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她也时常在想,自己并不能起到十分的作用,而且,以他们的能力来说,根本不需凡人帮忙。
不知不觉走回了沈府,墨墨站在门口吹风,君曲尘见此冷眼过去一脸杀气。
想必墨墨也感受到了微微怒气不敢直视他,君曲尘抛开凉倾帘走向他,语气短促抑制着愤怒。
“你怎么对得起他。”
身后的凉倾帘听到一丝风声却听不仔细,这么久了,不知墨楚歌的伤势如何。
凉倾帘略他二人往沈府里去,只见墨墨猛然挡在面前,轻声道:“我送你回凉府。”
这话来的意外,她同君曲尘一样惊讶,竟不知原来回凉府如此轻而易举?
“你先进去。”君曲尘轻推了她一下,与墨墨对立,催促凉倾帘先进。
见此墨墨转身拦截却被君曲尘抢先,二人不假思索动起手来,二人灵力杀伤力极大,凉倾帘也被灵力震慑退后几步,手挡着眼前强光,透过指尖细缝。
齐仙草名不虚传,以墨墨的状态来看化蛇身为人形,灵力大增竟不虚于君曲尘,打斗过程二人不分上下。
“本来不应由我来罚你,谁知你不知悔改得寸进尺,今日就由我替你主人清理门户。”君曲尘上手玉扇,眼神微闭,心中默念,只见瞬间地火燃烧且将墨墨层层包围。
火圈愈来愈小,短短几秒火便引燃在墨墨身上,墨墨顿时被困不得动弹,灵力也被封锁难以利用。
被压在烈火中焚烧,凉倾帘还能听到噼里响的声音,渐渐他现出蛇身在火中翻滚。
墨墨十分难受的在火圈里无能为力,烧灼着的皮肤也开始溃烂破皮,看着实在于心不忍,墨墨好歹是墨楚歌的爱宠,无论如何也应该他本人惩处。
“曲尘兄,再这么烧下去他会死的。”凉倾帘上前劝其停手,不忍再多看一眼。
稍稍,君曲尘收手,墨墨费力的缩卷在地上慢慢恢复人形,艰难站起,身上还微微可见其丝丝火苗,他嘴唇和下颌轻微抖动着,沙哑道:“我会向主人请罪。”
“君公子和谁再说话?”
是沈君莲的声音,还搀扶着另一个人,身旁的墨楚歌随便披了件披风便出来。
凉倾帘心里一噔,还好他们看不见自己,目光随即锁定,只见墨楚歌被沈君莲搀扶着,脚步缓慢风都能吹到,但气色,却好了许多。
想来,沈君莲对他可谓关怀备至,当真细致体贴到发丝。
只见墨楚歌拳头紧握,目光也漂浮往四处看,不过转念又想,他应该是看不见此时透明的她吧!
那日发生何事她也确实想不起来,君曲尘和墨墨都闭口不提,真是愈来愈讨厌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朋友之间难道没有任何信任可言?
思索中被墨楚歌一声怒斥打断,回过神来,墨墨低着头挨着骂,一旁的君曲尘稍稍走到凉倾帘身边压住音量:“跟墨墨走。”
简短方便明白。
不明所以,听闻抬头看他一眼以示提问,他轻点头,走到墨楚歌身旁扶着他,目光示意墨墨,接到暗示,墨墨便稍稍消失在他面前。
凉倾帘被来的墨墨被强行带走不明所以,只见墨楚歌红着脸吼了声:“回来。”
身体本就元气大伤,如此一急便气急攻心,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眼睛一愣顺势向后倒去,还好沈君莲眼疾手快扶住。
半途中,迅速离开的二人回头一看,神同步的瞳孔放大,迟疑一秒后墨墨便发了疯般的往回跑。
君曲尘就地治疗,沈君莲吓得在旁边握着他的手直哭,墨墨跪在一旁泣不成声。眼前的画面太过真实。
凉倾帘抚上他冰凉的脸感受到微弱的呼吸,他半眯着眼,嘴里微张恐怕想说什么。
凑近耳边,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回……来。”伴着呼吸声,热风吹过耳边……
想起他曾意气风发玉树凌风的模样,同现在病恹恹的他难以想象。他可是镇守南幻殿的镇守人,守护者南幻神剑,拥有如此强大灵力与责任的人居然会躺在自己面前。
他的面容着实令人担忧,此时的他,是希望浮烟姑娘回来吧!
