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宋男瞧见这一幕,均是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这岳峰的实力也不错啊,能解决了符纸火焰的问题,看来这小伙子跟那黄袍老头学习了不少的东西。
符纸的火焰一旦燃烧起来之后根本没有那么容易解开,用水灭?那是没有用的,这符纸燃烧的火焰跟平时在家用来做饭的火自然不是同一种,这火是无根之火,点起来就没有那么简单熄灭,除非是符纸烧光了,或者是有本领可以解开这个符咒。
岳峰手上的火就这么消失了,虽说他把这火灭了,可是他的手还是受了伤,他那右手凡是挨到那火焰的均是成了黑色,就跟煤炭一般,瞧上去就特别的疼。
岳峰的手一好,也顾不上疼痛什么的,撇了另一只手中拿着的骷髅头,立刻就跟剃头匠扭打在了一起。
说来也是好笑,剃头匠是我师爷一手带起来的,那道行自然是不低,虽然跟师爷比起来还差不少,但是应付点儿牛鬼蛇神的也是绰绰有余;那岳峰自然是不差了,跟那邪教老头学了也挺久的日子了,而且一直练习邪术,这邪术相对那正道法术本就吃香很多,练上个几年就相当于正道的十几年都多了,所以岳峰跟剃头匠的道法半斤八两吧。
可是这两个人并不是用各行的法术、道法来斗,而是直接上手了,两个人几乎是快要抱在一起了,那岳峰一把就抓住了剃头匠那不点儿的头发,剃头匠也不示弱,扭着岳峰的手臂就不松手,这一场真的是男人之间的‘厮杀’……
剃头匠多年以来长居在我们村子的半山腰,在山上生活的人哪有身子骨不好的,要不然爬上爬下的,谁能受得了,这剃头匠年纪还不算太大,再加上经常锻炼身子,平时弄法坛的时候都会挥舞下桃木剑,身子强壮的不得了,那东西可真的是磨练意志加提升体能。
但那岳峰也不是吃闲饭的,两个人打斗的途中不小心把他那西服外套给扯掉了,里面的腱子肉一下子就露了出来,就单单一只胳膊都有剃头匠两只粗了,两个人不分上下,扭着扭着扭到一旁的竹林子里面消失在了我们的眼前。
此时只剩下师爷跟那黄袍子老头,黄袍子老头想要先发制人,他再次把那头盖骨从地面上捡了起来,立刻嘟囔着咒语敲击上了那头盖骨,这次这老头子用的力气很大,即使是我这耳朵已经用棉花堵住了,可是还是可以听到那闷闷的撞击声,心脏的位置也跟着疼痛了起来,喉中的血腥味浓了许多。
我同宋男离的还算远,可是一旦是听到了那撞击声就会无比的痛苦,师爷距离那老头如此之近,岂不是会更痛苦了!?
那黄袍老头运用的是一种巫术,这巫术是从泰国或者是东南亚传过来的,邪门的很,泰国那个地方盛行邪佛,所以歪门邪道的东西特别的多,要是你要去那边一定要注意,不要被人给算计了。
再说师爷,他起初虽然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可是也就敲击了两三下过后,师爷这脸就变的惨白了起来,手部也不知不觉的捂住了胸口的位置。
我看了实在担忧,所以拽了下宋男的衣袖,等到她看我的时候,用唇语问道:“咱们要不要上?师爷看起来非常的痛苦!”
我估计宋男也是听见了那撞击人头骨的动静,所以脸色不算太好,她摇头,唇语回我:“不,等等,我爹可以应付这些事情。”
“好。”我咬着嘴唇答应下来。
师爷把手中的法尺祭出,别看那法尺不大,可是力量却不小,升在半空中猛地就冲着那黄袍子老头手中的人头骨就过去了,这法尺镇邪的,黄袍子老头里面的头盖骨实在是邪性,不知道究竟是法尺厉害一些还是人头骨会厉害一点。
这法尺是木头制作而成,身子上面是一种深棕色,此时那法尺在空中飞着,那身上还散发出来了一层淡淡的白光。
“砰!”
