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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吉日不吉

赵锦衣带着帖子来昭王府拜访,下人领着她去南苑里见宋蕴。

“你要成亲了?嫁给吴敬亭?”宋蕴诧异,但随即又冷静下来,前世赵锦衣不就是嫁给了吴敬亭吗?

不过,她之前在西山庄子里问赵锦衣可认识吴敬亭,赵锦衣还是不认识的,这回京才这么些天,赵锦衣就与吴敬亭认识,并且决定要嫁给吴敬亭了?

果真是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宋蕴对吴敬亭并不了解,也从未接触过,就连赵锦衣为何亲手杀了吴敬亭,也不知原因,京都和宫中从未有过任何流言。可她今生跟赵锦衣接触过,赵锦衣不是蛮横无理的人,更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会亲手杀掉自己的丈夫,必定是被伤得极深。

此刻的赵锦衣没了往日那种豪爽粗鲁的女汉子模样,她脸上飘染上两朵红云,娇羞甜蜜道:“是我母亲安排的相亲,原先我还很排斥,可见了他后,觉得他人也不错,会诗词,也会些武功,字写的好看,人也好看,对我也好。想着我年纪也大了,他既合了我眼缘,我和母亲都想着赶紧的把婚事办了。正好五日后是黄道吉日,就定在了那天出嫁。”

“五天后就成亲?”宋蕴眉心微微拧起来,有点担心。

“嗯,今日我特地过来给你送请帖。我可知道蕴公主有不少好宝贝,我成亲,你定要送我一件昂贵的好东西!”

看赵锦衣这般幸福的模样,宋蕴实在不忍破坏她的幸福,可又担心她所嫁并非良人,愧悔一辈子。

“你与他相识不足一月,当真了解他吗?或许他并不像是你所看到的那样?锦衣姐姐,我怕你日后会后悔。”宋蕴劝道。

赵锦衣浅笑,尽露出女子娇羞:“阿蕴,我看人眼光毒辣,还有,了解一个人并非是相处的时间长就会更了解一些,有些人可能与之相处一辈子都难了解,而有些人,只认识几天,便就足够了解。你看我与你不也只是认识几天就成了朋友吗?我知道你是为我担心,你放心,敬亭他是个很好的人,虽说有些本事不如我,但他对我好便就足够。”

宋蕴愁眉问道:“他如何对你好?”

赵锦衣眉眼里闪着一道亮色,心情极好:“别人都说我毫无半点女子温柔气质,像个男人婆,男人见我都想退得远远的,唯有他,欣赏我,说我美。”

“这便是对你好?”宋蕴扶额冷汗。

赵锦衣笑道:“还有许多,我也不与你都说了,我以往同军营里的那些大老爷们混在一块,什么荤话没听过,也从没有过半点害臊,偏偏与敬亭认识后,与他在一处,我总害羞又害臊,他牵我的手,我的心都扑通扑通的乱跳……大抵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

宋蕴摇头叹息,却不再多说,赵锦衣已经深陷其中,她说再多都是无益。

与赵锦衣说了好些话后,赵锦衣要去准备一些女子出嫁要买的东西,邀宋蕴陪着她一块去,宋蕴去跟章太妃说了一声,就与赵锦衣一块上街了。

赵锦衣一直习惯穿劲装,衣袖都是窄袖另有绑带束缚,也不穿裙裳,而是阔腿的长裤,要么直接是类似于男装的袍服。宋蕴先与她去成衣店里,选了几身广袖流仙裙,然后又去首饰店里买了簪花、金钗,胭脂水粉等物品,才一同去了赵府。

铜镜前,赵锦衣被打扮一新,一身水蓝色的云暖长裙,腕间勾着一条浅粉的披帛,肩若削成,腰如拂柳,身姿端正婀娜,虽不及其他女子那般看着风情万种,柔弱多情,她一双剑眉显得英姿飒爽,更有几分端庄稳重的大气,那些娇弱女子跟她相比,一下子就显得娇小又小家子气。

赵锦衣的脸很美,娇小的瓜子脸,肤若凝脂,气似幽兰,更是配以发髻上的翡翠琉璃簪子、紫鸢尾簪花,流珠短簪,秀耳上一对蓝蝶流苏耳环,简直与先前那副男人婆的模样换了个人。

“真美!”宋蕴赞道,“锦衣姐姐能排上京城四绝,我就说模样定是差不了的。”

女孩子这般打扮多好,她看着都有些一不开眼。

赵锦衣却是浑身不自在:“这样多麻烦啊,练剑不方便,做什么都束缚,我还是去换回来。”

