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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自然之怀

西藏是雪域高原,人们对雪山顶礼膜拜,在它的身上披挂经幡,也是对自己生存之地的崇敬。这崇敬,本身就是一种大度和顽强生存信念的不屈之光。

我明白南峰地区和它脚下的雅鲁藏布江大拐弯峡谷,为什么是世界瞩目之处了。

整个地球上,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吗?

就说在我到来的深秋之季吧,它,囊括了浓缩着的一年四季,囊括着热带、温带和寒带。这本身,就是大自然用神奇的推天运地之笔所绘就的一幅绝世之作!

南迦巴瓦,美丽绝伦,雄奇绝伦,神秘绝伦!

山下,是蓬勃的一片葱绿,树上开着山桃花。开山桃花的季节,自是春天了。山中,却绿得浓烈,尤其在湿度大的原始森林里,枝繁叶茂,古藤虬盘,翠竹绕山,清泉长泻,甚至还有温泉!在林中所见所闻到的那种浓浓的潮湿气和菌类植物的气味(各种蘑菇很多,白、黄、红、紫色都有,有的像小脸盆那么大。我们采了不少,有的可吃,而且好吃之极),使我又好像闻到了北大荒夏天林中的气味,倍感亲切;而林边,或北坡的林带,都努力在为秋天正名,那霜染的红叶,地面干枯的大片大片蕨类植物,还有树上的累累果实,对秋天秉然可证;冬季,自不用说,望一望头顶南峰那经年不化的积雪便可。就是在同一棵树上,也是春秋并存——一边悄悄地开着山桃花,一边早已结出了累累的山桃。这还不是奇的,奇的在于山南面靠近印度一侧,竟有大片大片的蕉林、木棉树、荔枝、龙眼,还有腰果和柠檬。这,是只有热带才有的植物呀!大本营下着蒙蒙细雨,而山中雨雪交加,山上却是鹅毛大雪漫天飘飞!在同一季节、同一时间里,这不是“世界之绝之最”吗?

一有时间,我便悄悄来到林边或林中,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我把自己化了,化给眼前这神奇美丽的一切。我知道这美丽早就在等我盼我,就像我早已对她梦牵魂绕一样。一见才发现,她比我梦中的美丽数倍,我倾尽浑身解数也写不出它来了……写不出来好,遗憾,是更绝的动人魂魄的一种美了。

我住的帐篷,南边紧贴着民工们住的帐篷。用登山者的行话来说,他们算“低山协作人员”。他们的任务,是将攀登队员所用的物资背上海拔4850米的2号营地。从2号营地再往上背的物资,归高山协作人员负责(高山协作人员基本上是登山队员,也全是藏族队员)。所以说,“协作人员”基本上是整个登山活动的关键和保证者。没有他们,也不会有登山。

从大本营到1号营地,一般要走四五个小时;再上2号营地,又要走四五个小时。在高山上,地形陡峭险要,又背着那么重的物资,其艰难是可想而知的。4000米以上已到了雪线,气温有时达摄氏零下十几度。在雪线以下,满身大汗;到了雪线以上,又冻得手脚麻木。按规定,他们一次背的物资在20公斤以内。

这天,几乎下了一天的雨。大本营雨水哗哗,而山上飞雪飘飘。上午,民工们仍顶着雨上路了。雨很急,等把物资背到背架上,身上已湿透了,背上的羽绒服显出一根根鸭毛的黑印。山路这样泥泞,他们怎么走?这么大的雪,山上很容易发生雪崩。大雪崩,一次会滚下来成百上千吨的雪。跌落下的积雪雷鸣般升腾而起,几乎将整个南迦巴瓦吞没……下午,山上通过报话机传下话来,说上了山的民工全病了,感冒发烧。假如是刚进藏的人,小小的感冒就可能会引起肺水肿、脑水肿,弄不好会死人!而他们呢,只吃了几片药,就没事一样地下山了。

他们的帐篷很简陋,里面几乎没有睡袋。我很奇怪,他们怎么睡觉呢?夜里,我钻进了他们的帐篷,发现他们团团一坐,围着一棵圆白菜,白菜上是一盏罐头盒做成的油灯。他们高高兴兴地喝酒、谈天、唱歌。酒是青稞酒,整碗整碗地喝,喝醉了贴着帐篷一歪就睡着了,根本用不着钻睡袋。酒不够,他们会到我们的帐篷里来要。一见我,他们高兴极了,亲热又豪爽地请我喝酒。语言不通,只能笑着比划。他们喝的酥油茶更简单,地上架起个黑黑的铁桶把茶煮好,放上酥油,抓上一把盐一搅即可。主食是吃糌粑、青稞饼、牛肉。肉是生着吃,生生的牛肉用刀割一块,往辣椒酱里一蘸,吃得很香。

