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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雕栏玉砌(4)

(3)

雪后,空气湿润,天色清明;清晨的初阳缓缓上升,将大地也映照得分外清明;满植西府海棠的金府后花园中因而展现了别样情境。

海棠已半数绽开,花容绝美,而天光穿花而过,半为花树敷上金粉,半数洒落在地,于是,昨日的积雪和今日的光影参差交错,有如铺了整片的碎琉璃,竟而形成一种象征;从象征着民国世界里的军阀割据,使国土碎裂;到金府在民国世界里的尴尬处境,而至个人内心深处的畸零破碎,都有着一针见血似的深刻。

一夜未眠的金灵芝站在长廊下,面向花园倚栏凝望,却因为心事重重,眼中没见着半点景致——在她的心里,整座金府都是民国世界里的一块畸零地,无论表面上呈现什么样的景致。

金府本是前清的瑞亲王府,她的父亲是世袭的瑞亲王,而在辛亥鼎革后失去了名位,不久就抑郁成疾,于两年前撒手人寰,留下一妻四妾和十一名子女,继续住在原有的府第中共同生活。

五名寡妇之间的关系并不和谐,既已在亲王生前为争风吃醋而勾心斗角,更在亲王逝后为争夺遗产而勾心斗角,因而把一座原本屋宇富丽堂皇,园林美不胜收的府第变成了一个荒诞、扭曲的世界。

她是嫡长女,从小以聪明、美丽最得父亲的疼爱,但是父亲逝后,她却无力协助缺少威严的母亲治家,只能陪着母亲日复一日的过着坐困愁城的日子,完全不敢设想未来的光景。

而现在,转机出现了——虽然她心里万分排斥这桩不是出于自由意愿的婚姻。

风拂花移,光影就跟着摇曳,恍惚不定,有如她的心境……

有人向她走来,她略有所觉,但是打不起精神将目光朝向来人,直到来人出声唤她,眼珠子才有了转动,心思从飘忽中返回。

“姐——”

那是她惟一的同母弟金毓崙,容貌与她近似,但此刻的神情却与她的愁郁幽怨大不相同——他满脸喜悦,语音带着兴奋的轻快。

“额娘叫我陪她上陆府去——她说,这一趟你不去,心里有什么想法先告诉我,由我转告她!”

他成为这个任务的“特使”,有其原因:姐弟只相差一岁,感情非常好;她小时顽皮,好着男装,常抢了他的衣服穿;男孩个头高些,虽小一岁,身材一样,那时男孩留辫,她戴一顶瓜皮小帽,外形便与他完全一致,常令人误认两人是孪生兄弟。

但是,这一回,金灵芝却不买账;她默然无语,随后,叹了口气,低下头,隐住了眸中打转的泪光,转身就走。

金毓崙愣了一下,立刻追上去。

“姐,姐——”

他不解,无辜,喊得情切,金灵芝听得心中更加酸楚,又对他不忍,于是停步,低声的说话。

“我没有想法——也没有话说——”

金毓崙绕到她面前去,专注的看着她。

“怎么会没有呢?这是你的终身大事呀——额娘说,她很开通,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她尽力办——”

金灵芝毫无反应,连头都不抬起来,眼泪却失控了,一路往下滚落;而毕竟是有深厚感情的同母亲姐弟,金毓崙隐约感到她在流泪,有点猜到她的心思,于是嗫嚅着问:

“姐,你是不是——不想嫁……”

金灵芝倏的抬起头来,以一双泪眼直视他。

“你替我去跟额娘说,退了这门亲——我要跟你一道出国读书去!”

金毓崙吓了一跳似的后退一步。

“我……我……哪敢……”

金灵芝泪如雨下。

“全家……就没有人,帮我说句话……连你也不……”

金毓崙更加惊慌,但是不敢再退后,直愣愣的站着,结结巴巴的说话。

“姐……你,别哭嘛……我实在不敢……额娘的话本来就是圣旨,还有,表哥,人也挺好的……一定会待你好的……”

金灵芝边流泪边摇头。

“再怎么好都一样……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而且,嫁到他们家,就成了一只关在鸟笼里的金丝雀!”

金毓崙咬咬嘴唇,再想话安慰她。

“不会的吧……可以想法子改善的……或者,以后,你跟表哥一块儿出洋读书,一样自由自在的……”

金灵芝更加用力摇头。

“他陆家只有一个儿子,老太太才不会让他远走高飞呢——更何况,他胆小、懦弱,还根本不是个读书种子!”