说完,就立马去换回了原来的打扮,一身青布劲装,没有半点光彩,宋蕴暗暗“唉”了一声,她喜欢这般打扮,那就这般吧。

活着本就被世间诸多俗事缠身,不得自在,那么就在能让自己的事情上,就别对自己太苛刻了。

宋蕴一直在赵府里磨蹭着,说要用了晚膳再走,就因为赵锦衣说吴敬亭会来府里用晚膳,还要给她送一样东西。她想见见这个吴敬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快到用晚膳的时候,吴敬亭一身玉白蟒袍赶来,手里拿着一柄纸扇,头戴白玉冠,腰带上坠着一个璎珞穗子和一块青玉。

宋蕴瞟了个白眼,心里暗忖:骚包!自古以来,怀春少女就爱一些白衣翩翩的少年公子,吴敬亭定是故意这般穿,讨好赵锦衣。

入了府里,吴敬亭对赵将军、赵夫人都尤其恭敬:“小侄见过伯父伯母,成亲在即,敬亭实在不该来府上与锦衣见面,但有些东西想送给伯父伯母和锦衣。”

小厮将东西呈上去,是一件金蚕丝的甲衣,还有两匹宫廷御品的云光锦。金蚕丝可抵挡任何刀枪伤害,赵将军战场上杀敌,刀枪无眼,有金蚕丝甲护身,必能保性命无忧,而两匹云光锦则是给赵夫人和赵锦衣、赵莲衣做衣裳的。

赵将军夫妇是开明之人,高兴收了东西,就让赵锦衣和吴敬亭在一块相处,两人漫步在馥香浓郁的回廊上,吴敬亭牵着赵锦衣的手,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盒子,递给赵锦衣:“锦衣,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

赵锦衣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镶嵌着四色宝石的青鸟图案的点翠钗子。

“我娘嫁给我爹时,我祖母将这簪子给了我娘,如今,我娘让我将这簪子给你。以后,你就是我吴家的人了。”吴敬亭深情款款的道。

花前月下,心爱的人在侧,赵锦衣已经柔成了小女子,眼中只看得到吴敬亭一人,而吴敬亭在她眼里,无疑是帅气、光芒四射,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躲在一旁偷看的宋蕴暗暗叹了口气。

吴敬亭到没有在赵府久留,点翠钗子给了赵锦衣后,他就离开了。

宋蕴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看着仍旧在出神发愣的赵锦衣,叫她:“人都走远了,回神吧!”

眼光落在她手里的钗子上,宋蕴疑惑问:“给你送了这么好看的钗子,怎么不亲手给你戴起来?”

赵锦衣娇羞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束着发,是男装打扮,不好戴。”

“又不是不能戴。”宋蕴道,到底吴敬亭对她并非是真心,只是赵锦衣未曾接触过情爱这些事,认不清男人是刻意讨好、逢场作戏,还是真心相待。

“时辰太晚了,我得回去了。”宋蕴拍了拍手掌。

赵锦衣立即就去让下人准备了马车,她亲自送宋蕴回昭王府。

宋蕴回了昭王府后,就让人去查吴敬亭,今日一见,她的确察觉到吴敬亭对赵锦衣并不真切,只是在逢迎讨好赵锦衣罢了。成俊侯府日益衰败,而赵府手中握有兵权,正得宋昱敬重用,日后赵府必定会成为宋昱敬眼中的红人,所以,成俊侯府需得跟赵府联姻。

宋蕴从得到父王的那些势力之后,对于查吴敬亭这点小事,好不费功夫,不过一个时辰,何向荣就送了消息来给她。

吴敬亭在与赵锦衣相处之前,府中有三位美貌娇柔的宠妾,在外面还有几个相好的妓子,个个身段婀娜,腰肢如细柳扶风,那叫一个千娇百媚,柔情似水。总之,他喜欢的女子绝非是赵锦衣这一款。

不过,府中那三位宠妾和外室的几个相好都被送走了。

至于其他,到没有打听出什么消息来,吴敬亭虽不说是文武双全,却也是能文能武,一手的字也写得不错,平时也爱好吃喝玩乐,但成俊侯府衰败,京都里那些真正的权贵公子们与他来往的少,故而,虽然纨绔,却又不似其他权贵公子那般嚣张横行。

“何掌柜,下一个黄道吉日可是两个月后?”宋蕴问了一句。

何向荣提醒:“十几日后,静公主出嫁,也是黄道吉日。”

宋蕴点头:“对呢,我怎么把静姐姐出嫁这事给忘了。”

何向荣离开后,宋蕴又叫了江寒过来请脉,与江寒道:“我不方便出府,你去替我办一件事,静姐姐出嫁那日,急通知梅至寒带人抢亲。”

“抢亲?”江寒震惊。

宋蕴点头:“对,让他抢了人后,直接带走,不必放静姐姐回来。但不可伤了静姐姐。”

