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近爽朗的笑声飘出好远。整天忙于工作,原来和家人一起是这么快乐。
爬行馆后门在发放纪念品,是一个小小的玩偶。
“小朋友们,你们想要什么动物啊。”工作人员温和的问到。
“熊猫。”莫晟和莫晓藤再次异口同声,可见他们是多么喜欢这种憨态可掬的动物。
下山的时候,太阳也落山了,充实的一天总是过得特别快。
“爸爸,你还会来找我玩吗?”莫晟意犹未尽的问。
“以后爸爸一有空就带着你和晓藤去玩,我们要把S城所有有趣的地方都玩个遍,我们还要去别的城市,还要去其他国家。”顾之近把莫晟抱起来,他实在不忍看到小莫晟忧郁的表情。
“爸爸不要骗我,我们拉钩吧!”莫晟思考了一会儿,伸出肉肉的小指在顾之近面前晃。
“好,爸爸和小小安拉钩。”大手勾小手。
莫晓藤一脸羡慕的看着,“姐姐,爸爸那样抱过你吗?”
“我不记得了。”莫莉安只能实话告诉莫晓藤。
“我也不记得了。”他眼中暗淡的神色看得莫莉安心疼。
“那我们互相抱抱吧!”莫莉安弯下腰抱住豆芽菜一般的莫晓藤,希望能安慰到他。
莫晓藤喜欢姐姐的抱抱,但他也知道,有些爱,是不能替代的。
“我想去看看父亲和,妈妈。”莫晓藤对这两个称呼都陌生得很,几乎没有大声喊出过。
“今天晓藤太累了,明天我们去给他们送饭好吗?”
莫晓藤欣喜的点了点头。
顾之近要先去把莫晟送回萧逸家去,明天他还要上幼儿园,再回家去。
萧逸下楼来接莫晟的时候,莫晟正在跟大家告别,顾之近蹲在地上给他整理衣服。
“爸爸再见,妈妈再见,舅舅也再见。”刚跟着萧逸走了几步,莫晟挣开他的手跑回来亲了一口顾之近,然后跑到萧逸身边跟他上楼了。
“好小子,才一天就叛变了,你干爹对你这么好你也没亲过我啊!”萧逸一边上楼一边对他前面的莫晟碎碎念。
“干爹和爸爸不一样,”莫晟停下来伸出双手,萧逸以为他要人抱,就弯下腰去抱他,莫晟在萧逸脸侧也亲了一口,“干爹是干爹,爸爸是爸爸,都好。”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桌子上有张妈做好的饭菜,都用小碟子扣着,顾之近拿去加热,莫晓藤爱看的动画片要开始了。
“晓藤去看电视吧,加热起来并不困难。”
“可是姐夫今天已经很累了。”
“晓藤还是小孩子,小孩子累了会尿床,大人不会。”顾之近只能用这种善意的玩笑让莫晓藤去看电视。
果然还是小孩子。
“我不要尿床,姐夫你有需要帮忙的一定叫我啊。”
“一定。”
莫莉安上楼去了,她惦记着包里的日记,这里或许有关于莫晓藤生父是谁的线索。
拿出日记,沉甸甸的如同少女无人诉说的心事,顾之近随时会叫莫莉安去吃饭,莫莉安只能先翻看最后的几页。
几乎不用仔细看,那个熟悉的名字出现的频率非常高,那段时间莫莉安的日记里只记录关于一个人的东西——顾之近。
莫莉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莉安,吃饭了。”
莫莉安听到声音手上的日记都吓得掉在地上,“这就来。”
坐在饭桌上,看着顾之近的脸,他温柔的给自己和晓藤夹菜。
由于时间仓促,莫莉安还没能看到日记中能直接证明莫晟是顾之近的儿子的记录,但能从字里行间感觉到从前的莫莉安对顾之近深深的爱,那种鸠占鹊巢的滋味像白蚁一般侵蛀着莫莉安的心脏。
“莉安,今天的饭不合胃口吗?”
顾之近一说话,把莫莉安从思考中拉回来。
“不是,挺好吃的,我中午吃多了,现在有些吃不下。”放下碗筷,莫莉安上了楼。
“姐夫,姐姐她怎么了?”莫晓藤问顾之近。
“我也不知道,晓藤我们先吃吧,一会儿你姐姐饿了我再给她做点别的。”顾之近想追上去,但他不能丢下莫晓藤不管。
夜晚来临的时候,人们要么已经到家,要么就在回家的路上,有一群人和别人不同,当夜晚降临的时候,才是他们最活跃的时候。他们称自己为赛车手,或是飞车党。
顾之舟有一辆心爱的玛莎拉蒂,是顾正在刚送给他的生日礼物,雪白的车身在黑暗的盘山路上行驶起来就像一道光一样夺目。
听到顾正在睡下了,顾之舟蹑手蹑脚的溜出顾家的院子,开车往半坡去。
还没到就有人迎上来,“顾少。”口哨声与掌声并驾齐驱。
“顾少,车挺酷。”朋友叼着烟过来拍了拍顾之舟的肩膀。
“顾少,今天上场吗?”旁边人问。
“上,不上我开这车来凹造型啊!”
听了顾之舟的话人群中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今天上场的人不多,大半都被顾之舟的豪车镇住了,场下的红男绿女们也多半押宝在顾之舟身上,这车据说五秒就能加速到二百四十迈,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
“大姐,上场吗?”半坡有个女赛车手,汽车,摩托车都样样在行,久而久之没人再叫她本来的名字,都叫她大姐。
“场上那个玛莎拉蒂是谁的。”
“顾之舟。”
“顾之近的弟弟?”大姐自从上次见过顾之近之后就对他念念不忘,后来知道他结婚了,也不曾伤心,只是作为曾见过的人那般的欣赏他。
“正是。”
大姐开出自己的宝马,进入了赛车池。
顾之舟正在无聊,上场的清一色是男人,一点亮点都没有,听见人群骚动,抬头就看到一辆宝马向他驶来,停在他的车旁边。
车不是什么稀罕玩意,车上坐的那个美人他可看得一清二楚。
敲敲宝马的车窗,“美女,你也玩这个?”
大姐摇下车窗,“是啊顾少,怕输给女人吗?”
顾之舟一听这女人居然知道他的名号,理所当然的把她归类为想钓他的女人。
“一会儿输了可以靠在哥哥怀里哭鼻子,哥哥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