金毓崙重重的叹气,互搓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偏偏一抬眼又看见金夫人跟前的丫鬟珊瑚正向自己走来,那是来催上路的,只不过,给她看见了金灵芝的哭泣并不好,情急之下,他只得压低声音,快速的向金灵芝说:

“珊瑚来了——我先跟她走了!”

他抛下金灵芝,快步迎向珊瑚;金灵芝当然更不愿让珊瑚看见她在流泪,索性低下头,一声不响,举步就走,快快的走回自己居住的“流月轩”。

走到门口,她的丫鬟涟漪正要出门,互撞了一下,她毫无所觉,直直的往里走;涟漪却觉得很疼,“哎唷”了一声之后才追上去,在她身后连声喊:

“格格——格格——”

金灵芝更不理她,飞快的走进里屋,并且随手把门关上,将她隔在门外,自己扑上绣床,抱着枕头无声的哭了起来。

枕头上是丝线绣出的瑰丽的“百蝶穿花图”,缤纷华美的花儿蝶儿贴着她的脸,濡了她的泪,一起感受到了她的心事,却奈何,绣出来的花儿不能言语,蝶儿不能展翼,无法给她具体的安慰,而眼睁睁的看着她孤独的为自己的命运哭泣。

哭着哭着,眼睛酸涩,她不经意的懵然合眼,缓缓步入梦乡,返回童年的时光——稚龄的她完全不知忧不知愁,不知婚姻为何物,此刻的尘世之中,母亲和外祖母正在仔细商量的事,更是不存在的;因此,她的心中一片清明。

她不愿从梦中醒来,蓄意的让自己无限制的沉睡下去,涟漪等在门外,不知道怎么办好;午餐时间到了,她蹑手蹑脚的开门走进去,伸颈向里张望,心里犹豫、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敢上前去叫醒她,站了一会儿就无可奈何的退了出去,心里暗自嘀咕:

“要出嫁了,怎么忽然变得爱睡起来?连饭都不吃了……福晋回来准挨骂……”

想着便有点害怕,但还是不敢去叫醒金灵芝,只有在门外傻站,一面重重叹气,一面却像安慰自己似的想道:

“福晋总要用过饭以后才回来吧,也许,那时,格格已经醒了……”

她估计正确——金夫人在陆府的谈话非常愉快,母女、姑嫂三人对婚事的看法非常一致,一切细节都在共识的基础上商量妥当;午饭后,金夫人打道回府。

金灵芝倒是在她回府前就睁开了眼睛,只是,双眼虽然从梦境中返回,心神还是留驻在梦中,在童年的岁月里,而不接受眼前的现实。

身体坐起后,她下床,走到桌前坐下;桌上放着一叠她每天都要看上几回的旧照片,于是,她习惯性的伸手,再次把这些照片一张张的平摊在桌上,再次专注的凝视。

黑白单色的照片一部分已经有些发黄,甚至长出了褐斑;而她专注的看着,眸光中充满了依恋。

照片的内容大多是她的童年生活——那是在光绪年间,出生不久,父亲抱着她照相,而后满月、周岁,眉宇间英姿焕发的父亲和纯然洁然、笑容天真无暇的自己,形成了世间最祥和温馨的画面;三岁,她已是个人见人爱的小美人,母亲领着她在花园赏花,捧了满怀的海棠花,映得笑容里尽是柔红的光晕;五岁,入宫觐见长辈,在皇宫里拍了好些有纪念性的照片,而今,合影的人大半都已作古,只余少数人还在人世,她历历的数着:慈禧太后、隆裕皇后、瑾妃、珣妃、瑨妃……

六岁那年拍的几张照片还特别有意思,父亲带着她与弟弟一起合影,弟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非常可爱;接下来却是她换上了弟弟的衣服,造型便从一个娇美大方的小姑娘变成了眉清目秀的小男孩;而后是父亲带着这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骑在马上,昂首望向高远的云天……她永远记得,当时,父亲笑着喊她是“小花木兰”……父亲是个承继了祖先的英雄气概,和八旗子弟人人自幼习武的锻炼,因而俊美的容貌中饱含着阳刚之气,实质上的弓马骑射功夫都很了得,一向是她心中所崇拜的英雄形象……

她惘然出神,而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痛开始浮上来,迅速的扩大、加深,也一针见血似的提醒她:父亲早已不在人世,人世间更没有英雄的存在。

酸楚与悲凉在一瞬间就占据了她的心头,泪水在眶中翻涌,凝聚成珠,弹出。

偏就在这个时候,金夫人返回了府中。

谈话愉快,一切拍板定案,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她的心情自然很好,进门以后,双脚竟不知不觉的直接走向“流月轩”;珊瑚和珍珠跟在她身后,每人手中各捧一个紫檀木盒,盒虽不是很大,但份量不轻,两人捧得很吃力,额上隐约蒸出了汗珠,却因为心里高兴,脸上在笑,把汗水染成了喜气。

三个人直直的走到流月轩,守在门外的涟漪,先是心中一紧,继而心中一松,赶紧行礼,然后伸手轻轻的把门推开。

“福晋——”

“唔!”

