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墓是谁的?
我把自己的疑惑全都告诉了陈泽坤,陈泽坤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和你差不了多少,你问的问题我也想知道。可能只有我们到了那个墓,这一切才会揭晓。”
我一愣,不可置信地说:“那你们这么多年到底研究了个什么?就找了个地图?不会吧。”
陈泽坤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们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来了兴致,好奇地看着陈泽坤,问道:“那你说,是什么事情啊?让你们都觉得不得了。”
陈泽坤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他招了招手,让我靠近他一点,我照做了。
只听见他在我耳边说道:“这个陵墓,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我听了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水杯弄洒了,一副不可置信地样子,提高了音量:“起死回生!?怎么可能!”
不少人都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陈泽坤赶紧把我拽了下来,怒道:“你就不能小声一点!”
我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咳嗽了一声坐了下来,继续跟陈泽坤咬耳朵:“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什么起死回生,不都是禁术邪术吗!”
陈泽坤看了我一眼,说道:“起死回生为什么是禁术邪术?因为它的代价是巨大的,要害死很多人,最后召唤回来的还不一定是不是那个人。但根据我们调查,这座陵墓里有一种十分神奇的能力!它可以让一个死去的人重新复活!”
我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忍不住泼了一盆凉水:“可是你们目前知道的也只是这个吧?具体该怎么做根本不知道。”
陈泽坤没有反驳我,而是坦然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去那个陵墓,当年我们也曾找到过这里,但是那个时候的我们既弱小又可笑,总以为能凭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劲儿就能在圈子里闯出一番天地,现在想想……”
我看着陈泽坤摇头叹息,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别这么说,现在不是也闯出来了吗。”
陈泽坤勉强笑了笑,没说话。我也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想复活婴宁?”
陈泽坤身体明显一抖,随后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我就知道我的猜测是对的了,我没说话,等着他说。
陈泽坤朝天长长地叹了声气:“是,我不但想,我还会尽我所能的去做到。”
之后我们又闲聊了一阵子,然后就去各忙各的了。
说是各忙各的,最忙的人就是陈泽坤,我只是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着去。
躺着躺着,我忍不住想起了那个叫琉璃的女子,她跟我说,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我往前路看了一眼,她和那个陵墓是什么关系?和起死回生这件事有关系吗?她就在那个陵墓里?
这一切我都不得而知,但我就是有这样的预感。
最重要的,琉璃到底是我的谁?确切的说,到底是宋南的谁?宋南就是我吗?宋南和二十年前的事有什么关系?
我有些头疼,这些事就算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我倒不如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说的容易。我苦笑了一声,恰巧杜鹃来了,叫我去看她的鞭子练的怎么样。
在这之后,我们又可以平静地赶路一段时间了。
这段时间几乎没有发生什么,队伍里的不少人都在暗自嘀咕怎么最近这么平静,我听了都要笑出来,要不是我半夜想喝水,怕是咱们早凉了!
不过这话我也犯不着说出来,其实是有点平静过头了,除了前几天那只大蜘蛛的存在之外,我们几乎什么都没有遇上。
但没事儿就是没事,我也也不用那么欠抽地盼着什么事发生,就在一天夜里,我突然被杜鹃拉起来了。
我正睡的迷迷糊糊呢,杜鹃突然把我扯了起来,我一脸茫然地看着杜鹃,问她:“杜鹃,怎么了啊?”
杜鹃抿唇看了看四周,小声道:“我想上厕所,一个人害怕,你陪我来。”
我一愣,整个人都清醒了,挠了挠头:“怎么突然害怕了?那行,我陪你去。”
我麻溜儿地从睡袋里爬了出来,任由杜鹃拉着我走。
我本来只以为杜鹃是真的害怕了不敢上厕所,但是我却发现越走越不对,杜鹃怎么带着我越走越远了?
我皱了皱眉,站住了冷眼看着杜鹃的后脑勺,杜鹃回过头,小声问道:“安哥,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我冷声道:“你不是要去上厕所吗,怎么带着我越走越远了?”
杜鹃跺了跺脚:“安哥,你先跟我走,我等会儿解释给你听。”
我凝视了杜鹃半晌,确定自己没有种幻术,又捏了捏杜鹃的手,有人类的体温和柔软的触感。
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但我潜意识地认为应该相信杜鹃,点了点头。
杜鹃对着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拉着我来到一片小空地。
到了空地,杜鹃喘了口气,严肃地看着我:“安哥,我们到了早上再回去。”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被杜鹃拉到了这里,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杜鹃又看了看四周,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我们队伍里,有好几个已经不是人了。”
这话在大半夜听的我头皮一炸,愣愣地看了杜鹃一眼,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我一脸不可置信:“这,这是怎么回事?杜鹃你是怎么知道的?”
杜鹃挽了挽发丝,抿着唇说道:“安哥,那天你追出去黄庆,其实我是知道的,我看到了。然后我就一直等到了你天快亮的时候背着黄庆回来。”
我一愣,点了点头。
杜鹃继续说道:“然后自从那件事,我就开始有点不放心了,所以悄悄在每个人身上都放了一只蛊虫,用来跟踪的。”杜鹃顿了顿,眼神里满是惊恐,“可就在这两天里,总有一些蛊虫莫名其妙的和我断了联系!我一开始只是以为是别的原因,回来发现,我无论在那个人身上放多少蛊虫都没有用。因为他已经……”
我心里一沉,和杜鹃一起说道:“因为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