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了马车温尹寒就被这架马车精巧的设计给吸引了,尤其是看到南风冥只是轻轻地敲了敲一处的木板,整个马车的内部格局就发生了变化,升起了几个柜子和放满点心的架子。原先放置棋盘和书册的台子被收进了马车内部。
“这架马车也是千几阁的?“温尹寒惊讶地问到,眼里是掩不住的兴奋和好奇。
南风冥在她那双闪着光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笑容温柔,点点头。
“是的。”南风冥看她是真的对机栝术感兴趣,于是极有耐心地给她介绍和讲解解了这架马车的几处设计和其中原理。
温尹寒认真地听着,渐渐的眼睛里的跃跃欲试越来越浓。她昨天晚上有研究过哪只机关鸟,现在南风冥给她讲解了马车上这几处机栝术的原理,她也更加了解机栝术,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试试制作这些机关。
温尹寒在马车里四处环顾着,希望能看出机关的所在。不得不说千几阁真的精于此道,她看了许久也不曾发现机关的所在。
温尹寒转过头就看到南风冥盯着自己,疑惑地问他:“怎么了,这么盯着我?“
”寒儿昨夜可是没有休息好,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南风冥迟疑片刻还是问了出来,他说着伸手轻轻碰了碰温尹寒眼下的皮肤。
从温尹寒出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不太好的脸色,不细看并不容易被发现。
温尹寒看南风冥问得小心翼翼,生怕有一丝惹她不快的样子,突然生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温尹寒故作无奈和生气地样子说到:“还不是因为你。昨天夜里我一直在想答应嫁给你到底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你猜我现在有没有后悔?“她昨晚确实是在想与两人婚事有关的事情,但是既然选择了嫁给他当然不会反悔,不过用来吓吓他也好。
一番话成功地让南风冥吓到了,他漆黑的眼眸中顿时刻满了紧张。南风冥感受到自己忐忑的心跳,还有手心里沁出的薄汗。
“寒儿若是不愿,我自是不会勉强你的。父皇那里我自会去说,寒儿随时都可以反悔,一切有我。”南风冥看上去很平静,语气也很平淡,如果忽略掉他微皱着的眉头,温尹寒一定会以为他已经识破了自己的逗弄。
“傻瓜。”温尹寒突然笑出声,她抬手按在他的眉心轻轻地将他皱起的眉疏解开。“我何时说过我不愿了,就算我真的要反悔,你难道就不会耍赖吗,你这王爷怎么一点儿也不强势呀。”温尹寒没想到南风冥对她竟然是这么无下限的纵容,怎么能这么温柔啊这个人······
南风冥这才反应过来之前是温尹寒在逗他,他眼里的忐忑瞬间消失,温柔的笑意重新浮现眼底。
“你这丫头。”南风冥嘴角含笑,无奈地看着温尹寒。他握住她的手,倾身在她手背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温尹寒被他的动作惊到,触电般的感觉席卷而来。她的心脏隐隐抽搐着,整个后背都麻掉了一样。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谈恋爱,她发现这个古代男人怎么比她还要会撩呢。
南风冥目光灼灼地盯着温尹寒,好看的丹凤眼微眯,温柔的笑容多了一丝邪魅,那眼神里浮现出的是赤裸裸的占有欲。“既然寒儿都这么说了,日后若是你想反悔了,本王也是不会放手的。绑,也要把你和本王绑在一起。“
