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不会做酒,他直接从酒坊买来一些,然后到街上去卖。姜子牙为人和气,人们都愿意买他的酒,生意还不错。
可是,没几天他就进行不下去了……赔本了。
马氏哭丧着脸,把姜子牙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自己说,你让我骂你什么好吧!你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你怎么还能卖赔了呢?没听说过,快打酒,慢打油吗?你连我个老娘们都不如!你不会往酒里面兑水吗?真是个木头脑袋,一窍不通!人家说不挣钱就不用还了,你还真不想还了?我看你的老脸还往哪搁!你不要脸了倒好说,我们吃什么啊……”马氏的河东狮吼功,一点不比别的女人差。
宋伊人隔着几趟房,都听到马氏的吼叫声了。
他来到姜子牙和马氏的面前,劝解道:“头几天我就说过了,没吃的上仓里去取,愁什么啊?卖酒的生意不好做,改一下卖别的啊。我仓里的麦子放的都要发芽了,子牙,你明天把它磨成面粉,到集市上去卖面吧。”
马氏听了,这才不得不给宋伊人个面子,不再吼声如雷了。
第二天,姜子牙起早,把麦子磨成面粉,拿到集市上去卖。
他将面粉倒在展开的一块布料上,几个人围过来,刚问完价钱要买。一阵狂风突然刮过来,将面粉吹得漫天都是,铺在下面的那块布,也不知道被狂风刮到那里去了。
姜子牙仰天长叹了一声,“我的命怎么这么惨啊!”
其实,这是吴天暗中给他制造的麻烦,看他和马氏在吵闹中还能过多久,若不把他们俩搅黄了,姜子牙这辈子就算完了!
姜子牙浑身沾满了面粉,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家中,老老实实地等着挨马氏的骂。
马氏一看姜子牙的神态和满身的面粉,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这回她一声也不吭了,开始紧着收拾东西,她准备离开这里,不跟姜子牙过了。
宋伊人听说姜子牙回来了,后面没有一点动静,他心里挺高兴,看来姜子牙这回挣着钱了!他想过来问问挣了多少。
他刚来到姜子牙的屋门前,就看到马氏推开了房门,胳膊下夹着个包,气冲冲地就往外走。宋伊人发现苗头不对,他伸手拦住了马氏。
“又怎么地了?子牙回来了吗?”宋伊人没话找话,故意问姜子牙回来了没有。
“你进屋问他自己吧!”马氏说着,想躲过宋伊人走掉。
姜子牙从屋里出来了,对宋伊人说道:“她想走就让她走吧。该着我倒霉,你的那些麦子全让一阵大风刮跑了。”
宋伊人明白了,哈哈一笑道:“这是天意,谁能抗拒得了?这不怨子牙,怨我,是我让子牙今天去卖面的。你们别生气了,都是我的不是。”
宋伊人看到他们俩不吱声了,他又继续说下去,“我看这样吧,既然做买卖不顺,我们干点别的。比如出个力呀,做个工啊,也一样挣钱,还不用本钱,你们看好不好?”
“干活我不愁,我不怕累。不挣钱,我也不搭啥,我没说的。”言外之意,问题在马氏那里。
宋伊人马上就听懂了。开口道:“我姜兄都说了,吃苦挨累他不怕,只要你们好好过,没有过不去的坎。你们都回屋去吧,我这就让家人把饭给你们打来。明天子牙兄就出去找活去吧。”
经宋伊人这么一劝,马氏不出声地随着姜子牙进屋去了。宋伊人叹了口气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说完,回头招呼家人,把姜子牙夫妇的饭菜送过去。
次日,姜子牙吃过了早饭,便准备出门。临出门时,带了两根绳子,一根扁担,还带了一柄板斧。
马氏见了,说道:“家里也不缺柴,你带这些东西干什么?”
姜子牙道:“如果找不到活干,我还可以打点柴卖,总比空手回来强。”姜子牙说完,离开了家门向外走去。
他来的正巧,集市上,有一家粮库正在招人,进行粮食倒垛。姜子牙赶紧挤了进去。
招工的看到他白发苍苍,瘦骨嶙峋,把他往旁边推了推,“还有谁?再不过来就走了!”
“我不是过来了吗,你就让我去吧,别看我瘦,我有的是力气,要不然你让我试试。”姜子牙跟他商量着。
“不行!不行!你的年岁太大了。一个麻袋二百来斤,你扛不动不要紧,从跳板上掉下来,我们还得倒搭你的棺材本钱。你歇着去吧!”招工的跟他没商量。
这时,旁边一个管事的说话了,“老人家,你扛不动,不用试了。我给你找个活,你准能干得了,就是钱少点,你能干吗?”
“能有活干就行啊。”姜子牙把目光转向这个管事的。
“一会你就跟他们一起走,到了地方,你就在屋子里的小窗口里,负责给他们发小牌。他们谁扛过来一个,你就发他一个小牌,这个活你会干不?”管事的详细告诉他干什么。
“太容易了,我会干。”姜子牙紧着给这个管事的作揖。
到地方了,姜子牙按照安排进到了小屋子里,见到谁扛麻袋过来了,就发他一个小牌,很是轻松。
三伏天的中午,气温开始逐渐高了起来,小屋子里,闷得人喘不上气来。姜子牙的脑袋沉沉的,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这时,一阵清凉的小风,不知从哪里吹了过来,他竟舒服地睡了过去……
“怎么回事?站半天了,还不发小牌呢?”
“前边快点走啊,站这里多累啊!”
“领了牌就赶紧走,到地方再歇着。”
“谁不想走啊!发牌的睡着了,没发我牌我能走吗?”
“谁睡着了……”
“发牌的……”
管事的过来一看,烈日下扛麻袋的站成了一列长队,姜子牙在小屋里正睡得香滋辣味。
他进屋一把将姜子牙拽了起来,“你要睡,回家睡去,没人耽误你睡觉。”
姜子牙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一下子睡过去了?这下完了,饭碗打了。
原来,这又是吴天干的好事,他把姜子牙的血糖调低了,让姜子牙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