江寒不明宋蕴的的用意,但还是按照她的意思去办事。

第二日一早,宋蕴又去赵府找赵锦衣,才知赵锦衣病了,昏迷不醒,高烧不退。赵府找了好些大夫来看过,大夫都诊断不出原因来。

“我先前大病,一直得江公子诊治,身体才好的快,还是去请江寒过来看一看吧。”宋蕴担心的看了眼床榻上脸色苍白的赵锦衣,与赵夫人道。

赵夫人自然点头,京都的权贵们都知道江寒此人,医术高超,却是脾气秉性不好琢磨,很请得到。一旁,吴敬亭得知赵锦衣重病的消息,赶了过来,一副着急难过之色,却并未靠近赵锦衣的床榻前。

宋蕴很明白,一旦情动,会忘乎礼义教法,会心急情切。吴敬亭看似对赵锦衣深情,实则,爱不爱一个人,仔细观察,便能分辨得出来。

江寒连夜去找梅至寒,才赶回来还没喝口茶,就被玉香请去了赵府里给赵锦衣诊脉,进赵府的时候,他幽怨的看了宋蕴一眼,然后手指搭在赵锦衣的脉象上,陡然神色一变。

赵夫人察觉,惊慌不已,忙问:“江公子,可是锦衣的病……”

江寒收了收脸色,恢复风轻云淡之色,安慰道:“没事,赵姑娘的病没什么大碍。”

而他的目光却是疑惑的看了宋蕴一眼。

宋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

江寒沉了脸色,他怎可能诊不出来,赵锦衣这不是病,而是中毒,这毒药只有他一人有,唤作前千丝百草毒,毒性不强,可令人昏迷不醒,高烧不退。而前两日,宋蕴找他要了这种毒药。

江寒收起诊脉的手,站了起来,目光看向赵夫人,温和清朗的道:“赵姑娘是邪火入侵,没什么大碍,我开个方子,按我的方子抓药服用,赵姑娘会很快退烧,至多……”江寒看了看宋蕴,宋蕴悄悄的手指给他比了个数字,他看清后,道:“至多七日后就会醒来。”

“这……两日后,就是我与锦衣大婚的日子。”吴敬亭有些着急。

赵夫人不悦说了一句:“锦衣都病成这样,哪里还能成亲,婚期推后吧,反正请帖也没送出去多少。”

吴敬亭忙道:“眼下还是让锦衣早些养好身体,十几天后静公主出嫁也是吉日。”

“只能这样了。”赵夫人面上有些愁云。她突然想到前不久菀公主出嫁的日子也是极好的吉日,可偏偏菀公主出嫁之前,夫家就被查出通敌谋逆之罪,被灭门了。如今,锦衣和吴敬亭成亲在即,锦衣又突然病了。

好像,最近的吉日都有些晦气。

但愿十几日后的吉日不会出什么变故。

京都的天,总是变幻莫测。

方才还会晴空万里,宋蕴才从赵府出来,就听得一声霹雳惊雷,顷刻间,大雨瓢泼。

许久未去过澜月楼的萧赫旻,此刻又出现在温皎皎的房中,温皎皎看他一身玄色黑袍都叫大雨淋湿了,忙去柜子里找出一件青灰色长袍递萧赫旻:“世子快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萧赫旻换了衣服过来,温皎皎看着她为心爱之人做的衣服,如今穿在萧赫旻身边,心中滋味陈杂。萧赫旻与江陵樾虽身形差不多,但两人的气质却相较甚远,江陵樾更偏向于温雅,而萧赫旻身上,戾气太重,太过阴沉狠厉。

温皎皎赶紧收回思绪,道:“凉州传来侯爷的信,世子来京都,丢了铁卷丹书,丢了几十万两银子,还丢了与蕴公主的亲事,侯爷盛怒,要您回凉州,他会另派别的人来京都顶替您。”

萧赫旻脸色阴寒,一双浓眉似藏着来自深渊地狱的怨气,一想到宋蕴,他便恨不得将这个小姑娘剥皮抽筋,狠狠折磨她一番。

他不止丢了铁卷丹书、几十万两银子、亲事,还丢了心爱的女人苏含容。

而这些,全都拜宋蕴所赐。

他上回进宫,巧遇苏含容,在他的逼问之下,苏含容道出,那次她被姜如晦等人欺负,得宋蕴相救,她想去蕴香宫里谢过宋蕴,却不想夜里迷了路,走到了甘露殿附近,夜里光线暗淡,皇上没有看清她脸上难看的红疹,在甘露殿里临幸了她。

“你回信给我父亲,我不会回凉州,婚事解除了又如何,只要她还未嫁人,我便还有机会。”萧赫旻压住内心里的厌恶憎恨,冷冷道。

温皎皎没多说,就去回信了。

萧赫旻想着,既然宋蕴费劲了心思要与他解除婚约,那他就费尽心思的去哄好宋蕴,最好哄得宋蕴对他情根深种,非他不嫁,而他,等娶了宋蕴之后,就对她不闻不问,让她守活寡!