这该死的胜负欲一上头,温尹寒下意识地凑近南风冥,在他耳边呼气,轻声道:“好啊,只要你不背叛我,那就绑一辈子吧。”
南风冥呼吸一滞,温尹寒身上的香味萦绕在他鼻息之间。南风冥垂着的手指微微弯曲握拳,偏头看着温尹寒的脸,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一下。温尹寒打算退回来的身体一顿,温润的触感在她侧脸上停留。她垂眸看到南风冥握拳的手,在他退开以后伸手握住和他十指相扣。
两人牵着手并肩而坐,刚刚一番互动让两人更亲昵了一些,南风冥面对温尹寒也多了一丝从容。
“寒儿可以告诉我你的顾虑吗?”南风冥知道能让温尹寒整夜思虑的事情,于她而言一定极为重要,这让他非常重视。
“现在不是说那些事情的时候,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问的。”温尹寒摇摇头,她并没有打算在马车上说这个事情,而且此刻他们的气氛这么好,没必要说些煞风景的事情。
”好。”南风冥也不勉强,他笑着点点头不再问。
南风冥突然一把将温尹寒拽到自己怀里,”路程还远,寒儿睡一会儿吧,到了我会唤你的。”说着他还用手轻轻拍着温尹寒的背。原本没有一丝睡意打算拒绝的温尹寒被他温暖的怀抱困住了,突然有点儿舍不得离开这个怀抱。不一会儿就在他轻轻的安抚之下渐渐有了睡意,她索性也就不管了,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睡了过去。
等怀里的人呼吸变得绵长而有规律,寒风冥低头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只露出半张小脸的人儿,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此刻抱着温尹寒,他内心的喧嚣竟然前所未有地安静了下来。
马车驶出城,在官道上平稳地跑着。半个时辰之后,来到一处景色秀丽的山庄。追影驾驶马车从一处进入山林,片刻之后已经置身于山庄内部。庄子里巡逻的暗卫见到冥王的马车,立即现身迎接,为马车引路。
待马车在院子外停稳,南风冥才轻声唤着怀里的人。温尹寒即使是睡着都只是浅眠,在南风冥叫她的第一声她就已经醒了。
“到了吗?”温尹寒动了动身子,南风冥虽不舍还是扶着她坐好,放开了抱着她的手。
“嗯,这儿是凤栖山庄,景色很美,我想带你来看看。”南风冥点点头回答到。说完他率先下了马车,站在马车下伸手等着温尹寒。
温尹寒也不扭捏,由着南风冥将自己扶下马车。入眼都是茂密的山林,不时传来鸟儿的鸣叫。这里的空气都给温尹寒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就好像充满了灵性一样。
“寒儿,这边走。”南风冥牵着温尹寒走上面前的台阶。推开虚掩着的院门,眼前的景色让温尹寒眼前一亮。
两侧的亭台楼阁设计精巧,最让温尹寒震撼的是面前这片花海。看不到边际的花海,数不清的品种和颜色混杂在一起。风吹过花瓣随风起舞,四散而去。
“这里……”温尹寒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形容眼前的景色,这片花海给人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震撼了。
“这是凤栖山庄的无尽花海,一般人可见不到,王爷为了哄王妃还真是大手笔啊。”
一道清亮的男声在右边的阁楼上响起,温尹寒闻声看去,入目是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手拿折扇,正是那说话之人。见温尹寒望过来,那人对她回以一笑。这两人温尹寒的穿着华贵气度不俗,想来身份地位肯定不低。