两人都是故意出声,以便让屋里的金灵芝听到,不料,金灵芝恍若未闻,文风不动的半低着头俯视旧照;她身穿浅桔色绣牡丹花的旗袍,坐在一把紫檀木雕花加绛色绣牡丹花披垫的椅子上,和满屋子精致典丽华美的布置、陈设形成了线条、色彩、气韵都极为和谐的画面,唯有面前黑白泛黄的旧照片与这画面显得不协调,但她不自觉,一直专注的看着,耳上的坠子半斜,和她的脸颊、脖颈合组成一股柔和的氛围,而坠子上镶的珍珠宛似她藏在心里的泪珠。

金夫人在门外一见,心中暗暗一叹,但她必须面对现实,于是,干咳一声,放重脚步,笔直的走上前去。

金灵芝被惊起,心神颤抖着回到现实,起身迎向母亲,两腿站直了,而头还是半低的,小心翼翼似的出声。

“额娘——”

金夫人一步步的往前走,一眼先瞄见桌上摊的旧照,然后才把目光转向金灵芝;心里的暗叹声更重,脸上扮出的笑容也更好,嘴里却只是淡淡的吩咐:

“桌上的东西收起来——好好看看老太太给你的东西!”

涟漪立刻赶上一步,迅速的把摊开的旧照收成一叠,珍珠、珊瑚上前,把手上的木盒轻轻放下,涟漪又忙忙的拉开椅子,恭请金夫人坐下。

金夫人坐下后,先把手中握着的绢帕放在桌上,然后舒展开来;绢帕里包着两把钥匙,她将之递给金灵芝,一面笑吟吟的说道:

“吉期订在三月十五,凡事都得飞快的张罗起来了;这是老太太疼你,把她自己最好的两盒首饰给你,做你的嫁妆——她说,这原本是她出嫁的时候,老太后赐的嫁妆,收藏了多年,极少拿出来——以往,连我都没见过呢——这回,你嫁到陆家,还带了过去,以后,一代一代的往下传,传给每一代的媳妇——”

金灵芝没有伸手去接钥匙,但是,侧头看了她一眼,直觉的感到,她的笑容里还带着一丝酸涩,像是在说着,家道中衰了,做母亲的人已经没有能力给女儿准备丰盛的嫁妆,只得依靠自己的母亲伸出援手;又像在说,陆家还拿得出这么像样的东西来,留给子孙,代代相传;自己家里却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相形之下,非常难堪!

这么一想,眼就红了,她慌忙低下头去,以避开金夫人的目光,但,金夫人已经看见了,心中掠过一道刺痛,她立刻压制,也立刻朗声说话,以引开思绪:

“老太太还说,过些天,先到宫里走一趟——太妃们对这桩婚事都万分高兴,巴望着先看看你们这对新人——时间让老太太订吧,咱们就先忙和自己的——待会儿,让人去叫绸缎莊送样品来,好选料,也叫裁缝来,先给你量身——四季衣裳,要两个多月里全做出来,可有点赶——”

她滔滔不绝的说着,但是,金灵芝毫无反应;于是,她换一个话题——清了清嗓子,她吩咐珍珠、珊瑚:

“你们给格格开箱,看看里面的东西!”

“是!”

珍珠、珊瑚接过钥匙,开锁、开箱,然后,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惊叹:

“真是——稀世珍宝!”

两人伺候金夫人多年,见过的上好珍品并不少,却是第一次眼见这样的极品;涟漪年幼,伸长了脖子张望,看得瞠目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结巴出声,而说不出什么具体的赞美来:

“好……好漂亮……格格戴起来,一定……一定更漂亮!”

两箱首饰的主材分别是翡翠和羊脂玉,由名匠雕成各式首饰,充分代表了陆老太太过往的璀璨和繁华;金夫人顺手从箱子里取出一对翡翠耳环放在掌心,耳环是双喜福禄的样式,雕工精细灵巧,繁复华美,色泽更好,通透碧绿得如清澈的春水,没有丝毫杂质,放在她白晰如绵的手掌中,更显得玲珑剔透;她转向金灵芝,以温和的语气提示:

“坐到妆台去,戴上看看——”

金灵芝却是从头就没往首饰箱看上一眼,对母亲的话更是毫无反应,一直低着头,连呼吸、心跳都已停止似的默然站立。

金夫人试着继续努力,耐着性子开导她:

“老太太的心意最明白不过了,疼你也真是疼得没话说了——从小,你和天恩就是她心里最疼最爱的两个宝贝,这回亲上加亲,她是打心眼里的疼上加疼——怎么说这门亲都是再好不过的了!”

