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止一次两次以学生家长的名义深夜进到她的住宿,表面上老实淳朴的担心她在这里生活得是否会不习惯,实际上……
叶沧粟不笨,从小经历了那么多虚情假意和丑陋的人性,她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各个心怀鬼胎,并且还时不时带着那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她。
最近就有一个粗糙大汉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他好像对什么都无所畏惧,这几天夜里都是和别人分开而单独前来,他除了用视线yi氵?她之外,还“不小心”碰了她的敏感部位。
对方的触碰让她心里直犯恶心,几次都是毫不收敛厌恶之色地甩开对方的粗糙大手,强硬下逐客令。
幸好那个大汉每次都识趣的离开,可是……今天的氛围给她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不想再待下去,一刻也不敢再待下去了。
不管支教期未到就途中返回,会不会遭人耻笑,是否会遭校方通报批评,为了保险起见,她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所以,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之后她就打电话到镇管委,编了个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的谎言,让他们明天一早就派车来接她出去,到时再趁机离开。
夜深人静后,这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叶沧粟胡思乱想时,脑海里不由蹦出一个想法……
如果她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人在意吧。
不,如果她出事了,他应该会是第一个发觉的。
叶沧粟想到心中的那个他,掩在被子里的脸不由地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容,她从兜里掏出手机解锁,在黑夜里只有那一点屏幕上的光亮照射出她此时脸上的一片温柔。
她翻看着和他一点一滴的聊天记录,还有仅存的一张合照。
许是平尧山区地域太偏,信号时有时无,她和他最后一条聊天记录显示在下午五点半那时候。
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方的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她的神情忽而浮出一丝落寞。
她给自己找了各种理由,或许是这里的信号太弱了,所以收不到信息吧。
也许是他在为自己的事业上升期而忙累了,也可能是因为其他不可抗因素。
叶沧粟只要一想到和他在一起的种种画面,心里的害怕和不安感渐渐被驱散。
“咔嚓”
“吱呀”…
在这静谧的环境中突然响起特别突兀的声音,叶沧粟立刻警醒,思念之愁瞬间消散,恐惧的情绪又从心底升起。
她听得出来,这个声音是自己住的这个瓦房大门的锁头开锁的声音。
是谁在这个时候悄悄开锁,会是那个恶心的粗糙大汉吗?
叶沧粟坐起,紧盯着大门的方向,她伸出颤抖的手往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把为了防身而准备的水果刀。
电灯开关就在她的右手边,可是平尧山区里为了节省资源,在晚上九点钟就会断电。
所以此刻只能通过月光洒进屋内的模糊光线去看清屋里的环境。
来人成功把锁撬开之后就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进到屋里时还不忘把门关,紧落上锁。
他并不知道叶沧粟一直未睡,预感到离美好的夜晚不远了,便安耐不住的来回搓手,脸上扬起氵?D的笑意,轻车熟路地走到最里头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