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元素什么的,等它真的突破封印出来之后再说吧,她是持有者,难不成害怕被自己的元素反噬了不成?
在四周布上了一层看不见的墙,他自信他的屏障没有人可以打破,被窃听什么的根本不会存在,他指着自己,笑得像只狐狸似的:“你们,觉得我像不像神明?”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默。
他们之间,除了能听到拍卖会的叫价声外,什么声音都没有,喧哗和静怡碰撞在一起,他们显然有点格格不入了。
好在随墨起先弄了张屏障出来阻隔,从外面看他们,只见他们在窃窃交谈,似乎在商量着商品的价格问题,然而,这热闹的会场,又有几个人会注意到他们这边?
生怕自己中意的东西被别人秒了,谁还有空管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屏障里,墨可清转过头,当作什么也没听见一样问着鬼靥:“花钿它们还好吗?”
“嗯?步入化形期了,恐怕还要睡上一阵子。”进阶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虽然大部分都是依靠主人的力量来提升自己的实力,不过,他们更喜欢是通过自身的努力去完成自己的蜕变。
化形啊……
鬼靥轻抿唇角,它们等不及像他这样随时可以站在主人身边,所以才拼了命的去修炼聚集灵气吧?不过,就算化成人形他也有办法让它们无法靠近主人身边,他才是主人第一战力,休想取代他的位置。
想到她对待他和它们之间的差别待遇,面上一寒,嗯,绝对不让它们靠近,决不!
她没发现鬼靥的异样,只是点了点头,又道:“不如,我把静魂梳和幽冥镜也交给你,它们在我这里似乎受到了阻碍。”一直昏昏沉沉的,似乎是要进阶,可是因为她的关系又没办法直接跨越进入休眠期。
或许,把它们交给鬼靥会更合适一点,至少在鬼靥的身上,不会出现力量被封印的事情。
知道他不会拒绝,所以直接把小小挣扎了一下的两个小东西递给了鬼靥,见他把它们直接收到了自己的空间里,才微微一笑:“看样子,那时候你把它们吓得不轻。”要不然,在这种混沌状态中,又怎么会下意识的抗拒呢?果然还是害怕鬼靥的吧?
鬼靥耸了耸肩,道:“是它们太弱,要不然我也不会那样对待它们。”一群只知道撒娇的家伙,不给点教训是不会学乖的。
墨可清笑容加深,对他招了招手,见没觉察到异样的鬼靥如她所想的倾身过来后,才抬起手来,放在他头顶上轻抚,带了些宠爱的说:“不说出生顺序,光实力来说,你就是它们的前辈,更或者可以说是哥哥吧?”
“嘁,是你平时太宠它们了。”鬼靥没什么底气的反驳着,身子也没挪开,乖顺的模样让水影和木尘都惊讶了一会儿,心想着,这么强势的一个人,在主人面前怎么就变换了个模样?
看着这样的他,她的手转移到他的面颊,问:“嗯……鬼靥这样的语气,我能理解为其实是在吃醋吗?”作为创造它们的人,她怎么可能不了解它们的心性?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她的赞许,只要稍稍夸赞它们一句,它们足够开心很久很久。
“哼。”冷哼一声,不答。
知道他确实是吃醋了,考虑到一手还被随墨抓着,所以就单手抱了抱他,道:“你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融入骨血的感情是不允许质疑和恐慌的。如果让你们担心了,那么我道歉。”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们,也没有人比他们陪在她身边的时间更长久,轻轻一笑,眼底的温度让人看了也跟着温暖了起来,他们是一群,特殊的家人呢?
“哼。”又是一记冷哼,不过,他显然是被安抚了,就像是被惊吓了的猫科动物,炸起的毛瞬间被抚平,而高傲的自尊心又不允许他表现出来。
乖顺又别扭的样子让墨可清觉得很可爱,忍不住的又揉了揉他天青色的发。
她想,鬼靥之所以会化形成为这么成熟邪妄的模样,完全是想要在静魂梳它们面前建立一种威信吧?如果是小孩子的形态,恐怕会被它们拐着弯的嘲笑,虽然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鬼靥可是会当真的。
他较真起来,没个几千年是化不去他的怨气的,就比如她,接受了任务来到这里,然后被他‘惦记’了千年,好在她是他的‘主人’,多说点他爱听的话,多做点带有宠溺意味的小动作,很容易就抚平了。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恐怕连第十八狱都不用去了,还是留在人间吧,给那么点儿希望,当你看到曙光的时候,再把希望狠狠掐断,回过头,你根本就查不出是谁在整你,如此不同程度的循环着,岂是半死不活能概括的?这比病重吊着一口气还悲惨吧?
心中嘀咕到这,她突然想到,花钿它们一直是在鬼靥那里,不在主人身边,也能自己步入化形期吗?那么静魂梳和幽冥镜待在她身边,是她把它们的进度给拖住了?是她让它们凝聚不到灵气,才会变得昏昏沉沉的?
“鬼靥,是我拖了静魂梳它们的进度吗?”如果是这样,那她这个主人当的也太失败了。
“一半吧。”鬼靥看着她让他继续说下去的表情,道:“其实它们应该是和花钿它们一起进入休眠的,或许是担心你会在它们休眠的时候遇到什么意外,所以才阻止灵气聚集。”
“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你的力量被封印,已经牵扯到了灵魂力。我们之间的联系主要在于灵魂,你的灵魂和本体一直处于僵持状态,除了空间同化不说,现在又加上现在的这道莫名其妙的封印……”
鬼靥把话说道这里就不说了,相信她会自己推算出来。
墨可清垂眸思量,这不知名的封印力量竟然这么大吗?她竟然没发现?起先她还以为是陌铘的秘法与空间碰撞出现了问题,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这一环又一环的事情衔接在一起,她怎么感觉到有一场巨大的阴谋在某处酝酿?
而她,还有她身边的人们,就是棋子。顺着酝酿阴谋的下棋者的指示一步又一步的走着,自以为是的聪明让她忽略了很多事情,如果要找个关键点的话,她也只能想到一直保留身份的随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