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大太太,那可是一向口蜜腹剑,这些个,二太太早就见识到了,不过他不想去计较,今日他来不是为了旁的,正是为了除掉那个不该存在的孩子!
坐到了自己的楠木椅子上,二太太才看向坐回去的大太太,他知道,这个女人一向足智多谋,想必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因此也就很难压抑住自己心中的疑问,破口而出:“看到大太太如此的淡定,想必是心中有了对付那个女子的法子,不妨说出来让妾身听一听,若是妾身能够帮忙的,自然是会搭把手,这件事情本就是巴不得的!”
真不愧是自己调教出来的,果然心思如他一样缜密。
原来,当大太太知道四姨太怀孕的时候,他就已经下了杀心。
他怎么可能会让威胁自己儿子身份地位的人出现了?
说话之间,大太太便让他的丫头,拿来了一个盒子,这盒子刚刚漏了一个缝,顿时就在这房间之中飘溢出来了一股香气!
冲着这股香气吻了过去,二太太顿时有些迷醉了,于是赶紧走到了大太太的身边,轻轻地嗅了起来,仿佛很是喜欢这股味道…
“不知道二太太感觉这个味道如何,看上去你倒是挺喜欢的!”
旁边的大太太确实用他的手绢,将鼻子给堵了起来,然后脸上带着一丝苟苟笑,朝着二太太问道。
那个二姨太哪里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还以为是什么金贵的香料。
自然点点头:“这香气果然好闻,妾身闻着都有些不想失手了,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倒是从来没见过,想必是千金难买的吧,也就大太太这里有,我们这些个人哪里能够见得到呢!”
说完他便慢慢的退了回去,心中满是一些个不满。
可是,接下来大太太的话,却让他大跌眼睛。
“这些个东西,你要是有的话,只怕也不会生下你的儿子了,可听说过这藏红花跟麝香,那可是除掉孕妇的好东西,如今眼前的这个,那可是塞北运过来的雄鹿的麝香,只要稍微问一下,恐怕,这孩子就…”
大太太冷冰冰的眼神,顿时让二姨太有些惶恐,吓得赶紧在那里不说话了。
虽然二太太也不想让他的孩子生下来,可是却也没有很多成这个样子,大太太果然是个恶魔一般的人物,让他真正的见识到了,只怕自己于虎谋皮,最后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结果。
似乎是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些个尴尬与恐惧。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本夫人一定不会伤害你的,毕竟你之前就是个夫人身边的人,本夫人对你还是放心的!只不过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任何一点,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便转身离去,只留下那个在那里赫赫发抖的二姨太。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卷入了这场战争之中。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又有什么可以反抗的呢?如果与大太太作对,那么下场真的就只有一个,只不过是死罢了!
轻轻的挥了挥自己的手,她的丫鬟秋菊这才搀扶起他,然后慢慢悠悠的走出了大太太的房间。
另外的一个巨大的府院之中,却是有着更大的阴谋与计策,此时,司徒子洛已经回到了国舅府。
要知道他不过是国舅大人收养的一个养子罢了,哪里敢称得上是真正的公子呢?可是毕竟国舅对他那是十分的垂怜,几乎就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真正的孩子而已。
国舅府里也是有些个宫斗宅斗的。
这大夫人,那可是出自名门,乃是当今所丞相大人的女儿,以前就是书香门第之女,虽然现在身份也是尊贵的很。
再说说这个二夫人,倒也不会屈于人后,乃是骑马大将军之女,只可惜他是庶出之女,却不是嫡出,如若不然的话,想必到时能跟这个大夫人争一争到也是未可知!
接下来的就是一些个没有名头的女人了,像什么三夫人,四夫人,不过是烟花柳巷之女,也不过是让人玩儿玩儿罢了,哪有那些个伎俩,更不敢得罪这两人。
不过这个五夫人到时得提一下,他的家世,倒不是很显赫,但是却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父亲乃是看守城门的一个护卫军。
只是当日,长的身量苗条,却也是被国舅爷给纳入府中,而且当日,刚刚将这个公益事业能给收养回来,又加上五夫人自己不想生养,所以到时将这个孩子,作为了自己的孩子一般养大。
在国舅府之中,或许就只有他,对这个司徒子洛最为疼爱吧!
“少爷,大夫人说了,等您回来的时候,还是希望您去一下菊香堂,他跟各位夫人早就在那里等候您多时了,许久不见,也是甚为挂念!”
只见前来请他的小厮,低着头,嘴巴上说得倒是乖巧,可是这公孙时应如何不知道,这大夫人一向视他为死敌,怎么可能会有这般好心?
他本就不想这样与他们一般见识的,毕竟是内宅之事,他作为一男子,本就想从中挑出,可是无奈,他自己的那个娘亲五夫人,却是仍在其中,生怕他受累,也值得前去一趟了。
来到菊香堂的正门,早就听到里面一群莺歌燕舞的笑声。
缓缓走进来,只见,最上面坐着的正是大夫人,她今日的装扮,那倒是格外的华丽,金钗玉簪,头上零星点缀着一些个南珠,虽说是国舅夫人,可是若真正拿出去,只怕比后宫的那些个皇后嫔妃反倒是要华贵几分了!
这二夫人坐在她的右手下,看上去,倒是笑靥如花,可是仔细寻味她的笑意,倒是觉得里面,有几分的阴谋。
接着再往下便是三夫人跟四夫人,不过是烟花女子罢了,着实会打扮自己,显得有些个不哗众,却又能够勾引人…
最后一个便是她的娘亲五夫人,对他的眼神,那绝对是舐犊情深之类。
再看看大夫人的右手旁,那不是旁的,正是之前对自己十分厌恶的陈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