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胎没说话,依旧在我肩膀上靠着。
我拖着小天胎的屁股往上托了托,沉思道。
“那你就叫我哥哥吧,哥哥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小天胎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挑了挑眉,虽然小天胎的眼神纯净又不含一丝杂质,但我总觉得他是在嘲讽我。
我也觉得我这个问题有点没啥用,没说话继续抱着他往上走。
眼看着一楼的门就在前面,我一直胳膊托住小天胎,另一只手去开门的时候,小天胎说话了,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
“鸽鸽。”音调还有点不准,但是异常的可爱。
我顿了一下,很自然的答应了一声。
“嗯。”
这只天胎还小,和他搞好关系绝对没有坏处!说不定以后还能帮我一把呢?
小天胎也顿了顿,坚定地说道。
“以后你就是我鸽鸽了。嗯,鸽鸽。”语气十分郑重,好像是在做什么重要决定一样。当然此时的我并不知道,小天胎是真的在做重要决定。
我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被小天胎萌到了。这个小孩儿怎么这么可爱啊?都快和我和杜鹃的孩子一样可爱了?我又想到了杜鹃,和杜鹃牵着一个和她模样长的差不多的小女孩,带着一脸笑容喊我爸爸。
我低笑一声,开了门。
门外,李明阳和杜鹃就这么站着,看到门开了都围了上来。结果看见我抱着一个小孩儿一脸平静地站在了他们面前,李明阳和杜鹃都蒙了。
李明阳一脸诧异,挠头问道。
“……咱们的地下室是不是有个小门?通向这附近的哪个幼儿园?然后猥琐的你看见这个小孩子特别好看,给包回来了?”
一旁的杜鹃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我简直听的目瞪口呆,直夸李明阳是个写小说的料子。然后转身把小天胎放到了椅子上,让他乖乖坐好。
“你们真能瞎猜,地下室里有啥你不比我清楚?”
李明阳一脸狐疑。
“那这是哪儿来的小孩儿?而且鬼气还若隐若现的,一会儿浓一会儿又淡的几乎看不到,我可不记得我地下室有这么个厉害玩意儿?”
我淡定道。
“哦,天胎厉害吧?”
这话一出,李明阳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什么?你说那小孩儿是天胎!?”
杜鹃早就跑去逗孩子了,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玩的还挺开心,听到这句话两个人都抬起头一脸茫然,杜鹃问道。
“小天胎?小天胎是什么?”
我一愣,因为小天胎也在听着,我不知道方不方便说。因为他给我的感觉根本不像鬼,而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小孩儿,还是乖巧地不像话的那种。我生怕说错什么,让他不高兴了。
而李明阳可不在乎这些,淡淡地说道。
“百鬼之首,可以依靠蚕食别的恶鬼来让自己变强大。”
杜鹃一脸惊讶,随后和我一起一起担心起同一件事了,小天胎会不会不高兴?
我们俩都紧张兮兮地看着小天胎,小天胎依旧是一脸茫然的模样,问道。
“是在说我?”
我还在说是或者不是的抉择中徘徊的时候,李明阳眼睛一瞪。
“那还是在说谁?”
我也瞪了李明阳一眼,杜鹃想过去安慰小天胎。
小天胎的神色不是刚才那样茫然了,但也不是不高兴的神色,我也说不上来,感觉有些奇怪,和杜鹃对视了一眼。
小天胎低头去看自己的双手,惊讶道。
“我这么厉害的?”
李明阳点点头。
“但你还太小了,再成长一段时日还是能看得上眼的。而且虽然强大,但也不能以一敌众,这附近的道士风水师还有那些和尚降头师们知道我这儿有个天胎,还不得把我这小店给掀咯?”
李明阳说完啧了啧嘴,转身上二楼了,说是去处理那根坟头草。
杜鹃过去伸手握住小天胎的手,柔声哄道。
“你还小呢,还生的这么可爱……有没有什么名字呀?我们不能总天胎天胎的叫。”
小天胎依旧茫然摇摇头。
“我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心下了然,天胎的形成是极为苛刻的,他大概是在罐子里长到了这么大,没有名字也是正常。
杜鹃伸手又温柔地帮小天胎顺头发,小天胎眯着眸靠在了她的手心中。
“是吗?没有的话……”
我赶紧捏了一下杜鹃的另一只手,让杜鹃停止这个话题。
鬼的名字其实算一个禁忌,要是被有歪心之人知道了,一个搞不好就能让那鬼灰飞烟灭。
现在小天胎没有名字是最好的,先会把自己的鬼气收放自如了再说。然后等过几日让李明阳来帮忙算算,鬼起名字也得讲究一点。
杜鹃抬头看了我一眼,虽然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换了个话题继续和小天胎说话,小天胎也看起来很喜欢杜鹃,我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听着。
我看着杜鹃和小天胎,逐渐就晃了神。
杜鹃这么温柔,肯定对自己的孩子也是这样吧?突然之间,我对上杜鹃带着笑意的双眸,她问道。
“安哥,你看什么呢?”
今天我怎么的想的这么多?我赶紧摇头,把那些不该有的年头全部都甩了出去。
然后在杜鹃奇怪的目光碎碎念几句。不应当不应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李明阳动作也贼快,不出一会儿就把转运红绳做好了。交给我,让我给叶柳柳送去。还叮嘱我千万不要自己戴上。
我接了过来,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硬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来。好像就是路边五块钱一根的手链。
而且这明明是坟头草做的,怎么摸起来一点都不像?我于是问道。
“师父,你不会给错了吧,摸起来只是一条普通的红绳啊?根本没用坟头草。”
李明阳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谁说要把坟头草做成绳子了?”
我一脸茫然,坟头草不用来做绳子还要用来做什么?那不用的话干嘛让我拼死拼活去拿回来?
李明阳淡然道。
“当然不用了,就是磨成粉冲开用来泡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