南风冥带着温尹寒向阁楼走去,开口给她解释:“此处是尹家在京城的产业之一,凤栖山庄。手执折扇的是陵阳王世子连袭枫,另一个就是尹家家主尹慕瑬。”
温尹寒听了南风冥的话,再一次打量起这两个男人。果然这里的人基因真的很强大,除了温千翎,栗慕言和南风冥,再加上誉王南风逸和今日这两个男子,她都数不清在这儿看到过多少不同类型的美男子了,就连那个笑里藏刀南风黎都长得很好看。
“见过王爷,王妃。”两人早就在此等候多时,听到动静以后立刻从屋子里出来迎接,当然他们也是对未来王妃非常的好奇,按耐不住想出来看看。
温尹寒直接忽略了他们口中的王妃这个称谓,或者说已经坦然接受了这个称呼。温尹寒对他们笑笑,点点头没说话。南风冥在这儿,轮不到她来控场。
“好了,都进屋吧。”南风冥拉着温尹寒率先进屋,两人并肩在桌边坐下。连袭枫和尹慕瑬紧随其后,在他们对面落座。
南风冥淡淡地瞥了两人一眼,开口说到:“寒儿不必拘谨,他们是我的至交好友,往后有任何事都可以让他们去做。”
“好。”温尹寒轻声应下,也不跟他客气。南风冥介绍她和这两个人互相认识,无疑是对她也是对这两个人的一种肯定。
连袭枫晃了晃手中折扇,他微笑着,一双桃花眼微眯,很有一种风流倜傥的味道。“以后王妃有任何事请尽管吩咐。”
尹慕瑬也是点点头,表示以后慕家生意上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他看着温尹寒的眼神有些奇怪,温尹寒看过去他就立刻躲开,然后过一会又看过来。
“王妃不知道吧,尹家主仰慕你已久。”连袭枫瞅了瞅尹慕瑬的样子,突然对温尹寒说。
尹慕瑬立刻弹起来,像极了一只炸毛的猫。“你别瞎说,那不是仰慕,是钦佩,钦佩懂不懂。”见鬼了,当着南风冥的面说他仰慕温尹寒,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尹慕瑬咬着牙锤了连袭枫一拳,又立刻带上笑容,一副乖巧的样子面对温尹寒和南风冥。“王妃别听他瞎说,属下是钦佩王妃的才华,想和王妃交流些生意上的点子。”
“好啊,有空我们可以交流交流。”温尹寒微笑点头,南风冥这两个朋友还挺有意思的。
得了温尹寒承诺的尹慕瑬别提多开心,但凡从王妃那里得到一个好点子,那他岂不是又能赚得盆满钵满了吗。
“王爷,沈相昨日到了凌河,已经在着手赈灾一事了。”尹慕瑬巧妙地转了话题,将昨晚收到的消息说了出来。“我已经命人在凌河一带收粮,水患之后陵河一带的粮商都见机涨了粮价,沈相到了以后这样的景象恐怕只会愈演愈烈。”
闻言,南风冥的表情也带上了凝重。他早就注意到凌河一带的官员相互勾结,且与沈相联系密切,这也是他同皇上建议让沈相去整治水患的原因。“灾民只会多不会少,收粮一事不能怠慢。若是凌河一带不够就在周边城镇收,一定要在近几日筹到更多的粮。”
“是,我明白了。”尹慕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应了下来,脑子里已经开始思考周边城镇那些适合筹粮。
温尹寒听了半天,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凌河水患她也从慕言那里听说了,之前她就命慕言以无双公子的名义在灾情轿缓和的地方设了粥篷,发放一些救济粮。听了南风冥和尹慕瑬的对话,她大概猜到南风冥要做什么了。她之前一直没有说话,见南风冥吩咐完才开口,“你打算借水患一事整治凌河一带的官员?”
温尹寒这句话问出来,率先给出反应的是连袭枫和尹慕瑬。连袭枫握着折扇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尹慕瑬则是放下茶杯看着温尹寒,眼里有好奇和惊讶。他率先问出口:“王妃如何得知?”
