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宋司南突然出现,挡住了锋利玻璃片。
随后出现了两个警察控制住了发狂的女人。
“宋司南。”我嘀咕着,“真的好疼。”
随后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再次睁眼,神智还有些恍惚,小腹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待神智回笼,我猛地看向身边的床位。房间中没有床位,反而多了一个沙发和衣柜什么的。
“呼,还好转到了高级单人病房。”拍着胸口,死里逃生真的非常美妙。
“病人小腹的伤口有些严重,差一点伤到子宫,需要住院几天,等伤口和好。对了病人还有些脑震荡,最近一定要注意一下。”房门外传来谈话声。
“好的,多谢医生。”温柔的男声传来,随后房门被打开,帘子被掀开,宋瑞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他提着一个稍显陈旧的保温杯,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没有系领带散着扣子,嘴角含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侄媳,你现在好了吗?”他放下保温杯,倒了一碗汤递过来,顺手拉把椅子坐着,“昨天晚上让你受惊了。”
“多谢小叔关心。”按捺住想要逃跑的冲动,我把喝完的空碗递给他,翻身背对着他,“小叔,我有些困了,想睡觉。”
背后没了声响,随即卫生间传出洗碗的动静。
探出脑袋偷偷往卫生间瞄一眼,我深吸一口气,盘算着跳床而逃的计划。
卫生间的动静越来越小,整个人赶紧埋在被子中,只留一条小缝呼吸。
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接近,心跳也愈发加快,我忍不住颤抖起来,不断祈祷他赶紧离开,最好此生再也不见。
脚步声消失,盯在背后的两道目光仿佛实质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香烟的味道也在房间中弥漫开。
“白微妍小姐,我可以追求你吗?”宋瑞终于开口。
“什么?”我掀开被子转身看向他,“小叔,你确定你没有脑震荡?”
“没有。”他放松得靠在椅背上,深吸一口烟,有一种颓废贵族的美感,“你还没有结婚,我应该有追求你的权利。”
“小叔......”我三观差不多被宋瑞击碎了,还没来得及说话被他打断。
“我的侄媳叫白乐雅,听说是你的妹妹。”他笑着,掀开了我一直回避的问题。
哑口无言,像一只被放了气的皮球。
“微妍小姐,我还挺喜欢你的,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他依旧自顾自说,“我知道我年纪比你大,不过我已经给自己泡上枸杞了,目前身体健康,你不想生孩子也可以,我们可以去领养或者过继司南的孩子。”
“小叔,我真的困了。”再次把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我冲宋瑞下了逐客令。
背后没了声音,房间安静得可怕。
不知道过了过久,我才掀开被子打算去抽几张纸搽鼻涕,结果和宋瑞直接对上眼。
他的手上夹着一根燃尽的香烟,眼睛中盛满了潭水。
“你答应吗?”他再次开口。
“我不。”我摇头拒绝,“我爱司南。”
“呵,司南可是结婚了,你想当小三吗?”他反问。
“我......”被这一句话噎住,只能躲开他的眼神。
“果然还是孩子。”他抽几张纸递给我,伸手摸摸我的脑袋,提起保温杯就离开。
打开房门的时候他迟疑了,扭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那晚的面条,我加了一点花生酱。”他的声音依旧语调醇厚得像上好的红酒,“想着面条里面加点花生酱会好吃一些,没有想到在微妍小姐竟然也对花生酱过敏,还好过敏不严重。不过侄媳这对花生酱过敏的体制,让我想起了某个故人。”
留下这一句他就离开了,房间中还残留着香烟的味道。
我深吸一口气,摸过放在一边的手机,对宋司南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我昨天梦见你替我挡那块刺向我的玻璃片。”
“你这是没睡醒还是脑震荡发作呢?”宋司南立马给我回了一条信息。
果然,宋司南怎么会替我挡玻璃,一定是在做梦。
“师傅,你就原谅大师兄这一次吧。”
“沙师弟,你看着泼猴......”
房门突然被叩响,护士推门而入,带着两个警察。
“白小姐心情似乎不错。”胖点的警察看了一眼电视中的《西游记》,“这部剧唤醒了我的童年。”
“你可以给我一起看。”摸来遥控器关小了声音,我递给警察一人一个香蕉,“有什么事情吗?”
“就是上次和你说的那个拐卖人口案件。”他们坐在沙发上,摸出录音笔,“有一些问题和白小姐有关,你认识王瑞吗?”
“你们有他的消息?”听到熟悉的人名,我猛地坐起来,“他现在怎么样?告诉我一下吧,等等,还是先别说,等我打个电话。”
胖警察止住了我翻找手机的行动,整理一下袖子,最后还是一咬牙,“有。而且你们已经见过面了,他就是那天晚上刺伤你的人。”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耳朵传来“轰轰——”声。
电视里,唐僧还在生气猴子打死了白骨精,猪八戒在一边唯恐天下不乱。
“他似乎是个......人妖。”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的,我们在泰国找到他的。”胖点的警察有些不忍,“他这几年过得很不好,精神也时好时坏。”
说到一半,胖警察说不出口,声音有些哽咽,把脸转到一边擦眼角并且道歉,“白小姐,让你见笑了。”
心里咯噔一下。
“他被卖到了泰国。”另外一个警察见胖警察几次都无法说出口,主动接过了话语,并且拍拍胖警察的肩膀,“一个马戏团团长见他像个女孩就卖了他,随后就把他转卖了一个毒枭。当天夜里就强迫他卖淫,拒绝之后就被十几个人强奸。后来就给他吃激素,让他变成人妖去满足一些特殊口味的客人,为了长久控制住他,让他染上毒瘾。”
“警方是在医院把他解救出来的。”
“他能撑着活下来真的很不容易。”
我沙哑着嗓子开口:“他现在在哪里?”
“在精神病院,他暂时不想见你。”胖警察开口,“他怕再次伤害你。”
警察再询问了几个关于王瑞少年时期的事情,就离开了。
待他们离开后,我下床走到窗户前晒太阳,还是止不住全身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