着失望的神情,“薇薇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是我妈,你这样做,我该怎么面对薇薇?”
穆母听到穆尘煜的话,唇张了张,皱眉:“尘煜!沫沫告诉我,如今白薇已经被于晏接走了,他们说不准早就已经暗地私通,你还要为她说话到什么时候?!这份离婚协议,你不签的话,就不要认我这个妈了!”
“我不会跟她离婚的!对不起,妈!”
穆尘煜说完,微微闭上眼眸,没想到白薇竟然回到了于晏身边!他立即起身,往外面走去,坐上车就往外开去,打了个电话:“喂,不能再等了!”
穆母没想到,自己都说了那样的话了,穆尘煜竟然还是要去找白薇。
她气得坐在了沙发上:“那个白薇,真是害人不浅,她自己下贱就算了,还连累我的儿子……”
颜沫见她这么生气,连忙上前安抚她的情绪:“伯母,您别气坏了身子,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不值得的,尘煜哥应该也只是一时糊涂,等他看清了白薇的真面目,就一定会明白您的一片苦心的!”
穆母点头,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还好有你在,沫沫。”
颜沫却笑得很是勉强。
另一边。
于晏的别墅内。
白薇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别墅中,下意识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拿掉了,她的情绪开始低落起来,眼中充满了恨意。
于晏……
如果他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还真想看看呢……
只可惜,他不会知道了,永远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虽然这孩子陪伴她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是骤然之间离开了自己,她心里面依旧充满了不舍和酸楚……
忽然,她感觉一阵恶心,明明就还是妊娠反应,眼眸不禁微微睁大,难道……她的孩子还在?她的孩子,没有事?!
这一瞬间,她心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所以,于晏最终还是没有让她做人流?他之前的态度明明那么坚决,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
“夫人,您醒了?”
一名佣人此时走了进来,看到她醒来了,不禁朝她笑了笑:“您喝一碗汤吧,这是先生特意吩咐的!”
白薇轻轻地应了一声,将她手里面的碗端了过来,低头喝了一口,只觉得,这汤十分的甜。
“他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时,很想见见他,问他为什么。
佣人明白白薇说的是于晏,于是低头道:“回夫人,先生正在书房里面呢。”
白薇点头,示意她可以出去了,佣人转身离开,她走到了于晏的门前,门没有关,她站在门口看到他似乎在忙碌着什么的样子,也不知道该不该敲门。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存在,转过身,看着她:“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孕妇不能久站吗?”
眼神示意她坐在那张椅子上。
白薇坐了下来,看着他:“你为什么又改主意了?”
“没有为什么。”
于晏淡淡的说着,仿佛他改主意也只是因为一时兴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