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结束后的一个晚上他出了门,决定整晚放纵自己疯狂酗酒,但是他失败了,他成为灵魂体后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和这个世界已经格格不入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酗酒,毕竟,在东方有句古话:“酒不醉人人自醉。”。如果是呆在家中,他会因为周围熟悉的那一切,他就很难允许自己彻夜放纵。
他推开酒吧的大们,事实上,虽然在他自认为很晚的时候,才不过是酒吧开始预热的时候,他几乎喝了自己能看见的所有的酒水,突兀消失的酒瓶让一部分还算清醒的人感觉自己在这种时候见了鬼一样。他离开酒吧的时候,天刚刚微亮,凉风习习。但是这个城市依旧还没有醒来,只留他一个人在这个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闲逛。突然,他放声大笑起来,这个疯狂的笑声很快就变成了那种深沉又绝望的恸哭声。一直到这个大街上走满了人他才停止。
毫无疑问,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人,他的家人不知去向,他的尸体客死他乡,只留下自己这个复仇之灵在发起最后的冲刺。
他应该能找到那个可恶的实验室的人,找个合适的地方,那些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再次行动。
他从原地起身,像过去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每天早晨一样沿着这条街道走,他想要走进主干道,但是他突然自己的路被一条全新的专用车道拦住了。他等待红绿灯变成绿色,跟着行人一起走过这个专用车道,当他到达公路中间缓冲的地带时,红绿灯上的小人再一次闪烁起来,他没有和其他行人一样跑过剩下的路,他还是自顾自地走着。
等到红绿灯转变成红色时,他还是没有走到对面。与此同时,一辆公交车马力全开的向着他驶来。他转头看着车玻璃,但是却没有他自己的样子。
公交车驶过了他,或者说他穿过了公交车。
从这个白天开始,他开始不时出现在那个实验基地的位置,幸运地是,即使过了十二年,这里依然没有成为一片废墟。
他光明正大地走进去。按照自己当初的记忆开始顺着当时那个一直叼着一根烟的女人带他走过的路走下去。然后,他来到一个会议室的门前。可惜的是,此刻的会议室没有人出现。于是他只能在这个实验基地里闲逛。
他路过一个带着眼镜的小姑娘,但是不小心碰倒她,但是他没有停步,因为,在它们眼里他根本不存在,虽然仍然可以接触现实的一切,但是就像是自己的存在感被剥夺了一样。他不敢尝试,自己会不会被杀死,因为这个赌不了。和他接触的物体也都会失去本来的存在感,而且他人的潜意识会避免和他接触。
他走进一个房间,里面空无一人,他摸上和他认知中的格格不入的电脑,一时犯了难。但是他还是勉强操作着。没等到他找到自己需要找到的内容,他就发现了一个人,一个很熟悉的人,他的好友,那个带着实验室的人到他门前的人。
他随便拿起桌上的一样东西跟在他所谓的朋友身后,一起出了门。
杜夫走在9号防水堤坝,但是他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来回望了望,但是现在堤坝上空无一人。他摇摇头,好像在笑自己太敏感了。
但是那种不安感不停地警示着他,就像是每个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莫名的第六感出现,玄之又玄地提醒主人出现危险。杜夫再一次停下来,警戒着周围。
他跑动了起来,虽然年纪过长,但是他还是在疲惫之前走到了人多的地方。没等他安心下来,腰部下方传来的刺痛感突然出现,然后他就感觉到一种可怕的异物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一直到他的腹部,如果是在他的胸部右侧,他可能会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疾病。
他想要求救,但是他喊不出话。他感觉到自己无法呼吸,周围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围了过来。
杜夫看着周围的人,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传来,将他压了下去。杜夫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但是他的双腿没有力气,他的双手只能尽量保护着自己的上半身不会倒的太猛。
最后他还是倒在地上,他的脸贴着人行横道的白色横线,他想要翻身呼喊人帮忙,但是他没有成功。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不出声音,就好像什么人在压着自己,而且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他听见了救护车的声音,虽然不是为他而来的救护车,但是也能吊着他的命!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杜夫开始挣扎起来。
他看着周围的人,听见了救护车的声音,他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他站起来,随意站在一边。冷漠地看着地上吃力地爬起来呼救的幸运地捡回了一条命的杜夫。杜夫猜想是有人拿刀捅了他,或者是他的敌人朝他开了一枪,尽管他感觉这种枪的威力似乎太小,不过没有声音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枪的威力太小。
杜夫坐在救护车上,一边的护士告诉他他的腰部被人拿了一支笔刺穿了,这支笔现在只有末端在外面,很可能他的腹部里面已经出血了。
杜夫惊慌地说道:“我好像碰见鬼了,这里不安全。”说着就要下车。
“先生,你先冷静一下,你只是被吓住了而已。没有事的,你现在很安全。”护士按住了他,说道:“你不会出事的。”
没等杜夫被说服,杜夫就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就好像一个看不见的隐身人站在他的身后。他回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地方,突然感到一阵心慌。
“我现在能够下车嘛?”他回头看着护士说道:“我感觉不太对。”
然后,在护士惊恐的视线中,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又多了一些伤口。
“啊!!!!”女护士惊恐的喊出了声。
救护车开始停下来,开车的人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