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把主卧让给了吴笑笑，自己去睡了客厅。早上，他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是她的手机在响……
昨晚和女孩在沙发上聊天到睡着，林慕把她抱去了卧室，手机却遗忘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想到昨晚，林慕嘴角带笑而不自知……
“Penny……”看到来电的人是penny，林慕并没有避讳，直接接了起来，嗓音还带着刚起床的沙哑。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会把她好好的给我送回去吗？” Penny一听是林慕这熟悉的声音，厉声质问。
林慕急忙把手机拿开，远离她噪音的污染，“easy，girl？她很安全好吗！昨天她不想回去而已，你不是把她一个人留在化妆间？搞什么啊，不谢我现在反倒还来怪我？”
林慕伸了个懒腰，声音里满满的委屈，“你等一下，我把电话递给她。”
林慕走到卧室门口拍门，“飞扬？”
没有任何人回应。
“她可能还没起吧……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看她非常伤心的样子……”
“…………” Penny在电话那头没法回答。
好在林慕也不是真的想问出个所以然来，他直接打开房门，冲着屋里轻声说，“我进来咯？”
遮光率很高的窗帘还拉着，外面天已经亮了，屋里却还一片灰暗，陈飞扬依旧在沉睡中，“飞扬？陈飞扬？”
想起两个人昨晚的彻夜长谈，林慕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
陈飞扬换了个姿势，低喃了一句。
“什么？”林慕凑近女孩，“你说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只言片语好像都变得重要了起来。
女孩似乎还在跟睡梦中的什么事物挣扎，眉头轻蹙，小脸皱巴巴的……
林慕轻轻的推了推她，“起来了，penny找你……”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快点……”
女孩这才慢慢睁开双眼，她的眼神从一片迷茫慢慢变到清明……
“现在清醒了吗？”看女孩还愣着，林慕笑着看着她，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却让女孩差点跳了起来，“你干嘛！”
女孩坐起身，把林慕狠狠往旁边一推，“这是哪里？！”
不对劲，陈飞扬身上以前那种不耐烦的感觉又回来了。
林慕站起身，后退了一步。
“你不知道这是哪里？”
飞扬望向林慕，眼中带着提防。
“你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
“你到底是谁？”
还没有弄清楚是为什么，林慕已经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昨天之前的那个温情脉脉的陈飞扬消失了。
冷若冰霜寡言少语的她回来了。
眼前的陈飞扬沉默着不说话，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走向主卧的厕所。
没有从眼前的女孩这里得到任何回应，林慕懊恼又疑惑，几个小时之前明明还不是这样，几个小时之前她还是个双目含情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手中的电话还没有挂掉，被林慕重新拿起放到耳边，“你们究竟在搞什么把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