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艳是公孙毓雅的小青梅,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的好闺蜜。
她为人洒脱、热情,待人待事从来都是笑脸相待。
用英姿飒爽来形容她绝不过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英姿飒爽的人,在一件事情上的“燃点”却极其低——公孙毓雅又拒绝了别人的告白。
对于这种“噩耗”,她绝对是“一点就燃”。
简直公孙毓雅的老爸都更关心她的个人问题。
对此,公孙毓雅表示:
唉……脑仁儿疼。
这不?
公孙毓雅刚举爪发誓,文清艳刚歇下的怒火便再次被点燃:
“你特么上次,上上次,甚至上上上次都是这么说的!谁还要听你发这种没用的誓啊?!我跟你说,若下次再把人给吓跑,你最好在我找到之前把皮给绷紧了!”
“是是是,遵命遵命!”
经过长期的“战役”,公孙毓雅早已摸清了这姑娘的路子,非常乖觉地认怂,
“咱先别忙着生气,再不准备可就到熄灯时间啦!有话咱留着明天再说,先洗漱去怎么样?”
虽是问句,她却不由分说地将文清艳连拉带推地送进了洗手间。
文清艳朝她眉眼一瞪,咬牙切齿道:“你等着,我明天就让我老公过来一趟,看你还敢不敢敷衍我!”
“不要啊,清艳,我真的错了!”
公孙毓雅顿时头皮一麻,这次是真正地可怜兮兮了,“我真的保证不再动手了,你千万要相信我啊!”
文清艳的老公是一个绝对的散打高手,几招就能让对手怂得直摇尾巴的那种。
而且那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去学来了一套反科学的点穴功夫,随意一戳都可以让人毫发无伤却生不如死。
进入部队之前,文清艳和公孙毓雅曾经专门在他手下特训了一段时日。
那滋味,公孙毓雅表示是绝对地毕生难忘。
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哼!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我就最后相信你一次,下次再这样,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赏了公孙毓雅N个白眼,文清艳终究还是气鼓鼓地洗漱去了。
“是是是!小的记住了,您放心啊!”
“哼!”
呼,这个小祖宗可真难哄!
公孙毓雅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气,抹了抹额边急出的细汗,也转身整理去了。
休息时间一到,整个宿舍大楼霎时陷入黑暗之中。
躺在床上,公孙毓雅却没有立即睡去,而是望着昏暗的天花板发呆。
托这副皮囊的福,从小到大向她告白的人不计其数。然而,却从来没有让她稍起涟漪之人。
其实并不是她故意为难,实在是她根本没有你侬我侬的兴致和耐心。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锁住似的,总是平静如水。
那么,与其短短相处最终不欢而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对方机会。
这样对谁都好。
对此,她的爸爸倒是看得开,总是安慰她“那只是属于你的缘分未到而已”。
那么到底什么时候,属于她的缘分才会到呢?
“谁又不想来一场热情似火的恋爱呢……”
意识逐渐混沌之际,她只来得及轻轻咕哝一声,便还是敌不过训练带来的倦意,沉沉睡去。
“芙晔,心之所向,可盼归去?”
谁?
是谁在说话?
芙晔,那又是谁?
归去?
去哪儿?
“一去凡尘八百零七载。可叹怀楚,亦怀整整八百零七载的不离弃之心,如今可愿归去?”
八百零七年?什么鬼!
谁活了八百零七年?
怀楚又是谁?
“也罢,如今时机已到,你且归去吧!情缘追魂丝会助你们相见,且好自为之!”
等等!到底是谁在那里自说自话啊!
又要我回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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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彦,你说雅儿她能挺得过今晚吗?我可怜的孙女啊——”
这又是谁在说话?
爷爷?
可是,她的爷爷不是已经故去多年了吗?
“父亲别担心,我们且等着罢。那位法师曾经说过,雅儿若是在十六岁的生辰这一晚能挺过去的话,她的病就会不治而愈,并且从此以后便可福寿绵长。雅儿吉星高照,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十六岁?她吗?
可是她明明已经二十八岁了呀!
病?
开玩笑,她可从来都是百毒不侵的!
“是啊,公公大人。虽然是昏迷了几个时辰,但李神医也说过,尽人事听天命。雅儿的症状只是看着凶险,有了这个聚灵阵,一定没问题的!”
“对对对!雅儿一定会没事的,我相信文吉的医术!虽然不知道那位法师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相信上天一定会保佑她的!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没理由今天挺不过去!雅儿你一定要坚持住!”
嗯,原来这是在梦中。
但是为什么只能听见声音,却看不到人?
是爷爷回来了吗?
“父亲快看,雅儿额间真的出现了一朵花印,看着像是芙蓉花。真美!”
芙蓉花印?
那不是应该在她的手腕上吗?在额间又是什么情况?
谁来解释一下啊!!!!
“醒了醒了,雅儿当真醒了!谢天谢地!雅儿你怎么样了,可还有哪里疼?”
“好了秋彦,先别着急!快去请文吉进来,让他快来给雅儿瞧瞧!”
“哦哦,对对对,请李神医!我这就去请!”
“夫君你别慌,齐儿已经去请了。李神医本来就等在外间,很快的。”
“也好,他去更快一些!你亲自去盯着厨房准备一些吃食,雅儿肯定饿了。”
“好,妾身这就去。”
……
而与此同时,在隔着几条街的虹彩国尊贵的誉王府暗室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个浑身散发着尊贵气息的俊美男子,正近乎痴傻且贪婪地,死盯着自己左手。
此时他左手无名指上,正缠绕着一条红色丝线。
而不可思议的是,这条丝线正散发着一抹耀眼的光芒,将昏暗的暗室映得幽幽发红。
俊美男子久久愣神。
然后不觉间,他竟是一行清泪顺颊而下。
许久过后,他目光柔情地看着那红色丝线,眼带柔意地喃声道:“我的晔儿,我终于等到你了!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