世界屋脊地处边远,生活条件比较落后。然而,毕竟外面世界的风也已吹到了这里。民工们带来了一台录音机,里面反复播放的是藏族女歌手达珍的歌。很有意思的是,录音机一开,他们也跟着唱,唱的却是自己的歌。各唱各的,互不干扰,又相融而和谐。他们要的是一种气氛。可他们的歌声,能让人听出一种格外的认真。欢快,是认认真真极度放松的欢快,如醉如痴地晃着头闭着眼;悲凉与哀怨,也是认认真真的,敞开胸膛倾诉着内心的伤感和无奈;虔诚,更是认真得令你惊心动魄。这是这个勇敢而淳朴的民族的一种民族风格,它表达出一种真实生活的勇气和信心。

我请一位当地的干部(也是为协助登山而来的)为我做翻译,在一个傍晚采访了他们。他们的羽绒服上,结着一层层白白的汗渍,有的人手上腿上有伤。他们很兴奋,说:“没有想到,你能和我们谈谈……”

没有想到的,该是我们。

帮我们伙房背水烧水的,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按藏语的发音,大家叫他“弥猫”。弥猫很可爱,烧水吹火,趴在地上鼓着腮使劲吹,脸蛋和鼻子上留下道道烟灰。他和我们一起吃饭,托着一个挺大的罐头筒,头几乎要拱到罐头筒里去了。有一次,炊事员老王给他盛上面条之后,他扒了几口,一扭身飞跑到民工的帐篷里去了。他举着罐头筒,笑着请这个扒几口,又请那个扒几口,罐头筒便在帐篷里传来递去。

他们更看重友谊。

我问他们:“这次登南迦巴瓦,你们关心吗?”

他们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又问:“假如这次成功了,你们高兴吗?要是失败了呢?你们是不是心里也很难受?”

他们摇摇头。

那位给我当翻译的干部面露为难之色,我请他如实翻译。他只好翻译,只是盯着我手里的笔,心中有些不安。

他们说:“这和我们关系不大。我们都无所谓。我们不太关心这个。没登上去再来的话,上面的领导一派,我们还会来当协作人员;登上去了,我们的收入也不会多。我们要是给人往墨脱运一趟东西,钱太多了,比在这里收入高出不知多少倍。”

我认为他们说的很实在,要是我,心里也会这么想,嘴里却不一定会这么说。这是一个真实得不会说假话的民族。我感谢并佩服他们的直率和纯真。这一切,都像这里的大自然一样,本色,朴实。

从人格上说,这也是一种美。

我的采访经历也不算短了,听到的假话、虚话、吞吞吐吐似是而非的话也不少了,被采访者多是“我说可以,但你千万别写”。多少次,我握起笔来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我也不得不下笔含糊其辞,甚至胡说空话。今天,写圣洁的南峰下的人,我若再这样,便对不起他们和自己,更对不起读者。我不是为寻美寻真而来的吗?

我喜欢他们这样,就像我喜欢这片美丽而神奇的土地一样。

愿我的这一段实话不要使他们不快(我想他们不会)!愿我这样如实地写不要给他们带来麻烦!

翻开世界登山史,登山运动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不仅仅是少数登山家的事业。当地民工作为向导、运输者,对登山事业所付出的代价是惊人的!可以这么说,没有他们,绝对不会有“登山”这两个字。一次登山活动,要用民工几十人甚至几百人。这是默默无闻的一批无名英雄。

由于世界的高峰几乎全在喜马拉雅地区,所以,生活在这一地区的人们理所当然地成为一支登山事业的生力军。尼泊尔的登山者和我国藏族的登山者,都是世界上实力最强的队伍。同时,作为民工,尼泊尔的夏尔巴人和我国的藏族同胞,几乎把所有登山活动,都默默地扛在肩上。

但是,很少有人在登顶成功之后提到他们。更多的人一提到登山,想到的就仅仅是几位登顶者。

西藏海拔6000米以上的高山,有5000多座,在世界登山者的眼中,这是多么诱人的圣地,更是祖国值得骄傲的财富。每年,世界各地和我国的登山活动在这儿就有百十次,那需要多少为此默默做出贡献的民工呢?

不要,不要忘记他们,也不应该忘记他们。

正像一提雪莲花,我们总希望那是外形美丽的天山雪莲一样,真正的喜马拉雅雪莲出现了,我们仍不相信。

在南迦巴瓦峰,我知道山上海拔4000米以上就有喜马拉雅雪莲。那是一种名贵的中药,治各种风湿症有奇效。这雪莲不用到内地或拉萨,只要到南峰山下不远的林芝县,就能卖很贵的价钱。但是,非常奇怪的是,我没有在民工的帐篷内看见过一株雪莲。他们几乎天天在雪线上下来回,为什么想不到采它卖钱呢?

我问一位很年轻的民工,他叫多吉。

“在山上,你见过雪莲吗?”

