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阮和周依云回到病房,意外的发现来了好多人,除了苏阮阮的母亲和许慕深的爷爷以及苏小满之外,还有高承泽的主治医生和医护人员,以及两个外国医生。他们都一脸凝重的看着病床上的高承泽,似乎在讨论什么。
许慕深见苏阮阮她们进来,悄悄对着苏阮阮说:“那个白头发看起来很老的医生,是爷爷的朋友,是德国人,他对脊椎方面很有研究,爷爷这次请他过来,就是想让他帮帮高承泽。另外一个个子高高的,满头金发的小伙子是美国人,是我在美国的朋友,对脑壳神经方面很有研究,就是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没想到他们同时来了。”
苏阮阮看着那两个外国医生,那个年长的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希望他能帮到高承泽,不过那个年轻的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啊,这么年轻,真的是专家吗。不过苏阮阮转念一想,既然是许慕深的朋友,应该也是很厉害的人物吧。
走过去,苏阮阮发现他们竟然在用中文交谈。年老的那个医生建议用外部刺激的方法,时刻刺激高承泽的全身神经,在外部刺激下,神经只要有反应,就会启动身体的自我修复功能,那么病人醒过来就指日可待了。
另一个年轻的美国医生则建议直接把高承泽出了问题的那一部分剖开,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给他修复好再缝合起来就行了。
德国医生立马表示病人不是牛羊,可以随意解剖,我们要尊重病人的人身完整权。况且,就算解剖了也不一定能修复,就算修复了也不一定能恢复,既然如此,采取保守的神经刺激法才是最安全有效的。
另一边美国医生自然表示不满,你那个什么神经刺激法,你要怎么刺激,病人现在已经是个植物人了,对外界的刺激毫无反应,你那个不是无用功吗?
高承泽的主治医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擦擦脸上的汗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两位都是医学界的著名神经专家,他怎么开口都不合适,索性退到一边看他们争执了。
而苏阮阮惊讶的不是他们的医学能力,毕竟苏阮阮是个外行人,那两个外国医生在争执些什么,她也不懂,她惊讶的是两个外国人在中国境内吵架,竟然全程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这也太厉害了,苏阮阮现在不再怀疑他们的能力了,毕竟那两人一口中国话,说的比自己还好。
高承泽的妈妈在旁边满眼希冀的看着两人,尽管她也不是太明白两人在争执些什么,不过既然他们认为自己的儿子能醒过来就是好事,不管用什么方法。她不自觉的拉着周依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拉着周依云的手才发现这个苹果脸的小姑娘竟然也在微微颤抖着,手心还有一层薄汗,两眼放光的盯着那两个医生。
高承泽的妈妈上次在病房外面偷听过周依云的内心独白,知道这姑娘对自己的儿子情有独钟,现在看到她这么关心自己的儿子,内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儿媳妇。于是拿出手帕来替周依云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姑娘啊,谢谢你对我们承泽的照顾,我和你叔叔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呢。”
周依云正看着那两个医生在那里争执,看的她想上去打人,有什么好挣的,有这功夫不如早点替高承泽诊治,这样高承泽也好早点醒过来。
听到高承泽的母亲这样说,周依云不好意思的笑笑:“阿姨,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不用放在心上。”说完,再也忍不住了,扑上去一把推开两人。
两个外国医生正在为谁的方法更好用一些争论的热火朝天,冷不防一个小姑娘突然跳进来,两个人吓了一跳,都不约而同停止了争论,看着周依云。周依云见两人停下来了,一脸鄙视的说:“有什么好讨论的,你们各自擅长哪一方面就各自治各自的。”没有记错的话,她刚才听见许慕深说他们一个擅长脑科一个擅长脊椎,那么分开治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按照一个人的方案来呢。
听见周依云这样说,年轻医生面有难色:“这”周依云眼睛一瞪:“这什么这,你有更好的方法吗?没有!那就照我说的给我治!”没有更好的方法还敢多嘴,真是罗嗦。周依云现在的模样实在像个随时准备战斗的公鸡,年轻医生缩缩脖子,不说话了。周依云的视线落在老年医生的脸上,老医生联想到周依云方才彪悍的模样,沉思片刻,在周依云再次发怒之前,点点头,表示同意。
讨论结束,美国医生来到许慕深身边,许慕深对他笑笑:“麻烦你了。”这个医生本来在国外有一场学术研究发布会即将召开,听到他的邀请,直接把发布会推掉,当时就飞过来了。
年轻医生双手一摊:“我最近正为没有实体研究而纠结,你说的这个例子我很感兴趣,所以立即就过来了。不过,”美国医生看向周依云:“那个小丫头可真彪悍,我记得以前接触的那些中国女孩很温柔的,她可真是特别。”
美国医生理所当然的住在许家大宅里面,而那个年纪稍长的德国医生则喜欢安静,打过招呼之后,跟着许老爷子去了他的休闲山庄。路上许慕深给苏阮阮介绍他的美国朋友:“阮阮,这是乔治,乔治这是阮阮,我的妻子。”
阮阮对着乔治温和的笑笑,乔治却伸出双手跟苏阮阮握手:“慕深,你的夫人好温柔好美丽,我也想要一个中国女孩做妻子。”握手之后乔治顺便在苏阮阮手背上亲了亲,还想跟她拥抱,被许慕深阻止:“到此为止,乔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中国女孩,我给你介绍就是了,阮阮是我的妻子。”
乔治闻言,打消了吃苏阮阮豆腐的念头,转转眼珠子:“今天在医院的那个姑娘就不错,像个小辣椒似的,我喜欢。”
许慕深眼角抽了抽:“乔治,我记得你刚刚说喜欢温柔的中国女孩,那个好像跟温柔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