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真正的来了,风萧萧兮,落叶飘零,身边的每一处都在宣告着秋季已经悄然而至。这是一个让人伤感的季节,泛着小舟的湖面上,有屡屡青烟缭绕,一层朦胧别致的白雾像四处扩散的云,离落的飘摇在江面上,悲从中来。
栗言静静的坐在窗边的位置,一句话也不说,眉头紧缩,心事重重的模样。自从回到日本后,他比以前更让人难以接受,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让身边的人不敢靠近。此时的栗言的心情,就像这这冷冷清清的江,孤寂,清旷,薄凉。
回日本这么久了,一个季度都悄然的划过去,一和会发生的事情,让自己有些意外,措手不及。但是这都不是让自己内心清冷的原因。
再遇到林思伊之前,栗言和栗千雪两个人,长久的居住在日本。一和会与其他的派别之间的龙争虎斗,只能激起兄妹二人的斗志,从来不会剥减二人的斗志。但是这五年之前,自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原因不言而喻,他爱上了一个女人,爱上了他的全部。事实是这样,铁铮铮的展现在自己的的眼前。一个季度已经过去过去,原本以为,林思伊想念自己的时候会给自己打几通电话,诉说对自己的情感;遇到困难的事情了,会给自己说一说自己所遇到的压力,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了,会告诉自己分享她的喜悦。但是啊,但是,他错了。自己回到日本的这段时间,直接到林思伊一个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是林思伊的时候别提自己有多高兴,当接起电话来的时候,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林亦晗稚嫩的声音的时候,那种不可言说的失落弥漫着整个胸腔。林思伊拿过电话说,林亦晗想他了要给他打电话听听他的声音。然后,电话快要挂的时候,都没有听见林思伊对他说一句想念。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栗言想着,林思伊还是那个样子,喜怒哀乐都会闷在心里,不和自己说。或者说,身边有了比自己更重要的人,对自己就抛开了。
想到这里,栗言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拿起眼前的茶水,掀开盖子,冒出一缕白烟。屋内没风,那烟变成一条直线,缓缓上升,知道蒸腾在头顶的最上空。
不知一个人待了多久,敲门声响起。
“进。”栗言在屋内回应道,等他回过神来时,摸了摸手里的杯子,茶水已经变凉。
敲门那人拉开拉门,走了进来。
“石井。”栗言开口说道:“怎么了。”
“栗总,兰姐刚刚打电话来了。”石井说到。
听到兰姐这个名字,栗言立马恢复过神来。
“兰姐?”栗言说到:“她找我了?什么事情。”
石井点点头说到:“是的。”
“好的,我知道了。”栗言说到。然后石井便离开了房间。
兰姐事一和会手下地一名女将,虽说人人都管她交兰姐,但是实际上她也就三十刚刚出头的样子。至于这个外号为何这样响亮,又是为何这样传开的。那已经事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兰姐在日本开了一个赌场,规模大得很。牌面上看上去好像只是意见娱乐场所,但是道上地人都知道,这间门脸地背后,是一场永远没有尽头地阴谋阵地,几乎所有地行走在河水边缘地人们,都驻足这里,找开心,找乐子。
日本看上去是一个治安很好礼仪到位的国家,实际上在这个国家的背后,有着怎样地肮脏,有多少鲜为人知地秘密,如若你不知道这故事里所有的事情,你将永远看不到这片地域背后的尔虞我诈,满目苍夷。
兰姐是一个精明地女人,她总是身着黑色性感贴身地皮卫衣,头发在颈椎向上地部位看似随意的扎在一起,任何时刻看到她,她总是化着浓浓的妆容,姨妈红色的薄唇上经常叼着一根比自己手指还粗的雪茄,指甲上涂满了正红色,上面还镶着大大下小的亮钻。这是她在外表上个人的特点,没有人见过她素颜,也没有人见过她穿艳色的衣服,只要她出现在赌场里,就是这套装扮,看上去很不友好的样子。
这个赌场事兰姐自己开的,赌场开始人声显赫的时候,已经是兰姐在做经营了,也没有人知道,在这之前,这里是做什么的。赌场的存在,警方不是不知道的。这个赌场的实际归属,是一和会旗下的,也就是说,兰姐,是一和会的人。正因为是一和会的人,所以,警方全部采取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耳闻不听,过目则忘。都知道,一和会是栗家的产业,没有人敢和栗家人过意不去。