“曲尘兄,墨公子如何?”焦急的心理促使凉倾帘语气增快,在担心之余,眼前的他便合上眼睡过去。
平静的倒在君曲尘怀里,君曲尘见此对着沈君莲道:“沈姑娘,麻烦请沈长老迅速来,恐墨兄凶多吉少。”
话毕便同墨墨将其背进屋内……
“凶多吉少?”默默念出声来,凉倾帘听到此话仿佛虚在哪儿,真恨为何自己不懂医术,又或者可以和他们一样输送灵力,为着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无奈,于此也只能干着急。
不一会儿沈渊鸿从天而降,一身白衣驾云而来,看来是匆忙而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
当沈渊鸿从她面前过时竟停留一秒,目光停顿,若有所思后又匆忙向墨楚歌走去。
“君曲尘留下其他人出去。”沈渊鸿一声令下,凉倾帘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出去时发现铜镜竟照出她的身体。
“你也留下,凉姑娘,借你五铃圈一用。”沈渊鸿命令一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便将五铃圈递上。
按道理南幻神剑同五铃圈不可相互传送,但在沈渊鸿特殊的方式下,用五铃圈召唤南幻神剑剑身中沉睡的灵气,那股灵气营养纯净,比其他灵力更滋养身体。
用它灌注,会好很多。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只见墨楚歌面色逐渐红润,在三股灵力灌注同时内伤在恢复,不远处的凉倾帘,亲眼所见他有胸口处一块骨头发着彩光。
好神奇,神仙果然与众不同。
……君曲尘扶墨楚歌躺下,沈渊鸿直径走向她:“来一下。”
“沈长老。”君曲尘像是有话说,只见沈渊鸿摆摆手,叹气道:“该来的总会来,何苦逆天而行。”
随后,便随沈渊鸿走到沈府一处寂静的竹园,一旁的凉亭里有刚砌好的热茶,沈渊鸿拿起抿了一口,将五铃圈放在石桌上。
“凉姑娘,你对五铃圈了解多少?”
五铃圈,按照记忆和古书中记载,五铃圈的来历背景用处大概都清清楚楚,便简单的向他复述一遍。
“嗯。”沈长老肯定点点头,又抿了口茶水,道:“五铃圈有个极为重要的特点,就是它认主。它的认主,是非那人不可,除非,那人从世间完全消失。我说的明白吗?”
认主应该是每件有灵气的武器都会有的。沈渊鸿是在暗示五铃圈的主人,是非浮烟不可?既非浮烟不可,那自己能操纵,是意味着自己就是……
“不可能。”坚决否定。浮烟是神,而自己是肉体凡胎,这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浮烟是神,和他们一样来自天庭,但他们却从未提过。尤其是墨楚歌,浮烟应是他此生最爱,若自己就是浮烟,绝不可能和他像现在这般生分。
再说,同一个人为何没有记忆。自己从小到大都有关于凉府和哥哥的记忆,从出生到现在自己和普通人并无区别,都有生老病死喜怒哀乐,若说是神,那自己的以前又作何解释!
沈渊鸿摇头轻叹,起身:“你想的或你看见的也许不是真的,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万一你就是呢?”
人生充满意外,也许那意思馅饼砸在你头上呢?但,世间幸运儿太少。
凉倾帘否认摇摇头,莞尔一笑:“沈长老别说笑了,倾帘乃平民,浮烟则是天上幻仙。”
“有时,人生就是如此不可思议。”沈渊鸿走出亭子,顺着小道走,四周绿树成荫,这是属于自然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这是一条林荫小路上,沈渊鸿手背在身后后,练过功的男子真的不同于外面的男子,身子健朗,脑袋清楚,走在前边,一本正经道。
“四千年前,北方的大地上滋养出一颗名唤北雪珠的奇珠。墨楚歌此番身受重伤,你是否愿意替我取回来助他疗伤?”
凉倾帘眼睛一亮,几乎是脱口而出:“北雪珠在何处?”
“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