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侍卫这几句话,本来小声的窃窃私语一下子却大声了。
“想不到贺兰火居然如此的不知羞耻。”
“她好歹亦是镇南侯府的嫡出之女,怎可如此罔顾脸面,做出此等事情?”
“也许是想要嫁给七皇子,不是听说她在海陵王面前已经失宠,如今海陵王根本不在意她。”
“从前她死皮赖脸去追四皇子,可见她本来就罔顾礼数。”
兰莹心蓦然向前走了一步,声音清亮而大声:“够了,你们少在这里诋毁火儿,火儿更不是这样子的人。”
眼见兰莹心站出来,成为了诸位贵女面前的“出头鸟”,众女正准备讽刺一番,却看到昙敏彰不顾避嫌走到了兰莹心面前,温声说道:“莹心小姐放心,清者自清,相信一定会还贺兰郡主一个清白。”
这些贵女,也是让昙敏彰厌烦之极。
比起这些吱吱喳喳的女人,兰莹心的单纯和干净,倒让昙敏彰觉得心头清爽了不少,暗暗觉得自己选择了兰莹心,似乎是选对了。
“岂有此理!”太后在一边冷冷一哼,一双眸子之中透出了锐利的光芒:“你在前带路,让哀家看看,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情。”
诸位贵女虽然是不敢多言,可是对兰莹心也是极不服气的。
她们又没有说错,那名侍卫已经亲口点名,是贺兰火趁着昙凤宁喝醉之际,主动勾引。如此无耻,如此水性杨花,但凡有教养的女子,都会鄙视贺兰火的。
只见那名侍卫唯唯诺诺,在前领路。
到了那院落之中,太后随即命两名太监将门打开,让房中情境暴露在众人面前。她就是要让更多的人看到贺兰火被抓奸在床的样子!
果然,房中的情境是极不堪的,只见床下散落一地衣衫,轻纱床帏之中,有着两道衣衫不整的男女身影。
昙御凡心中浮起了恶毒的快意,他就是要让更多的人看到贺兰火这种不堪的样子,要贺兰火经受加诸在他身上的屈辱千倍万倍的回报给贺兰火。
兰莹心也是感觉自己身子阵阵发软,如果她没有看错,这地上散落的,似乎正是火儿的衣衫,难道火儿真的躺在里面?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好在这个时候,一片温暖的手掌扣住了兰莹心的手掌,让兰莹心的心尖儿微微一颤。
只见昙敏彰眼中有些怜悯,也有些安抚。
兰莹心心中浮起了阵阵的酸涩,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丝愤怒,今天这些人这样对火儿,她兰莹心也是绝不可能就这样便罢休!
若是可以,来日她一定会将今日火儿所受的屈辱一一回报。
只见兰莹心站起了身子,缓缓的从昙敏彰手中抽出了手掌。昙敏彰惊讶的发现,眼前的少女脸上多了一丝淡淡的坚毅,让她脸上也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彩。昙敏彰第一次发现,自己所以为的兰莹心似乎也不是全部。
就在这里时候,一道悦耳的女子嗓音传入了兰莹心的耳中:“莹心,究竟发生何事了?”
这嗓音传入了兰莹心的耳中,却是让兰莹心觉得这声音宛如天籁一般,顿时让兰莹心的精神为之一振。
只见兰莹心又惊又喜,不可置信的转身过去,正好看到了贺兰火一脸好奇的走过来。
这让兰莹心心中一块大石缓缓落地,虽然兰莹心并不知晓这是如何一回事情,只是贺兰火既然从外面进入,这房中的女子自然不可能是贺兰火。
但见贺兰火一张面容莹莹而有光彩,整个人看上去越发明艳动人,就如那朵海日珠,芳华自生。
兰莹心悄悄的松了口气,旋即捉着贺兰火的手掌问道:“火儿你到哪里去了?”
“昨日我被山风冷着,身子有些不舒服,今日早上起得迟了,误了太后的早膳,故此现在方才赶过来。”
贺兰火一脸歉然,还走过去盈盈向着太后行礼:“太后,今日是贺兰火失了礼数,辜负了太后的好意。”
太后眼神仿佛要将贺兰火吞噬,冷狠之极。贺兰火容光焕发,又哪里有半点病容?而贺兰火脸上的恭顺,似乎是在嘲讽她一样,令太后心中满是怒意。
昙御凡更是冷怒的看着贺兰火,心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昨天晚上,自己和房中的女人颠龙倒凤,一番云雨,那个女人居然不是贺兰火?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贺兰火的眸子似有意似无意的和昙御凡对视在一起,让昙御凡身子顿时轻轻一颤抖。
那美丽的眸子如最上等的黑曜石,冷漠之中却是蕴含了点点的讽刺,除此之外,贺兰火这双眼中亦是蕴含了浓浓的鄙夷。
看着贺兰火绝色的容貌,芙蓉般的身子,昙御凡只恨不得将她当众掠来,只是他也不得不勉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昨天的那个女人,绝对不是贺兰火。
可是既然不是贺兰火,那又会是谁?
床上一对男女亦是被惊醒,蓦然,那床上的女子发出了一声骇然的尖叫,似乎经历了什么不可置信的可怕之事,令听到的人亦是觉得心寒。
太后虽不知这女子是谁,但是她心中满腔的怒火亦是极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再者她大张旗鼓风风火火的前来抓奸,亦绝不能空手而归。
“来人,快去看看!”太后嗓音亦是在轻轻颤抖:“究竟是哪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居然胆敢狐媚凤宁!”
两名太监进入,将床帏拉开,那女子容貌映入了眼尖的人眼中,亦是让人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