盛夏的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宋蕴才到昭王府门口,大雨就停了,天边还亮起了一挽阳光。

宋蕴叫雨水打湿了鞋袜,赶紧的回房中换了一身衣裳,刚拿了一本书要看,章太妃和敬王妃就来了。

“姨母,敬王妃。”宋蕴乖巧的叫了一声,请她们二人坐下,又叫了玉香奉茶过来。

章太妃拉着宋蕴在一旁坐下,关怀的眼神看着她:“阿蕴,你与萧世子的婚事作罢了,我想着要不要再给你定一桩亲事,正好敬王妃来府里看阿痕,也说了几个十分不错的男子。我虽是你姨母,却不是你的亲生父母,所以定亲的事情,姨母也想问问你的意思。”

敬王妃道:“蕴公主身份尊贵,虽不愁嫁,既然有优势,不妨早些挑,免得好的人叫别人挑了去。”

章太妃面露忧心:“阿蕴,皇上虽然疼你,但姨母担心皇上会为了拉拢势力而将你轻易许人。或者是远嫁和亲,定门亲事在身,总是安心些。”

敬王妃和章太妃这般热心,宋蕴都不好拒绝。

宋蕴为难道:“姨母,我总觉得近来几个月有亲事不太平。菀姐姐出嫁在即,夫家就被灭门了,锦衣姐姐也出嫁在即,突然病倒,婚迷不醒。我才十六,年纪不算很大,父王过世还不足一年,先前与萧世子的婚事,是父王生前定下的,我便不说什么,但在父王过世的这一年之内,我不想再去定亲,怕会对父王不孝。”

章太妃叹了口气,敬王妃也是神色黯然,倒是忘了昭王过世还不足一年,宋蕴这年纪也的确不急着定亲。

敬王妃来昭王府主要也是为了撮合宋蕴定亲,既然此事无望,她去北苑看过阿痕之后,就离开了昭王府。

章太妃在敬王妃走后,她真心的提醒了宋蕴一句:“阿蕴,姨母很中意宣德将军,希望你与他能有夫妻缘分。”

宋蕴陪笑不答话,她与赵景林的确有夫妻缘分,不过,那是上一世,此生,她绝不会再嫁给赵景林,不让他被宋昱敬害死。

*

澜月楼,裴钰的房中,他办躺在长榻上,手指绕着站在他身边的红衣的衣袂,饶有兴趣的把玩,那一片红色的衣袂在他手中像是一团鲜艳的火光,又是一朵秀丽的红花。

“静公主夫家那边,查不到任何可利用的消息,想让静公主嫁不出成,没办法从她夫家下手。少主,我们要从静公主这边下手吗?”石青禀报完后,询问道。

裴钰摇头:“静公主是金枝玉叶,身份金贵,我们还是不要出手得罪。想阻止静公主出嫁,就让宋蕴自己去办吧。她与我们都已经分道扬镳,萧赫旻那事上,我们虽未办成,却也尽了力,菀公主的事,我们也给办妥当了,也算与她两清。”

随后,他又问道:“宋蕴那边,可有接触什么人?”

石青答道:“蕴公主与赵府走得近,似乎与宣德将军关系十分亲厚。”

裴钰头疼起来,他还记得那日阿淳负伤回来,还同他说了,宋蕴可能喜欢上了宣德将军赵景林,让他在京都盯着,千万莫让宋蕴跟赵景林有往来,也盯住了,别让其他男人接触宋蕴,宋蕴若爱上了别的男子,就杀了那人!

裴钰起先不解,随后他就明白了。

赵雍淳说,他等参军回来,成为了大将军,然后娶宋蕴。

娶到宋蕴,也就意味着得到了昭王府的一切。

他远在北寒城,离京都有万里之遥,对于京都的事,他力所不及,让裴钰多照看些昭王府,别叫人欺压了宋蕴和昭王府,尤其是防着卫家和江陵家。

“卫子尘去永陵后,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裴钰问道。

石青摇头:“永陵那边,平静无波,卫大公子暂无任何异样,平安无事。”

裴钰示意石青退下。

屋子里就只剩下他和红衣两人了,他一脸苦色难受,捂着心口的位置,哭嚎道:“红衣,我心口疼,你给我揉一揉。”

“红衣不会,红衣会胸口碎大石。”红衣冷冰冰的道,从他手中抢回自己的衣袂,赶紧退开两步。

她道:“裴太守让少主今夜回府里用膳。”

“嗯。”裴钰沉闷闷的应了一声,看天色不早了,他收拾了一下,就回了太守府。

府中,下人见到他,恭恭敬敬的,他的父亲——裴太守,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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