金灵芝终于有了回应——她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溢出眶外,也挣扎着透露出心声:

“我难道是嫁给老太太吗?”

金夫人一愣,心里暗自叹息,而先吩咐丫环们:

“你们先下去!”

珊瑚、珍珠和涟漪鱼贯退出,金夫人先低头把耳环放回首饰箱中,再锁上箱子,而实则是借着这片刻思忖要对女儿说些什么;金灵芝却在这片刻间走开了,走到了窗前站立。

她似是想远眺窗外的天空,追寻一个属于自己的广阔的、可以自由翱翔的天地,但,窗上过于精美细致的木雕把整面窗户分割成无数个狭小细微的碎片,使她的视野无法伸展,一顿之后,她索性闭上了眼睛。

金夫人定定的看了她几眼,也猜准了她的心事,于是起身,款款的走到她身后,一面勉强压制下自己心里的许多复杂的感触,一面放低了声音对他说话:

“你有点——不想结这门亲——是吗?”

金灵芝不答话,也不回头、不出声,惟有眼泪不停的流淌;金夫人再往前一步,更靠近她一些,一面伸手去按她的肩,一面婉转劝说:

“老太太的设想、安排,都是极其周到的——”

她的本意是开导,但是金灵芝却听得心中一刺,情绪激动了起来,她飞快的转过头来面对母亲,泪眼模糊,两颊通红,全身发抖,语音带颤。

“都是老太太……为什么,每件事都要听老太太的?”

金夫人被她问得愣了一下,不晓得该怎样回答,顿了一下之后才勉强挤出话来。

“金、陆两家的事,当然要照老太太的意思办——惯例,就是这样——”

金灵芝的情绪更加激动,失控似的哭喊起来;情绪已经忍耐、压抑了许久的她,一旦失控,便是河水决堤,山洪爆发。

“什么都是老太太——老太太就是西太后——可是时代不一样了,皇宫里都没有西太后了,为什么我们两个家里还有西太后?”

金夫人大吃一惊,勃然变色,全身剧烈颤抖;突然间,她挥手一巴掌打在金灵芝脸上;而自己脸上的肌肉猛烈抽搐,以致说起话来困难得像舌头被寒冰冻住了似的。

“你在胡说什么?”

她也失控的流下两行泪水,声音高、尖、颤抖。

“你根本不懂老太太的心……”

情绪激动到极点,心中便像一炉熊熊烈火,烧得遮天盖地,也烧去了原本作伪饰、包装的外衣,一向压抑、隐藏的心声冲口而出:

“老太太是可怜你……可怜我……她是我亲生的娘啊,舍不得让我去当乞丐——”

金灵芝生平第一次挨打,没来得及感到疼痛,整个人先傻了,继而感到颊上火辣,立刻又听到这些话,更是傻了,张大了眼睛,却没法子有任何反应;但是,处在情绪异常中的金夫人因为话已经说开了,胸臆之间的闷气一涌而出,阻遏不住似的快速不绝的飞喷:

“你什么事也不懂的——娇生惯养,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还要嫌这嫌那;完全想不到,年头儿不一样了,日子就要过不下去了——皇上早就退位了,朝廷没有了,各家王府就连虚名儿、空壳子都快撑不住了,早有王爷当上拉车的、打冰的——咱们家,别说是王爷早已经飞到天上当神仙去了,就是在,也快要过上喝西北风的日子了!只出不进,十年,什么都卖光了呀——侧福晋们还要闹分家,哪里还有家产可以分呢?就是这一门孤寡,一穷二白——否则,何致于连你的嫁妆都还要老太太给呢?”

她伤心已极,肢体支撑不住精神,索性把背靠在窗棂上,双手掩面,嚎啕痛哭了起来。

金灵芝却彻底的傻住,全身有如泥塑木雕般的僵立,脸颊上的红印还没有褪,但眼前全黑,从心底深处升起的寒意一寸寸的扩散,扩至灵魂深处;第一次听到这残酷的现实的话,逼令她开始面对、了解自己所处身的环境,而来不及反应、接受,心神一阵错乱,耳朵里灌满了嗡嗡轰轰的杂音——她不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母亲,如何思索自己与家族的安身立命之道,还被这现实面震得失魂落魄,陷落在无法自主的命运的轨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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