巨大的碰撞声在法尺跟那人头骨之中迸发了出来,师爷抬起来袖子忙是一躲,那时火花四溅,爆炸声接二连三,本来是黝黑静谧的竹林,有那么一瞬间就跟白天了一般,到处都是光亮一片,我把耳朵里面塞着的棉花取了出来,这要是师爷一会叫我过去帮忙,我也好及时地反应。
“咳咳咳……”
从那光芒来源的地方发出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听那动静应该是师爷的。我屏住了呼吸,顺手也搂住了旁边的宋男,张开手顺带也捂住了她的口鼻,那黄袍子老头的头盖骨那么邪乎,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待到那铺天盖地的白色烟雾降落下去之后,法尺完好无损的落到了师爷的手中,可是那黄袍子老头的头盖骨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直接碎成了粉末,落了满地,给这地面盖上了一层黑白黑白的东西。
那黄袍子老道直接就愣住了,右手手中仍旧还握着他那用来敲击的长骨,可是左手手中的头盖骨却化成了灰烬。
师爷一瞧这个场面随即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邪老头,现在是不是知道我厉害了!拿着一个破头盖骨是不是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师爷手中握着法尺,略带沾沾自喜的说着。
“你、你这臭术士,看来我真的应该让你看看我的本领了,你以为我就这么一个头盖骨了吗?哈哈哈……”
那黄袍子老头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听上去无比的刺耳,难听,就跟那公鸡被踩了脖子一样,又像是那深夜里面不知道是何发出来的诡异声音。
黄袍子老头许的也是被逼急了,从身后掏出来了一个竹子制作而成的小罐子,也就半个胳膊的长度,他伸手把那竹罐打开,一阵血雾从竹罐里面升了出来,从那里面竟然出来了一只有手掌长度,两根笔合起来宽度的蜈蚣,也就是千足虫。
那蜈蚣从竹罐里面爬了出来,密密麻麻的细细的虫腿在我眼前一览无余,蜈蚣的颜色发出深黑色,头部的地方呈现出来了深红色,它扭动着那细长的身子灵活的运动着,那蜈蚣顺着黄袍子老头的手臂一直爬到了他的脖子上面,贴着老头脖子突出的血管就是一口,那黄袍子老头愣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蜈蚣吸着血,它的皮肤一点点儿由深黑色变成了深红色,跟它头部一样的颜色。这蜈蚣不算是多大,可是它真的太能喝血了,通体都变为了深红色之后它才松开了老头的脖子,乖乖的落在那老头的肩膀上,像是一个听话的小孩子。
黄袍子老头邪笑着对我师爷说道:“这是血色蜈蚣,剧毒!它要是轻轻的咬了一那么一下,不出三秒钟你就会全身溃烂而死,到了最后身子就会跟那碎成沫的头盖骨一样,你喜欢吗?”
“滚!”师爷吼道。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那喝饱了鲜血的蜈蚣就这么冲了出来,朝着师爷的脸扑了过去……
降头师这个行业我也只是听说过,听村子里面的老人谈起过,说那降头师不仅仅有法力而且还懂的巫蛊咒术,这一行很多很多都是害人的,或者是用来阴人的,他们用这些巫术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据说他们这一行的人绝大部分都出生在非常贫寒的家庭,自幼就被迫离开父母亲人,一人在外肚子流浪漂泊,机缘巧合之下识得老降头师,从而跟着学习本领。
降头师一般情况之下都没有子嗣,即使是有几个媳妇的也都没有孩子,他们学习的东西太邪门,是阴的,这是他们所修的阴法其中的后遗症,其实我认为就是干的缺德事太多了,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所以直接让他们这些人没有了子嗣,若是真的有孩子,在我看来,那孩子也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能摊上这么一个父亲。
就当那血色蜈蚣马上就要落在师爷脸上的时候,师爷抬手用那法尺一挡,法尺是木板做成的,而且又加以锻造,实在是坚硬,那蜈蚣撞到了法尺上之后身子软软的落在了地面上,深红色的蜈蚣配上那褐色的土地,颜色还算的上明显。
正以为这蜈蚣就这么死去了,师爷刚想松口气,降头师不知从那又弄来了一个竹制人皮的小鼓,只见他的手指轻轻的拍在了那鼓面上,“砰!”一响,那倒在地面上的蜈蚣就跟着动了一下。
“砰砰!”两声那蜈蚣就跟着舞动了起来,身子虽然是在扭动着,可是那蜈蚣的双眼却是直勾勾的盯着我师爷。
毒虫向来邪性且毒辣,咱们这中原千万公里的土地上,苗疆那边的蛊师就是玩虫的高手,虫子天生有些就带有毒性,像是蜘蛛、蜈蚣,这些毒虫在培养一段时间,不仅仅那毒性会提升很多,就连那生命力也跟着提升了。
师爷瞧着那血红色的蜈蚣开始有些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