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一愣,捂嘴笑道。
“怎么看不见呀?你也能看见的,只不过你没有认真去看而已,你仔细看看,用法力看。”
我赶紧按杜鹃说的去做,聚精会神地死盯地面,地面都快被我盯出来一个洞了,但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偏偏不信邪,仍旧低头死盯,突然之间心神一动,既然我和杜鹃的蛊虫有关系,那我能不能试着用杜鹃的方法呢?
于是我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自己和麒麟蛊母之间的联系,和麒麟蛊母有了联系,就相当于和杜鹃所有的蛊虫有了联系。关系虽然不是很深,但也足够让我看到那只小蛊虫特意留下来的痕迹了。
果然看到了,是一条极淡极淡的金线,几乎看不出来,刚看到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看到幻觉了。
那条金线一路延伸,延伸到很远的地方,我都看不到了。
杜鹃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怎么样,看到了吧?”
我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看是看到了,但是好淡啊,好像一个不留神就看不到了。”
杜鹃抿唇笑笑,把发丝别到耳后,笑道:“是吗?我看到的是一条很明显的金线,生怕我看不见似的,这小家伙还特意在一些难走的地方来回绕着加粗了几遍。”
我叹了声气,这就是和正宗蛊女的差距吧!当然我怎么可能嫉妒,只是有些感叹而已。
我扭头问杜鹃道:“金线延伸了很长,一定很远吧?”
杜鹃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是有些远,我们最好开车去。”
我皱眉道:“一些地方车过不去怎么办?”
杜鹃笑笑:“不会的,那个人就算可以控制着郭莹莹自己走过去,但也不可能控制郭莹莹走那么远,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肯定会在附近等着郭莹莹,等她上车带她走。放心开吧。”
挺好的,我前几天刚考下的驾照算是派上用场了。
我笑笑,打了个电话叫耗子把车开过来,带上杜鹃向前驶去。
我虽然不是很能看清那条金线,好在有杜鹃带路。
这车是越开我越心惊胆战,现在已经完全离开了市区,向郊区行驶去了。
反正这些事,人越少就越方便干一些违法的事,我们也越难办。
而且,郭莹莹还活着的几率就越小。
我皱了皱眉,在杜鹃的指示下不停地往前开,不知道开了多久,路上已经一个人都看不到的时候,杜鹃突然叫我停下来。
杜鹃皱眉道:“安哥,就在这里停下吧。金线没有了。”
我一愣,看向了四周。没有了?可这附近也没什么房子啊,不远处倒是有一大片工厂废墟。
杜鹃下了车,在四周看了看,最后嘴里发出一阵类似于什么虫叫的声音。
不一会儿,就从旁边的草丛里爬出来了一只黑黑的小虫子,我一看,不就是那只小蛊虫吗?
不过它身上已经没有金光了,只是黑色的,我差点没认出来。
杜鹃蹲下来伸出手,小蛊虫顺着杜鹃的手一路爬到了杜鹃的袖子里不见了。
杜鹃甩了甩手,无奈笑了笑:“郭莹莹的头发丝不够用啦!只能到这里了。不过已经很接近了。”杜鹃指了指那片废墟,轻声道:“它告诉我,郭莹莹就在里面。”
我点了点头,也不急。反正杜鹃还能让蛊虫带路就说明郭莹莹还没死。
我把车锁上,带着杜鹃向那片工厂废墟走去。
工厂废墟旁边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杂田,好像也跟着工厂荒废了一段时间。
到了废墟附近,我们还没有打算进里面,只是在外面转悠了两圈。
毕竟还不确定白起带着郭莹莹在哪里,我们也不敢贸然行动,万一让白起发现了,一怒之下直接把郭莹莹搞死了算谁的?
我和杜鹃悄悄地在外面蹲行,说话都是用的气音。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声很清晰的男人的声音从废墟里面传来了。
我和杜鹃皆是一愣,这里毕竟是废墟,头上连个顶都没有,其实只要在这个废墟里面在哪儿说话都是这个效果。
让我和杜鹃吃惊的事,这句话的内容和语气。
这个男人的声音大概就是白起的,听起来大概二十五岁左右的样子,稍微有些沙哑,语气十分甜腻亲密,好像在对自己最爱的人说情话一样。但是,他说出来的话的内容,却让人听了心里直发寒... ...
“宝贝儿,你在这里呆腻了吗?嗯?”
我和杜鹃一齐打了个寒颤。
良久,我们都没有等到回应,忽然间,一个清脆的耳光声打破了陈静,紧接着就是一串毫无意义的呜咽,我已经确定是郭莹莹的了,我在她家的时候看过她的视频。郭莹莹的嘴应该被白起堵上了,什么都说不出来。但是其中的惊恐显而易见。
我对杜鹃打了个手势,意思是潜进去看看。杜鹃点点头,我已经可以判断出来声音是从哪一块发出来的了,我带着杜鹃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那块废墟外面正好有个不高不矮的窗子,我的杜鹃更好可以看到里面。
我们先看到的是一个穿着黑风衣的男人,背对着我们,看不清脸长什么样子。
而地上则是趴着一个女人,已经脏的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了,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头发乱糟糟的。她的嘴被黑胶带贴上了,不停地再颤抖着哭,好像癫痫发作了似的。还在一直往后挪,似乎想要逃开那个男人,但也都是徒劳。
白起轻笑了一声,蹲了下来,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地上的女人的头发,这让女人哆嗦的更厉害了,如果不是有胶带,估计已经开始嚎哭了。
男人笑道:“怎么了呀?抖什么呢?”
女人根本就不能说话,白起突然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用力往起一扯!女人直接被迫抬起头,露出了脏兮兮的脸。我一惊,果然是郭莹莹!
她头皮受了疼,发出了比刚才更凄厉地声音。
白起的语气狰狞了起来,狞笑道。
“你在害怕什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