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枪决的大毒枭贝西和张任之间有过一段旧情,而张任也因此为他做过内应,虽然只是一次,但张任知法犯法罪行不轻,恐怕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出狱了。
据可靠消息,这贝西和天价毒瘾继承人关系密切,那张任和贝西交往过,也知道贝西的过往,或许能从张任哪里得知一些关于继承人的事情。
想到这里,权煜霆打破了会议室的安静,扫视了一眼在坐的所有人,开口说道:“我建议将张任待会a军区秘密基地,便于我们审讯。”
梁政委表示赞同。
临修也无异议。
这些任务苏小暖都没有参与,但她却有异议:“在贝西受审讯的时候,他曾要求和张任见过一面,我觉得就算我们将张任带来a军区秘密基地,张任也不会透露真相。”
她的话不无道理,却被文成宇逮着了怼点:“指导员,你的话太主观了,张任虽然和贝西见过面,但张任事后都把见面时说的话都交代了,而且,她交代的话和监控录音里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出入。”
苏小暖也不示弱,直接和文成宇杠上了:“两个曾经的有情、人在那种情况下见面,除了用声音交谈还会用眼神,很多恋人,相处久了,只要一个眼神,对方就能领会。”
文成宇自然不会退让,“那为什么我一个眼神,你却领悟不到什么意思呢?”言外之意,你也曾经做过我的恋人,为什么我的心意你一点都不懂呢?
这话怼得够呛人,苏小暖被分分钟堵住嘴,憋屈的直翻白眼。
这儿毕竟是会议室,他们两人这么相怼确实不妥,一直在思考未曾开口的沈乔立刻将话题扯开:“我怎么觉得这是贝西最后那句话有些故意呢!”
沈乔的话立刻引来大家的深思。
权煜霆看向她,翘了翘嘴角,投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表示:“你的思维还真和正常人不一样。”
沈乔回给他一个浅浅的笑,没有特意答谢他的赞许,随后别开视线。
梁政委想了想,看向沈乔,问道:“怎么故意?”
沈乔立刻将自己的观点说出:“这个贝西他一直都不愿招供,却在临死前给我们留下那么一句话实在可疑,按照常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我却觉得贝西死前的话不可信,反而像是挑起我们彼此怀疑的计谋。”
苏小暖接话反问:“他人都死了,设计这样的计谋又何用?”
她的问话被文成宇抢答:“这个用处可大了,按照现在知道的人物关系,这个贝西和继承人关系密切,说不好他们之前就密谋过,一旦被抓就采用这个计谋,让我们摸不着头脑,还互相猜忌。”
“文队说的和我想的不谋而合。”沈乔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本想说出来,没想到文成宇先她一步。
权煜霆对这个设定也很认同,不过,也不能偏一方行事,必须双方面进行追查。
因而他说道:“你们的设想都很有道理,但此事关系重大,不能只有一个追查方案,为此,我要成立两个追查小组,一组由我带领去审查张任,二组由文队带领去证实贝西临死前说的话是否是另有计谋。现在我们有六个人,政委要负责陆战队日常,不便参与,临修是总教官,他的事情更多,故而,现在只剩下我、文副队、沈队和苏指导员。”
权煜霆的话音刚落,苏小暖就快速站队:“我和大队长一组。”
她抢先站队并没有错,但她的抢先却让权煜霆和文成宇很是不悦。
权煜霆想要的组员不是苏小暖,而文成宇想要的组员恰恰是苏小暖。
可是,苏小暖是陆战队的指导员,她都张口了,作为大队长的权煜霆能说什么呢?
在他们彼此尴尬的时候,沈乔则微笑的和文成宇道:“师父,那就请你多多指教了。”
“没问题!”文成宇心里再怎么不高兴,他也不会给沈乔脸色看,尽管沈乔不是苏小暖,他也很乐意和沈乔合作。
在公事上,权煜霆并不是那么计较,跟谁一组都是为了工作,没啥,只是不会和自己的女朋友夫唱妇随有些可惜了。
很快,会议结束,临修和梁政委留守陆战队,权煜霆带着苏小暖去了易水城监狱,文成宇和沈乔则去了情报科。
现在,陆战队的情报科和破译处合并在一个办公室,都由肖锋一人负责。
沈乔和文成宇来的时候,肖锋刚刚下营地视察,说是要晚点才能回来。
接待他们的人是章龙,这丫就是个话痨,听说沈乔和文成宇要查最新的破译情报,他立刻翻出一大堆,帮着他们解说,还强烈要求加入追查。
沈乔只是用了简单的一招,立刻让他消停。
“真的要那么做吗?”章龙挠着头,愁眉苦脸的进了设备间。
文成宇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好笑:“你也太狠了吧!”
“不这么做,他会没完没了的。”沈乔翻阅着桌上的文件,对文成宇眨巴了一下眼睛,“你被同情,他该做的。”
文成宇略带同情的笑道:“我脸上同情可好?”
“高!”沈乔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而这会,被支进设备间的章龙则在里面没命的抄录,摘抄,速记,累得额上虚汗直冒。
可他能怎么办呢?
这是成功入组的必备条件,他必须熟练的将近半年来所有的破译情报整理归档,而且要分出从贝西哪儿截获的所有译码。
这个工程量虽然有些强大,但是章龙一点都不嫌累,整整一天都在设备室里未曾出来。
沈乔和文成宇看完破译的全部译码资料,最后做了一个总结:“贝西这家伙还真是谨慎,完全没有在译码里表露出继承人的丁点事情,以此证明,他死前说的话有问题。”
沈乔的分析和总结也是文成宇心中所想,只是有一点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贝西这么维护继承人?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
想到这些,文成宇纳闷的问:“能让一个男人如此保护一个人,这个人必定和这个男人有某种亲密到可以生死相许的关系。”
沈乔闻言很直观的回道:“难道继承人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