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忙了一夜,皇贵妃的情况也没有稳定下来。
“皇上。“
“何事?”
“这眼看就要一夜了,王爷、王妃还有各宫的妃子们都还在殿内。”
皇上抬了抬头,看了一眼里面,伸出手让公公扶着起身。
“派人守在这里,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报。”
“是。”
王爷、王妃和各宫的妃子们都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见皇上出来,众人才起身。
皇上鹰戾的眼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皇贵妃位子上那碗汤药上。
“找个太医来。“皇上只觉得自己现在身心俱疲,挨着椅子坐下吩咐道。
公公去太医院另请了太医,皇上指着那碗汤药。公公便端了下去让太医查看。
“皇上,这副汤药里加了两倍剂量的堕胎药。“众人皆是一惊。
皇上攒紧了拳头,抄起桌上杯子就朝白盛年的方向扔去。
白盛年拿起平时带着的扇子,用力一挥,杯子重重落在了地上。
众人见此情状连忙跪下。
“你这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皇!“
“皇上,这副安胎药乃是臣妾进献,进献前,王爷并不知晓。这安胎药送来时太医也检查过,并无问题。“
皇上看着白盛年,不经意漂到了君曦桌上的那碗安胎药。
“去看看,那碗。“
太医查验君曦面前的安胎药。
“皇上,这碗只是平常的安胎药。”
“刚才这碗药并无查验,是你派人偷换了我母妃和七王妃的药!”白思立气急败坏的指着白盛年,将皇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这副药是皇贵妃宫内之人熬制,并未经过我的手,你是想说我在你母妃宫内安插了人?”
皇贵妃宫内之人都是皇上亲自指派,自进了这个宫殿,就没有人再出去过,也没有新的宫女太监再进来,安插人基本是不可能。
“父皇与其在这里怀疑儿臣,倒不如审审刚刚那个宫女。”
那名宫女缩在宫殿一角发抖着,白盛年这么一说大家才想起这名宫女。
“带过来。”
两名太监走上前,一人架着一边胳膊,将人带到皇上的面前。
“说,怎么回事!”皇上看这名宫女受惊的样子,便知道这名宫女定是知道些什么。
那名宫女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说出了皇贵妃早已安排好的一套说辞。
“回皇上的话,是苏侧福晋,是她指使奴婢在七王妃的安胎药里下堕胎药,只是奴婢实在不忍。才在送药时失仪,阴差阳错………”
“臣妾没有。”苏卿若听着这荒谬的话,一脸平静,看着皇上坚定的说道。
“若是卿若真的要害君曦,不会如此明目张胆。何况君曦的药一开始就无人查验,又何必再假手于人下药?”
“王爷,您可以保证这药一定不被查验吗?何况侧福晋是想将这责任推给皇贵妃娘娘。“
“吃里扒外的东西。“白思立上前朝着那名宫女就是一巴掌。
“皇贵妃宫里都是皇上亲自挑选的人,本王很好奇,你为何会如此听从本王侧福晋的话。”
“侧福晋那奴婢父母之命来要挟,奴婢不敢不从!”
“既然本王的侧福晋拿你父母之命要挟你,你现在就不怕你父母出事?“
“奴婢,奴婢已经害的皇贵妃娘娘如此,自然是不敢再隐瞒。“
“那你说说,我又是如何通过这重重宫禁与你通信?“
“娘娘每月都会命我出宫,购买宫外一家彩脂,这事宫内人人皆知。“
“逻辑清晰,可不像是刚刚胆战心惊的样子。“白盛年盯着那名宫女,那名宫女被瞧得瘆得慌,低下头不说话。
“证据充足,七哥你后院失火,弄成我母妃的悲剧,还请父皇为我母妃做主。“
“你是亲自见到了本王的侧福晋?“
“自是亲眼所见。“
“何时所见?“
“莫约一周前。“众人听了倒也觉得合理,毕竟贵妃寿辰是从一个月前开始准备,苏卿若想要动手定是在这一个月内。
“父皇,虽说卿若喜欢出门,但前几日君曦身体不适,儿臣便安排了苏卿若在府内打理一切事务,照顾君曦,并且闭门谢客,本王很好奇,一个月前和你见面的那个侧福晋,是谁?”
“许是,许是侧福晋偷跑出来与奴婢见面。“宫女带着点慌张。
“卿若不会武功,君曦病时,除了卿若,君曦的贴身丫鬟芃芃也在。”
“皇上,侧福晋这一个多月确实都在。“
白盛年笑了笑。“只怕,你是受了谁的意,想一箭双雕吧。“
皇上何尝听不出这其中的意思。折腾了一晚上,再查下去,皇上怕最后查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头上。
“这名宫女满嘴的谎言,没一句能听,来人,拖下去杖毙!此事就到此为止!”
“皇上饶命!”那宫女用指甲挠着地板求情,奈何还是逃不过要死的命运。
“父皇,就这样不继续追查了!“白思立不可思议的说道。
“都散了吧。“
众人纷纷起身离开。
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的白盛年突然开口,“玩的可还开心?”
君曦有些疑惑。“什么?”
只见马车的帘子被掀开,跳进来了一个人。
“好玩。“君曦看进来的是白思立吓了一跳。
白盛年伸手撕下那人的面具。
“是你?!!”君曦吃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