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夜倾歌和岑焰两人同时转了个身,鞠躬九十度,而后缓缓弯起,复而转过身。
“二拜高堂……”
夜倾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而后随着岑焰的步调,再次九十度鞠躬,再起。
“夫妻对拜……”
夜倾歌顿了下脚,犹豫了一秒,而后紧随着春草和夏碟的动作向岑焰的方向转了九十度左右,岑焰则相反。
“倾儿,相信我。”一声安慰好听的声音,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感触。
不用听,就知道是岑焰。
夜倾歌心底一暖,闭上眼睛,缓慢的躬下身子,再缓慢起身,这一刻,她终于是岑焰的王妃了。
“礼毕,送入洞房……”
接着岑焰向夜倾歌靠近,春草让过位置,岑焰就扶上了夜倾歌的左臂。
夜倾歌抓住岑焰的一只手,似乎这样才感觉到安心。现在一刻只听得大厅一阵哄笑,随即岑祀笑着说:“果然成亲了,我们聪明过人的锦王妃就是不一样了。”
夜倾歌听到这诡笑似的话马上就放手,岑焰却反手将夜倾歌半搂在怀里,宛若星辰的眼眸一刻也没有移向别处,似乎要把那层薄薄的红色纱布看穿一般,而在岑焰的心里也自然是这样想的,不知道红盖头下的夜倾歌是否也有这样的感觉。
“娘子,别理他们,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一样的。”
夜倾歌身子猛然一怔,这岑焰改的也太快了吧。
似乎很久才适应了岑焰突然‘娘子’的称呼,半响才轻声的‘恩’了一声,再点了点头。
岑焰半抱着夜倾歌走过了好几道门口,饶了好几个弯,春草和夏碟,还有李嬷嬷、轲七自是跟在了后头的。
终于在约一刻钟后。
只听得‘嘎吱——’一声,夜倾歌随着岑焰停了下来,跨过了一道门槛,岑焰马上就把夜倾歌抱起,已经被岑焰这行为给习惯的夜倾歌,这次已经不在挣扎了,只是一想到这就是洞房,心里有些紧张,心‘砰砰——’的跳个不停,直到岑焰将她放下,感受到坐的地方的软度,夜倾歌用手慢慢的摸着……这床上竟然还有好像是什么花生、绿豆……难道她晚上要睡在这‘水深火热’当中吗?
“娘子,不要摸了,不用怀疑,这就是我们新房中的——新床。”岑焰一声嗤笑,抓住夜倾歌乱摸的小手,继续调笑又带着许认真道:“其实,我还真不想出去了,就想在这‘陪’着娘子。”
‘陪’这个字说得极其的暧昧,而且岑焰还故意的往夜倾歌的耳边不停的呼着温热的气息,使得夜倾歌在红盖头下的脸变得勺热了起来,不用想,夜倾歌都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肯定是如这大红的红盖头一般火红了。
夜倾歌还这般想着,岑焰却越发的靠近她,夜倾歌意识到后,一直就往后退,直到呼吸有些紧促,终于无路可退了,从来在岑焰说话畅爽的她,此刻却结结巴巴道:“那个……那个……那个她们……还在,你……不是要出去……吗?”夜倾歌为了这大婚是看了不少那什么大婚的礼节啊,程序什么的,特别是看了新郎这一环节,这新郎本来就是拜堂成亲后要出去敬酒的,到晚上才会来这所谓的新房,也就是洞房。
夜倾歌虽是看不到房里是否有其他人的,但是她刚刚听到了好几个人脚步的声音,自然是清楚着房里肯定是还有其他人的。
岑焰充满磁性音调的声喉‘呵呵’笑了起来,稍稍隔开了一些距离,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再这样下去,他的忍耐度是否还经得住。恢复平常的模样,优雅的转了头,意料之中的房里其余三个人都是背对着他们的,轲七的不能进来的,站在了门口,轲七还要负责这房里的安全。
再度转看夜倾歌的时候,岑焰发现再不离开,怕是自己现在就会立马要了她了,马上起身,一瞬间就离了夜倾歌一米远,夜倾歌在床头,而他此刻已经离开了床,站到了床沿处。
“你……出去啦?”夜倾歌犹豫的问道。
岑焰一听,本来刚刚稍稍平静的那种现在就当场要夜倾歌思想的他,现在又热腾起来了,躬下身子,正面靠近夜倾歌,这会却突然的,像蜻蜓点水般隔着红盖头对准了夜倾歌那微微张开的嘴唇一吻,下一秒便离开了,不过上身只是离夜倾歌五厘米处,“原来娘子是舍不得为夫了,那为夫就留下来吧。”说完就坐到了床边,眼底柔情似水,不安分的手再次摸上了夜倾歌娇小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很自在的感受着夜倾歌光滑细腻的触感,和那微微的颤栗。
夜倾歌惊的马上收回自己的手,嗔怪怒喝道:“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我刚刚只是随意问问罢了。”
那么理智的话语,夜倾歌已经恢复清明了,刚刚被岑焰温声细语呵护让她变得像小女人一般,这会理智起来,似乎像是‘暴龙’了。
岑焰这会也不敢开玩笑了,忙求饶道:“娘子,为夫不敢了,晚上回来……”说完转身朝春草三了点了点头,便踏步向门外走去。
夜倾歌这会才不管那么多,只要现在不要在外人的面前搞什么暧昧,她就暂时没事。
正在岑焰关门的时候,夜倾歌突然想到那支短箭和纸条,提高声音叫道:“慢着……”
岑焰一愣,狐疑。
“等会,我有件事要和你说,春草,将这个东西给王爷。”夜倾歌一边说,一边将那短箭和纸条从袖兜里拿出来,让春草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