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灼没说什么,沉默着和族人一起借着日华调整好状态。
“扶灼大人这一次会和我们一起出凰谷吗?”白苏有些期待的望向扶灼,询问道。看到扶灼皱眉不太高兴的样子立即噤声。
扶灼皱着眉,却并不是因为自己不想出凰谷,而是在她的记忆中她从未出过谷,而且潜意识中有个声音一直在重复强调不能出谷,她是不能出去的,出不去的……
“白苏,我上一次出谷是什么时候?”
白苏有些疑惑的看着扶灼,自然而然道:“是在扶风大人离开凰谷之前,那次扶灼大人在谷外待了数百年。”
扶灼眉头皱的愈紧,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神色。
即便能确定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现在也绝对不是去深究原因的时候。
“你们在这里稍作休息,我先离开一下,一刻钟之内会回来。”扶灼交代族人原地休息后立刻前往离开凰谷的唯一出口。
凰谷四面环山,被天然的结界保护着,只有通过那条小路尽头的传送阵才可以离开凰谷。
扶灼站在离传送阵几步之遥的地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即便是在出了问题的记忆中,她也有自己多次尝试出谷却没有踏上传送阵的记忆。
这样说来她应该对这条小路极为熟悉,毕竟算是求而不得心有执念……可她一路走来,竟然对这条路极为陌生,甚至有些抗拒踏上传送阵。
“这很不正常……”
扶灼回忆了一下使用传送阵的方法,踏上了传送阵。
“不过我扶灼可不是胆小之人。”
传送阵运作时那种很奇特的空间扭曲感让扶灼再次产生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上一次是因为喝了南域来的梨花白,这一次是因为出谷的传送阵,这为她判断自己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提供了证据。
没来得及深想,扶灼已经踏在了凰谷外的土地上。
没有凰谷那么充裕的灵气,却比凰谷多了很多生气。扶灼四处走了走,在确定自己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后决定回谷。
记忆上的问题日后再解决,今日知道自己能够出谷已经收获不菲,现在该去找脑子不大清醒的凰族好好算算账了。
“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现在确定一下要给凰族什么样的教训,为雁伦、我徒弟叶临安的父母还有我徒弟讨什么样的公道。”
“按扶灼大人的安排来就好。”
“我自己是有些想法,但各位的想法更为重要。”难不成打架找场子这种事还要人教?笨死得了,没法儿带了带不动!
傻乎乎的族人可听不出扶灼的心声,只听出了扶灼话语里的尊重和关心并且感动得一塌糊涂。
“首先,凰族是知道我们发现了他们杀害雁伦这件事的。”昨日回来报信的那个族人斟酌着开口,扶灼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其次,凰族在这段时间没有派人来凰谷解释,这已经表明了凰族的态度。他们在等着我们上门。”
“不能排除凰族布下埋伏的可能性,毕竟雁伦的死给我们提了个醒,凰族暗地中是对我族有不小图谋的,但这份图谋到底有多大,暂且不明。”
扶灼认真听着,觉得这个人有前途,不过想了一会儿没能想起他的名字。
这就有一点尴尬了,不怎么好夸还有可能打击这个好苗子的信心。
扶灼的心理活动依旧是族人不能知晓的,好苗子还在很认真的说着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