若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兰姐是不会主动找到自己的。栗言想着。
走出房间,给兰姐回拨乐电话过去。
“什么情况。”栗言开门见山的说到。
“栗总,发现可疑情况。”电话那头,兰姐的声音响起。
栗言的心情变得紧张起来。
赌场内的空气有些紧张潮湿,每个人各怀心事,昏暗的灯把整个正室厅堂照的透亮,可能是长久没有见光的原因,无论灯光开的怎样的明亮显眼,都是一片阴沉冷漠的气氛,赌场的人不少,但是大声说话的人却不多。
整个赌场内分为两个区域,其中一个区域是正式的赌牌场所,区域中心的位置,是正式的厅堂。最大的赌注,在这个桌上进行,所谓赌注的大,无外乎堵上家产,赌上生死,堵上一切常人所不能接受失去的东西,PK旗鼓相当的对手,换回与失败成为正比的盈利。无非就是,钱,许许多多的钱,女人,很多很多的女人,等等。六三柱灯光交相辉映在这张赌桌上,环环相扣连成一条直线,把水绿色的桌面探照出一股阴森的邪恶,准备吞噬着每一场倒霉的输家。
在这台赌桌的中央四周,分别是各种不同赌注,不同棋牌的独赌局。时间在静静的流淌,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充满了让人窒息的安静。没有白天与夜晚,人们泡在这里。逃避现实,逃避现世社会,不停的沉淀,沉淀。
赌场的另一个区域,则是灯光区域。所谓灯光区,当然是红灯区的范畴之内,当你走进这个场所的走廊,你便会听到嘈杂的音乐声,夹杂着女人的尖叫着。音乐,有动听,有厉人。尖叫,有惊慌,有喘息。再往里走,便是一部分陈列架,上面陈列着各个国家的,不同质地,不同口味,不同时期的各种酒,各种颜色,各种味道,各种用途。吧台边上偶尔坐着几个女人,有的衣衫褴褛,有的体面,却暴露。空气中充斥着酒精的味道。你不知道,这三三两两抱在一起的男人女人,是什么关系。
就像此时,坐在角落里的一男一女,绞缠在一起,女人偶尔笑一笑,发出尖利的声音。男人说话声音有点粗燥,听对话,能够听的出,这男人,在附和着那女人。
“我是说真的。”男人说道:“到时候,我们两个人才是王,其他人算什么?”
男人嘴上说着话,把坐在自己腿上的女人换了一个方向,保持刚才的姿势换到另一方:“嗯?你说是不是?”听得出来话语中有一点巴结的意思。
“哼。”女人冷冷的回答到:“那还用说?”
男人笑,那种声音听着让人难受,就像…..就像一条狗想吃骨头,伸出舌头垂涎口水还一边呼哧呼哧喘着浓重的气息。
女人高傲的抬起头,没作回应。男人便急切的俯下身,想要亲吻距离自己脸部不到二十公分的高高隆起的胸部。女人伸出左手,很自然的动作打了男人左脸方向一下,清清脆脆。让人听不出那是真的打在脸上的声音,还是打在下巴上的声音。
“喂!”女人喝斥道:“你急什么?!”然后就是高跟鞋落地地响声,蹬蹬地踩着地面,听得出是两只脚地配合。
男人阿谀地笑声好像在告诉旁人,这女人并没有舍得下手把他脸打的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好好。”男人一下子搂住准备起身地女人。
“我跟你说,我们现在地实践不多了,不能再拖下去了。”女人开口说到。
“嗯。”男人回答。
“水野那家伙,真是难缠,我觉得他好像看出了我们的计谋。”男人说道。
女人听了这话,有些嘲讽意味地笑起来。然后冷冷地说到:“怎么,前田君,你怕了?”
前田聪一听,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说到:“哈?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水野他…..”
“不同担心,他我还是很有把握地,他地那副皮囊仅仅是皮囊而已。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哦….我的美织莎…..”前田聪把怀里地人又一次紧紧抱住,说到:“你总是那么理解我,摘知道我在想什么。”
美织莎冷笑一声说道:“这还用想?哼,谁不知道他水野,总是足智多谋的样子,唯我独尊。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有什么本事,在一和会的老位置上,一坐就是这么久。”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前田聪的后背:“实际上,他简单又没头脑。”
“原来如此。”前天聪被美织莎抚摸地心里痒痒的:“看来你真是从来没有爱过他呀。”心里庆幸着。
“废话。”美织莎发起火来说到:“我同他在一起,纯属是无聊。”
然后,换来前田聪那里地沉默。
“你不用想太多,”美织莎说到:“你若是想得太多,你别怪我也分心。”
前田聪一听这话,连忙说到:“没有没有,那里敢。”说着,轻轻探着脸,朝美织莎地颈部嗅一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