“多得很,有时能遇到这儿一片,那儿一片。”他说。

“你知道它很有用吗?”“是。”他点点头,“那是药,能卖钱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采一些?又不重,带下山来就是了。”

他使劲地摇起头来:“那是山上的东西,不是我的。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动。”

一刹那间,我的眼前,浮现出那喜马拉雅雪莲,她那么圣洁……南峰西侧的一个山包上,挂着一大片哗啦啦飘动的经幡,那是藏民们朝拜南迦巴瓦的地方。每到藏历年或节日,周围很远的村民,甚至从百里千里之外而来,顶礼膜拜这座神山。他们认为,神与佛都是从圣洁的山上走下来的。对于他们,这是一种山文化,不仅具有神秘的色彩,更是伟大的。它是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对生命与人生的一种热爱方式和理解方式。在这样严酷的自然条件下,生存失去了精神支柱,能活得下去吗?经幡也叫“风幡”或“神幡”,在西藏,有山、河、树、人的地方,都能见到五彩缤纷、规格各异的经幡。我一看到它,心里便受到一种抚慰而宁静安详起来。我们的大本营旁,藏族队员面对南峰也挂起了经幡。经幡上印有经文或神像图案,有蓝、白、红、黄、绿五色。蓝代表天空,白代表祥云,红代表火焰,黄代表大地,绿代表河水。它包容了整个人生的空间。挂幡之意,可简单解释为期望消灾求福、好运常随。风吹动它,犹如代表挂幡者念了一遍又一遍真经。风把幡吹散,布丝飘到哪里,吉祥也会来到哪里。西藏是雪山之域,人们对雪山崇敬,在它的身上披挂经幡,也是对自己生存之地的崇敬。这崇敬,本身就是一种大度和顽强生存信念的不屈之光。

藏传佛教给人们的绝不仅仅是抚慰,还包含着丰富的人生哲理和智慧。就在我脚下这片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神奇土地上,顺江而下不远处就是墨脱。这里是当年全国唯一一个没有通公路的县。墨脱意为“花的世界”。相传公元八世纪,佛教大师莲花生预示众人:当世界末日来临时,墨脱诸山将向众人打开,以避种种劫难。从此,这里便成为不幸者寻求幸福之所。据说,曾有上百名来自四川等地的藏民在活佛香珠古的带领下,翻山涉水,历经数不尽的磨难,来到墨脱寻找这方神秘的乐土。路遇一活佛,他说:“去吧,去吧,穿过两个峡口,翻过一座雪山,就会到白玛协热。4月15日山就会打开,那里的糌粑山、牛奶湖……去吧,别留恋这苦难的人间。”人们扶老携幼,惊喜地跋山涉水前往。原始森林里的旱蚂蝗、毒蛇、毒蜂和瘟疫夺去了不少人的生命,但夺不去人们前行的信念。走了七天之后,白玛协热山终于展现在虔诚的人们面前。活佛念起咒语,摇响所有法器,不停地扔出供果,人们顶礼膜拜,手脚磨出了茧,额上磕出的血结成一层层痂,又磕出了殷红的血,但石山依然不开。人们叫天不灵、呼地不应,又无退路,便开始忍受漫漫无尽的煎熬。人,一批批死了,埋下同伴的人很快又被别人埋葬……但是,依然有人活了下来,他们成了这片土地的主人。

我被这批朝圣者和寻找幸福者深深打动了。这世上,虚幻的幸福本不存在,因为它不会有生活的价值,幸福,是与痛苦紧紧相伴的。活下去,顽强地生存,才是人生一支不屈不死之歌。这一点,多么像我们无数前赴后继的登山者!

我在想,我们所追求的一切中,有多少欲哭无泪的困惑和徒劳呢?又有多少人被时代、传统观念和自身的性格弱点牢牢地左右着,写下多少人生悲怆之歌呢?在名利的诱惑下,让自己蒙上面罩,将良知与良心抛弃,去毁掉别人又毁掉自己;金子般最圣洁的爱情和友情被拍卖了;世界、祖国、民族的命运还不如自己掌心的一丝蝇头小利……我相信,每一个在磨难人生中醒悟后的失误者,面对幼年的儿女,心中都是懊悔而悲凉的。

这才是真正的悲怆人生。

大自然会抚平你滴血的伤口。大自然讴歌的,我们可能不会全然听懂,但我们作为人类的一员,感悟到的就是,人类应当举起圣洁的人道主义之旗。

面对这片智者之地,我也怅然感悟到自我的忏悔和反思。压在心底的一切卑琐甚至无耻之念全都赤裸裸地浮了上来,亮相在这雪域高原的光天化日之下。该将它抛进这峡谷,镇在南峰之下!

但我知道,人生,是不能仅靠忏悔而逃脱其责的,如那样,便是更大的罪恶——虚伪了。勇敢者应当担起这一切前行,哪怕过于沉重。

该让一切回归真实和自然。在真实和自然的基础之上,我们的天空中,自会有属于我们的太阳。

那,仍需要民族的脊梁。

记录下来吧!登山者,在茫茫呼啸的风雪中,于世界上从未留下过印迹的深雪里,默默迈出第一行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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