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的姿态好不悠闲自在,而病床上的傅棠棠也开始有了动静。
傅棠棠开始机械地眨眼睛,一双空洞无神的瞳孔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然后傅棠棠蠕了蠕嘴唇,缓慢僵硬地扭动她的脖子,侧着脑袋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向晚,神情渐渐变得生动。
傅棠棠没有大吼大叫,大哭大闹。
只是她的眼神,像淬了剧毒的利刃,恨不得把向晚千刀万剐。
傅棠棠恨她的情绪十分直观,一点儿也没避讳。
向晚扯了扯嘴角,想想傅棠棠刚受了那么大伤害,她太毒舌,在傅棠棠的伤口上撒盐……没什么不好的。
“醒了?嗯?”
傅棠棠:“你在这里,看我的笑话吗?”
她的嗓音没有以往的甜美,反而十分的干涩沙哑,让人听着,有点难受。
“是啊,有问题吗?”向晚手指勾着发尾,唇角明晃晃的嘲笑,“你自己闹出的笑话,还不让别人笑?”
“你滚!!滚出去!!”
“奕哥哥呢?!我要我的奕哥哥!!”傅棠棠突然间变得激动起来,“是不是你把奕哥哥藏起来了?傅晚!贱-人!!你把奕哥哥还给我!”
啧……
都这样了?还在念着罪魁祸首傅奕?
脑子有毛病是救不回来的。
向晚直接道出了傅奕的下落:“你的奕哥哥犯了罪,现在在牢里。”
“犯了罪……犯了罪……”傅棠棠失心似的喃喃自语,“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的?!贱人!你为什么害奕哥哥?!”
向晚正常人的思维理解不了傅棠棠。
她皱看傅棠棠发疯,心想傅棠棠是不是被傅奕伤害得太狠,现在精神出了问题?
她无法理解,更懒得与傅棠棠纠缠,她按了急救铃,等医生护士们过来处理。
医生护士们都过来之后,又给发着狂的傅棠棠下了一针镇定剂,等到傅棠棠又昏睡过去了,医生护士们便立刻离开。
他们走之前,其中一个医生叮嘱向晚:“病人情绪不稳定,尽量不要刺激她。”
向晚恶劣地想,傅棠棠还需要被刺激么?
就傅棠棠那个脑回路,向晚什么都不干,傅棠棠都能发疯。
既然如此,她便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自生自灭吧!
向晚没多作停留,直接离开医院。
并且在那之后,直到傅棠棠伤好出院,向晚都没有再去医院看望傅棠棠一眼。
向晚也没有再去见傅奕,即使傅奕一直要求见她,不过她一次也没同意。
傅祟山和傅太太都默认了向晚置身事外的做法,毕竟傅奕和傅棠棠那档子破事和向晚本来就没关系,局外之人更没必要掺和进去。
向晚每天在首都大学学习,同时没有放弃关注傅奕强/奸案的消息。
傅棠棠痊愈之后,警察上门向她采集口供。作为受害者的傅棠棠,和警察的交流中,她多次表示自己和傅奕的性关系是她自愿的,是正常的男欢女爱,她和傅奕之间,不存在强/奸。
警察念她年幼无知,三观还未塑造完全,对法律的认识不全面,向她科普了关于强/奸的刑法,再三告诉傅棠棠,傅奕涉嫌强/奸,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