温尹寒笑笑,看着他道:“只有当朝廷的救济粮无法缓解灾情的时候,粮商才有机会涨粮价。但是一般都不会涨太高,毕竟上面有朝廷压着。你们早早就派人去收粮意味着粮价一定会一涨再涨,也就是说凌河一带的官员根本无法管制粮商的行为,甚至会从中牟取暴利,官商勾结。皇上已经派了沈相处理此事,但你们却早早就开始筹划,除了你们要用此事整治官员,我想不出别的了。”温尹寒说完,接过南风冥适时递过来的茶水,对他笑笑表示谢谢。
虽然早在宫宴上就被温尹寒一手追踪箭法惊艳到的,今日这一番话更是让尹慕瑬和连袭枫惊讶不已。他们所知的女子除了朝中为数不多的女官,其余的大多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更不要说能从他们的几句话里分析出这些。说实话,在见到温尹寒之后他们对于女子一贯的看法动摇了。
南风冥静静地等温尹寒喝茶,待她放下茶杯之后,他才开口道:“对,不单单是凌河一带的官员,还有沈相。”南风冥一直都知道温尹寒的与众不同,她的才智不输自己的任何一个谋士。他从来不敢小看她,也不介意让她知道自己的计划。温尹寒看着他,示意他接着说。
“沈相在朝中牵扯众多,影响极大。与凌河一带官员也联系密切,借整治凌河官员之事也可动摇其在朝中地位,一石二鸟。”
虽然南风冥没说,但是温尹寒知道,南风冥动沈相有一部分是因为她。沈氏,温芜雅还有南风黎都和沈相有关系,而这些人都对她有些威胁,所以南风冥这么做也是在为她拔掉沈相这把利刃,以此来削弱这些人对她的威胁。
“我在嵐城有一个庄子,你们需要的粮食我可以提供。”温尹寒想了想,转头对南风冥说到。她的庄子正好最不缺的就是粮食,她可以直接提供给南风冥,这样就不用他们费力四处奔波了。
闻言尹慕瑬坐正了些,惊喜地地问到:“王妃的庄子上有多少粮食?”他在脑子里回忆了一番,确定慕家在嵐城没有产业,有些疑惑自己查到的有关慕家的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的。
“一百六十万石吧。”温尹寒淡淡地突出一句话,成功地让三人愣住了。这轻描淡写的几个字,是十万大军一年以上的粮草啊。最震撼的要数尹慕瑬,什么时候慕家的庄子有了一百六十万石的粮食了,这么多的存粮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让他更加怀疑自己手里掌握的四大家族资料的真实性。
慕家当然不会有这么多存粮,但是论粮食产量的确是四家中最多的。温尹寒在嵐城的庄子是她以无双公子的名号置办的,全用来产粮。温尹寒没打算跟南风冥隐瞒自己无双公子的身份,但也不会刻意去说。
南风冥没有想到温尹寒居然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粮食,再看尹慕瑬的反应也知道这不可能是慕家应该有的存粮数量,他心里也有了一番思量。
要么是寒儿将慕家藏的太深,连千机阁的暗部都查不到;要么就是寒儿除了慕家还有别的身份。前者几乎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剩后者了。寒儿隐藏的其他身份究竟是什么,或许是他猜想的那样。南风冥想到那日见到的无双公子,那人的身形像极了他的寒儿。
他看着温柔微笑着的温尹寒,突然有些无力感。这个是自己喜欢的小丫头啊,马上就要嫁给自己了,但是他发现他对他的小丫头一点都不了解。这个丫头有太多的秘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让他又惊喜又无力。而且为了不被她讨厌,不想让她在自己身边不自在,他还不能去问,不能去深入地了解,这样的感觉让南风冥有些郁闷。
温尹寒注意到南风冥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疑惑地问到:“南风冥你怎么了?是不够吗?若是不够我别处的庄子也还有,就是运过去会有些麻烦。”她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参与南风冥的计划,也许南风冥并不希望自己插手。
“我们去走走吧,这儿的风景很美,我带你去看看。”南风冥对着温尹寒笑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好。”温尹寒见他不答,也不再多问。点点头答应了,她想南风冥应该是有话要和她说。
连袭枫和尹慕瑬识相地一同起身,借口处理公事离开了屋子。南风冥起身自然地牵起温尹寒的手,轻轻一带将她带到自己身边,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下了楼。
温尹寒被南风冥牵着向那片花海走去。两人慢慢地走着,南风冥带着她穿过这片花海,面前是一条河,河岸边停着一艘画舫。
“上去吧,这条河围绕着整座山庄,能够看到凤栖山庄所有的景色。”南风冥牵着温尹寒走向画舫,小心地扶着她上了船。
船舱内原是空荡荡的一片,不知道南风冥按了哪里的机关,一阵机扩运转的声响之后,船舱内变了一个模样。
南风冥扶着她在软榻上坐下,就着面前桌案上的茶具开始煮茶。温尹寒盯着眼前应有尽有的船舱,心里对千机阁的好奇更是直接攀上了顶峰。
