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不嫁!”公孙璃兰抱着公孙离厝的手臂,苦兮兮的撒娇,也不知道皇兄一大早怎么了,莫名其妙的来烦她,巴巴的让她嫁人。
自己还没有玩够呢,姑姑说的相夫教子的日子,她才不要,她要闯荡江湖,遇见自己心怡的人。
看着这个调皮的妹妹,公孙离厝叹了口气,“你还不嫁?你都多大了?十七了,眼看就十八了,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我看谁还敢娶你!”
“大哥你说什么呢?我就是不嫁?”
“我看凤暄和就很好,满腹经纶,人也是风度翩翩,你和他也甚是般配,不如就让父皇赐婚,成全一段良缘!”
“大哥,不要提他!”公孙璃兰一听凤暄和的名字就头疼,正巧凤婷月让人端了茶点过来,公孙璃兰像是找到救兵了一样,跑去了凤婷月身后。
“皇嫂,你帮我求求皇兄,刚才皇兄胡说什么呢,我才不嫁!”
凤婷月哭笑不得,这来的不是时候,不过璃兰既不想嫁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也是有原因的,她但也不怪璃兰。
见自己的夫人也护着妹妹,公孙离厝也没有办法了,“罢了,不与你多说了,近日父皇命我去军中巡视,我还有事,不同你胡闹了!”
听闻公孙离厝要去军营巡视,这是一个出宫的好机会啊,不能错过,公孙璃兰一路跟着他,撒娇道,“皇兄,我想去射箭,你带着我好不好!”公孙离厝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无非宫中待着烦闷了,想借机出去玩罢了。
“去吧!”
一袭明亮的蓝衣,公孙离厝将她扶下来,“小丫头,你自己去玩,我派人跟着你,等巡视完了,我再接你回去,记住,不可以胡闹!尺素,你一定要寸步不离跟着你家公主,她若是胡闹,我拿你治罪!”前一句话说的是璃兰,后一句话,就成了威逼了,而尺素也是命苦的很。
“是,奴婢遵命!”尺素欲哭无泪的答应,她能怎么办,摊上这个小公主,太子殿下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回拿她治罪了,回回都有公主护,也没见怎么着,可是,公主也不能得罪啊,所以,怎么每个人都拿命苦的她来威胁。
听闻公孙离厝要派人保护公主,叶齐扬上前一步,主动请命,“殿下,臣去保护公主!”
叶齐扬,是叶大将军亲手提拔,倒也立下不少军功,公孙离厝打量了叶齐扬,与传闻,倒是一致,生的一表人才,“去吧!”
叶齐扬跟着她,距离不过三步,璃兰回头仔细瞧他,围着他身边转了几圈,不知为何,会觉得他相熟,“你的眼睛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公主怕是认错了!”
公孙璃兰见他否认,也不多说,在围场转悠,见围场边上设了许多弓架,远处还有靶子,不知拉弓射箭是何感觉?往日不能见,今日,竟然可以亲自摸到,璃兰想着已经伸出了手去。
想提起弓架上的弓,只是没有想到,这弓居然如此重,公孙璃兰提起弓就惊了一下,手腕被沉重的弓压低,险些没有握住。
一双手从背后伸来,一手帮她握住了弓。
公孙璃兰舒了口气,还好,不然就丢人了,回神时,侧头看了一下身后的人,是叶齐扬。
他弯腰从背后握住她的手腕调整姿势,另一只手握住弓替她托出一部分重量,但拉弓射出的箭却也偏而无力,璃兰有些懊恼,居然连一把弓都拉不开。
平日父皇母后总是严厉苛责,学习也仅限于琴棋书画,唯一的三脚猫功夫还是偷偷趴在墙角看皇兄学的。
“此弓太重,不适合女子,待属下为公主做一张轻巧的好弓,再教公主射箭!”叶齐扬将弓放回去,顺便将拉不开弓的原因怪在了弓身上。
璃兰笑了笑,“我下次来军营,你再教我射箭,记得快些给我做一把轻巧一些的弓箭!”
“是,属下领命!”
尺素收了伞,“公主,我看那叶少将看公主的眼神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了?”
“奴婢说不上,但就是不一样!”尺素也说不清,毕竟这种事情无法用言语形容,总之,就是觉得叶少将看公主的感觉,不一样,同旁人不一样。
军营。营帐中。
从分别那日算起,差不多该有两年未见了,你可还记得我?记得那条街上的小乞丐?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要给我一个名字的!
叶齐扬擦着手里的木头,你不记得也没有关系,我记得,也为了有朝一日能站在你身边而努力。
“少将今日似乎很高兴?”唐征易从营帐外进来,看着叶齐扬喜形于色的样子,怕是今日有什么高兴事,两人虽是上下级,但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友,兄弟。
“嗯!”叶齐扬应他,却没有抬头看唐征易,也顾不得抬头看他。
唐征易看着这把还没有成形的弓,不过初形已经可以看出轮廓了,过于细小了些,射出的箭怕是没有什么威力,不足以射杀敌人,且若是男子来拉弓,怕是男子将手臂伸展开,所以,这把弓是给女人的?!
没有想到,自己那个木头一样的兄弟,居然会给女人做东西,唐征易故意问叶齐扬,“这是做什么东西?”
“做一把弓!”
他要是不想说,没人能问出来,唐征易知道问不出什么来,随口称赞道,“少将巧手,即能上阵杀敌,亦能巧手做弓,属下佩服!”
大周国。
大皇子府。
树下的人,一身玄色衣裳,坐在亭中拂琴,细碎的花瓣落在他膝上。
都已经快记不清他有多久未穿过白裳了?大抵是这头发白了之后,就再也未穿过了吧?洛成言走过去,“大殿下又在赏花?”
“洛大人来了?请坐!”宇文政示意洛成言在旁边坐下。
这处亭阁甚是美妙,坐在亭子里,既能闻花香,又能赏花,真是怡然自得,“宇文珏自以为是,皇子又如何?远不如一个小娃得宠,阿政,你当真还要找太子殿下?”你也是皇子,为何不能博一博?若是太子殿下真的没了,你又该如何!
“除非见到他的尸骨,否则,我必定一直找下去!还有,六弟毕竟是我们的兄弟,他尚且年少,听了谗言,识不得真假了罢,不必要出言侮辱!”我不会放弃寻你,只要一日未见你尸骨,我便不信你死了!宇文政不想再纠缠在这个话题上,端了茶壶为洛成言续茶。
“是!”
洛成言也不再多言,知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宇文政,也是个痴情的人,自从徐家惨案之后,宇文政一夜白头,虽然过了许久,但这一头白发,却无法再恢复了,心里的伤自然也无法好了吧?
这兄弟二人,都是固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