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坐不住了,这件事我必须得快点和他说清楚,耗子现在的情况这么糟糕这老头好说歹说也是碰了金步摇的人,怎么能这么淡定?
而且这老头现在好像再给我和他女儿拉皮条!
我扯了扯嘴角,终于开口了:“严老先生,我今天要来和你谈的事……”
严老爷子对我笑道:“对了,这件事啊!你有没有什么线索?需不需要我的什么帮忙,唉,这个金步摇算是卖不出去了,多好看的小玩意儿啊。对了,你带着没?”
我有些震惊,不知道这老头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受到诅咒?还是有了什么别的办法,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的女儿严娇明显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一脸迷茫地看着我俩,但这个女孩儿很乖巧,什么都没有问。
我看了他半晌,回答道:“带了,就在我背包里。您要看看吗?”
严老爷子摇了摇头:“唉,不用,我们先吃!吃完了再看。娇娇,你可不知道,爸爸这个金步摇可好看了,你等会儿看看喜不喜欢,喜欢的话爸爸就给你留着,当嫁妆!”
我的嘴角疯狂抽搐,这个老头子是不是疯了?他怎么……我现在大脑里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明白,只能机械地笑着,他说什么我应和什么。
严娇露出了一个淡淡地笑容,道:“是吗?谢谢爸爸。”
我把目光移向了自己的背包,感觉里面的金步摇在发烫,或者说有了什么奇怪的变化。
这种感觉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我把目光放在背包上的时候,隐隐约约发现了这一点。我形容不来,但是这种感觉太强烈了。
我不知道他是从一开始就有了这个变化,还是说我在看他的时候才有的。
我抬头一看,严老爷子自从我进来之后,那诡异的笑容就没有放下过,他的女儿很少说话,大部分时候只是在默默的吃东西,只有在严老爷子问她话的时候才少有的应和两句。
严老爷子明显的不对劲,我得试探他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严老。
我现在不想与严老爷子有过多的接触,至少是肢体上的。我往严娇那边坐了坐,严娇发现了,看了我一眼,但是并没有说话。
就在严老爷子喋喋不休的说一些琐事的时候,我站了起来,对严老爷子说道:“严老先生,您这几日睡眠怎么样?”
这句话说完,我的掌心里全都是汗,试探这个人有没有问题这种事我没少做,但每一次我心里都特别虚,生怕好端端的人突然变成了厉鬼。
严老爷子当然没有现在就变成了厉鬼,但是他的回答让我整个人都坠入冰窖一般的阴冷。
严老爷子道:“唉,人老了,睡眠能好到哪儿去呢?每天醒的早,就会出去锻炼会儿,走走。没想到严娇突然回来了,说是要给我个惊喜,我正好不在家。对了,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娇娇接起来的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听他说话只能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在心里开始想怎么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我怕我再呆下去就会看见严老爷子给我来个大变死鬼了。
这事儿我来就是为了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没想到是更麻烦了,现在的情况我肯定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
这个严老爷子肯定不是真正的严老爷子,就算是,估计也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我整个人都开始冒冷汗了,这种情况是最危险的,自己身边就做了个非人的东西,我都不能反抗,还得和他周旋打太极。他女儿严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实在是太痛苦了。
就在这个时候,严娇看了我一眼,突然伸手抓了一下我的手。
我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僵了一下,不过抓着我的那只手很暖活,是有温暖的,还软绵绵的的确是个活人。这一点又让我稍微好了一点。
严娇在桌子底下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的写了几个字。
“我帮你离开,你按我说的做。”
我一愣,严娇做完这一切就飞速收回了手,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嘴里。
我有些纠结,我可以相信她吗?不过她明显没有给我拒绝的权利,她刚才只是陈述一下这件事而已。
我现在必须听她的了。
我叹了声气,扭过头去看了一眼严娇,严娇长的还算不错,只不过相貌被身上那种高傲但却并不刺人的气质压了一筹。
严娇栗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我很快就发现,有一点汗珠在严娇的翘鼻上。
她也不是看上去的那么淡定,可能也和我一样,发现了什么。
我深呼了一口气,严娇过了一会儿,就轻轻柔柔地开口了:“爸爸,我吃好了。我刚回来,想出去走走了。”
严老爷子一愣,随后笑道:“也好,那你就去吧,记得早些回家。”
严娇笑着答应下来,随后说道:“我想要这位宋安先生陪我一起去逛逛,您说呢?”
我怔了会儿,干笑了两声。
严老爷子沉默了会儿,他的嘴唇蠕动了两下,我看到了,一愣。
他很快就笑了,说道:“好啊,宋安小兄弟,不介意吧?”
我赶紧答应下来:“当然不介意,我也想和严娇说说话。”
严老爷子摆了摆手,叫我们去吧,他站了起来,道:“那好,你们去吧,宋安小兄弟,我们改天再说,怎么样?”
我答应了下来,还顺手把包拿了回来。严娇拉着我走出了包间,我送了口气,但严娇还是没说话,拉着我一直走,走出了酒店,拐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我心里一紧,生怕严娇一回头就给我来个头掉了还问我她好不好看。
但显然剧情没有这么俗套,她环顾了一圈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松了口气。
我忍不住问道:“严娇,你真的是严老爷子的女儿?”
严娇擦了一把鼻子上的汗珠,点了点头,道:“不过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我一直在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