南风冥将茶杯放在她面前,看着她眼里的光亮,心下了然。“成亲以后我带你去千机阁如何?。”
“真的可以吗?”温尹寒一双大眼睛盯着他,显然没想到南风冥会说出带她去千机阁这样的话。
“没有什么可不可以,只要你想,我都会带你去。”南风冥看着温尹寒的眼睛,郑重地说出这句话。只要温尹寒想的,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温尹寒静静地盯着南风冥,见对方也同自己对视着,他眼神没有丝毫躲闪,尽是满满的真诚和温柔。最后还是她率先移开了目光,温尹寒低头抿了一口茶水,浓郁的茶香萦绕在鼻尖。半晌她放下茶杯,笑了,其实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你是千机阁阁主对吧?或者说你和千机阁有很密切的关系。”
温尹寒一连串的微表情都被南风冥看在眼里,见温尹寒重新看着自己,他心里有了预感,之前温尹寒没有说完的话现在是时候了。
“我是。”
简短的两个字背后意味着什么两个人都清楚,南风冥将自己的秘密直接暴露在温尹寒面前,这是他最大的诚意,也是他对温尹寒的决心。
温尹寒点点头,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得到这个答案之后她的目光都温柔了起来。
“陵阳王世子和尹家还有千机阁,这么多的势力,所以,这个皇位你势在必得,对吗?”说完温尹寒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这个答案她一定要知道,这个答案决定着她之后的路该怎么走。
在温尹寒的目光中,南风冥却沉默了。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出身注定他无法置身事外。
南风冥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要把温尹寒也扯进来,但是后来的一切都出乎了他的预料。他不是不懂儿女之情,也不是没有想过成亲一事,温尹寒是他这些年唯一一个动了成亲念头的人。他自私地把她带进了自己的生活中,也是在自私的把她扯进这个迷局之中。
“你如果答不了,就算了吧,我不逼你。”见南风冥沉默了,温尹寒有些许的失望,但也不想强求。她温顺乖巧地说着,打算结束这个话题。
“不,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南风冥连忙开口否认到,他伸手握住温尹寒的手,歉疚地看着她,“抱歉。无论是争夺那个位子还是把你牵扯进来,都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会护好你的,我不会负你,我发誓!”
其实南风冥没有说出来的身不由己和他的情意,温尹寒都懂。若是不懂,她也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了。
温尹寒回握住南风冥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一丝犹豫地说到:“南风冥,我不是只会躲在男人背后的那种女人,我有能力和你比肩同行,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说到这儿,温尹寒握着他的手用了点力,接下来的话也变了语气。
“我会陪着你,无论输赢。”
也许她现在没有办法说喜欢或者爱,但是南风冥的情意,对她的尊重,爱护还有真诚都值得她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要的,她会和他一起去争。赢了,她笑着看他君临天下,输了,她就陪他重新谋划,东山再起。
“好。”南风冥只应了这一声,脸上是无尽的温柔。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眼里只有对方的身影。那些没有说出的话,没有表露的情意,这一眼里都有。
画舫一直顺水而下,环绕着整座凤栖山庄。温尹寒站在船头欣赏两岸的风景,群山连绵,苍翠欲滴。河流流进一片桃林之间,画舫沿着水流方向从桃林间穿过。
南风冥就站在温尹寒身边,两人头顶是交织着的树枝,蓝天被粉色的花瓣遮挡。风吹过,花瓣随风飘荡,落在水面上。
“这儿真美。”温尹寒不禁感慨,这样的景色她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见到。这凤栖山庄真是大手笔,无尽花海就算了,居然还有十里桃林。而且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入秋了这桃花都还能开得这么好。
“嗯,很美。”南风冥侧头看着沉浸在眼前美景中的人,轻声回应到。温尹寒赞的是眼前的景,他赞的是眼前的人。这天底下最美的景色也不及他的寒儿半分。
南风冥牵着温尹寒的手,觉得内心无比满足。他突然觉得若是能和温尹寒走遍天涯,看尽世间美景,会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