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有一个要求……”风轻云抬眸直视萧凌夜,眸光森然,“我唯一的条件就是,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你都不能对风轻尘有任何伤害,若是你伤了他,那风轻云就算是万劫不复也定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风轻云的午膳是在自己的房间中用的,用完膳之后风翎就来禀报说客人们已经出了府。风轻云淡然的笑笑,命风翎和风蝶守好房门之后就进了内室。
想起方才萧凌夜变换不定的脸色,风轻云唇角含着一抹自嘲的笑,她现在是需要萧凌夜的帮助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如果有可能她不想和萧凌夜有任何牵连。
那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太过危险。
与虎谋皮,到最后却不知是何种的结果。
此刻风轻云第一次暗恨自己能力的不足,若是她有足够的能力也不必被萧凌夜所牵制,若是有足够的能力也不需要向任何人妥协!
思及此,她眸光不禁一凝。
灵光一闪,风轻云从怀中掏出哥哥给她的那一本古籍和那一支梅花钗。
梅花钗是简单的样式,银质的钗子一端打造着栩栩如生的白梅花,这钗子和平常人家女子佩戴的银钗并无什么区别,若说到区别那也是手工精湛了点,钗身略微粗了些。
“难道有东西藏在钗身?”
风轻云坐在房间的窗口边,呢喃道。
若没有东西那为何要做的这般的粗?可是若说有东西藏在其中那也说不过去啊,钗子虽然比平常钗子粗上些许,但是却不够塞入什么东西在里面的。
微微摇头,风轻云将手中的银钗放入怀中,这钗子是娘亲留给她和哥哥的,万一里面没有藏东西,她毁了钗子岂不是毁去了娘亲留给她的最后一点东西。
眸光一转,看到放置的桌子上的那册古籍,古籍没有名字只在右下角写了一个简单的“晚”字,这本古籍风轻云也看过许多。
文中涉及许多的方面,有作者的见闻,有生活,有兵器的制造,有兵法,有医书等,后面还有作者自己的意见和感慨。风轻云看过医篇,从中就能看出写古籍的人见识广泛,有时碰到连风轻云都搞不懂的病患,但书中的人却都能一一解答。
手指微动,翻开古籍,写古籍的人应该是个女子,字迹很是清秀挺拔,从字中就能看出那人的心性修养和气质皆为不凡。
刚想继续往下翻,耳中却是一动,风轻云缓缓的把古籍收好,躺在软榻上,不动声色的听着门外翎儿蝶儿和来人的对话。
“扶苏姑姑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奉老爷的命前来请二小姐到书房一叙。”
风轻云不以为意的动动唇角,眸光一片森冷,扶苏带来了一共五个侍卫,她不信风莫离找她去聊天还让五个侍卫来请。
“小姐身子不适,姑姑还是请便吧!”
风轻云挑眉,这话是一向沉着冷静的蝶儿说的?
“老爷的命令你们都敢违抗,看来你们看不清这府中到底是谁当家了,你们以为有二小姐和大少爷给你们撑腰你们就可以这样目中无人了!”扶苏声音微冷。
“不敢。”风蝶不卑不亢的道,“奴婢只知道自己是小姐的侍女,自然是以小姐为先。”
“哼!”扶苏重重一哼,“好大的胆子,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拦得住我!”
风轻云听到侍卫的脚步声微微靠拢。
“扶苏姑姑还是请三思!”风蝶面色平静,嗓音微凝,“难道姑姑相用强把小姐给带走?今日的圣旨想必姑姑也听得清楚了,小姐是陛下钦定的裕王妃,不日就要嫁入王府。如今小姐身份不一般了,可容不得你放肆!姑姑如此对待陛下为裕王爷钦定的王妃,可是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
风蝶言辞凿凿,厉声询问,让扶苏竟一时无语。
眸中闪过一抹赞赏,好个蝶儿竟然搬出承天皇让扶苏吃哑巴亏,真真是和她心意。
把扶苏逼到这个地步已是难得,风轻云知道再让外面的人发展下去蝶儿和翎儿必当吃亏,姜毕竟是老的辣,蝶儿就算一时能震慑扶苏,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提步走出,打开房门,望着成合拢之势将风蝶和风翎包围起来的侍卫和扶苏,风轻云眸中闪过寒光,对着一身紫色锦衣的扶苏冷冷的道。
“扶苏姑姑这是做何?就算本小姐在府中再没有地位也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欺压,你到了我柳絮院不遵守我的规矩也就罢了,难道你还要下令让侍卫将我这个天命定下的裕王妃也给拿下?”
风轻云眸光森寒,言语犀利,用承天皇的圣旨来压制扶苏。
扶苏面色一变,她带侍卫前来不是老爷的命令,而是她担心风蝶和风翎会为难她,府中谁人不知风蝶和风翎自幼习得一身好武艺,两个人真的和她对起来,吃亏的人肯定是她!
而且上次她身重寒毒她心中也是有疑惑的,不过她怀疑的人不是风轻云,风轻云她算是看着长大的,她不可能习有武功。但是上次她得罪了风轻云之后身体就开始不适,这也不能她把怀疑的对象放在风蝶和风翎的身上。
因此,她带侍卫前来亦是有威慑二人的目的。
但是她一时大意,以为如今的二小姐还和从前那般好欺负,是她忘记了今日的圣旨!
“二小姐说的这是哪里话?”扶苏知道今天的情形对她不利,只能干笑道,“我哪敢对二小姐不敬。还不是因为上次小姐和大少爷在戈尔草原遇到刺杀,因此我担心二小姐的安全,这才派了侍卫前来保护二小姐。”
“是吗?”风轻云斜眼瞥了一眼扶苏之后微讽而笑,“府中的侍卫一向都是由管家调动,我风府的巡卫也是由管家布置。如今管家却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吗?若是这般,倒不如让父亲重新选择一人前来管理府中事物罢了。”
“你……”扶苏何时被人这般说过,她单手指着风轻云气的面色涨红,脸上各种颜色转换不定,“风轻云你别太得意,就算你是陛下定下的裕王妃又如何,难道你不是老爷的女儿?老爷管女儿难道还要得到陛下的同意才行?你如今还没有嫁入王府就敢如此,以后嫁入了王府岂不是连老爷都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