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香雪一听,嗔怪道:“昨儿个才说要把娘亲当做是亲娘,这会还和娘客气。”
春草看见蓝香雪进来就躲在了夜倾歌的后头,垂下头,身子似乎还有些发颤,看来那次春草被蓝香雪那种惨绝人寰的惩罚是在心里留下印记了。
夜倾歌自然是感觉到了这种情况,随即道:“春草,你留下处理竹院的事情,夏蝶你和我出去吧。”
春草放下心来,虽然她现在不必担心被蓝香雪再次惩罚,但是就是害怕,这会听到夜倾歌的命令自然是放心了。
“娘,现在锦王府来的人应该快到了,我们先到大厅吧。”夜倾歌说着便站起了身子。
蓝香雪也觉得在这里呆着有些晦气,因为这里毕竟还是以前季琳死的地方,要不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她才不会到这里来。听夜倾歌这样说,自是很赞成赶紧出去的。
轲七带着十马车的聘礼来到了将军府的大厅。
停在蓝香雪的面前,面无表情道:“见过夜夫人。”而后转向夜倾歌那,恭敬道:“四小姐,王爷今早要进宫面圣,所以先命轲七前来下聘。”
蓝香雪见着轲七完全就当她不存在的样子,心里气恼,又不便发作,脸上却是笑着的。
夜倾歌眨了下眼睛,这岑焰的搞什么名堂。
“那聘礼呢?”夜倾歌不着急,蓝香雪倒是着急了,见轲七不再说话,便催促的问道。
轲七抿了下嘴唇,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不过还是回道:“夜夫人,据王爷吩咐,这聘礼等他前来,再行下聘,据说还会给夜夫人和四小姐带一个惊喜回来。”
一会说是先来下聘,一会又说还要等着王爷来,这不明显的忽悠她么?蓝香雪牙咬着,为了城儿,她再忍忍。
“轲七,先坐下吧。”夜倾歌刚刚抿了一口茶,不咸不淡道。
这话让蓝香雪听到了,眼底暗了暗,在她的心里,这轲七即使是王爷的贴身侍卫,也还只是个奴才而已,凭什么和她平座,而夜倾歌完全就是把轲七当做是平凡的人,没有地位之分。
“四小姐,不用了。”轲七如果一点看人的脸色做事都没有就妄做了岑焰那么多年的侍卫了。
虽然他是不怕这蓝香雪,但是他无关痛痒,自是不理会蓝香雪的想法。
夜倾歌端起茶杯,静静的思索刚刚轲七说的惊喜是什么?还一边要想着怎么样躲过蓝香雪想要拿自己聘礼的想法?
过了约半个时辰,蓝香雪坐着想要暴起了,这得让她坐到什么时候。
夜倾歌暗地里嗤笑两声,面上却敛下了脸,“轲七,这王爷什么时候来?娘在这等着也不是一回事啊。”
蓝香雪一听,这丫头是想把自己给赶走?忙急道:“歌儿,这王爷怕是有事情耽搁了,王爷对歌儿的心意是看懂了,就再等等,作为你的娘亲,这点时间还是有的,毕竟你这是第一次出嫁的聘礼,娘可得好好的看着,免得你什么都不懂,冒犯了王爷。”
轲七听到夜倾歌和蓝香雪的话,嘴角不由的抽了抽,瞬间便恢复了冷然。
听到蓝香雪话的夜倾歌更是想要嘲讽大笑了,什么叫第一次?难不成还有第二次出嫁?什么叫冒犯?要冒犯早就冒犯完了。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夜倾歌面色倒是和平常无恙,一脸赞同的表情,“还是娘亲考虑的周到,女儿只是以为娘亲等着累了,关心娘亲呢。”
“王爷到……”
还未待蓝香雪再次‘关心’夜倾歌,厅外就传来了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夜倾歌和蓝香雪两人皆起,而后走到门口,准备迎接岑焰。
“臣妇(女)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两人单膝跪地的请安着。
轲七见到岑焰默不作声的福了下身子,便走到岑焰的后面,而后附耳说了几句,夜倾歌清楚的看到岑焰夹紧了下眉头,不过一瞬又舒展了开来。
岑焰今日穿着蓝色的朝服,看来是从皇宫直接过来的,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那俊挺的身姿,和如雕刻般的五官,一双黑如点漆的美目宛若深渊般看上去似乎会被吸允住,不可自拔……
只见他扬起狭长的凤眸,勾起嘴角,优雅的将蓝香雪和夜倾歌扶起,“夜夫人、倾儿何必那么拘礼。”如此和煦的声音,给人一种暖意袭身。
蓝香雪一顿,倾儿?这称呼似乎也太亲密了些吧。而夜倾歌则皱了下眉梢,这岑焰是存心来给她找茬的。
岑焰踏着大步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马上就有丫头上茶伺候着。蓝香雪不敢坐下,自然夜倾歌也在站着。
刚刚出去的轲七这会进来了,用他那百年不便的声调,“王爷,夜将军和夜大公子到了。”
什么,夜将军和夜大公子?那不就是老爷(爹)和儿子(大哥)回来了,蓝香雪和夜倾歌同时想到。
蓝香雪则是一脸的激动,儿子都两年不见了,不知道是变胖还是变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变黑了?蓝香雪忍不住的眼眶有些热,一手捂住了嘴唇,眼底满满的不敢相信,儿子终于回来了。
夜倾歌是想到夜梵会回来,但是没有想到夜倾逸也回来,话说这夜倾逸都两年没有回译城了,这回回来不会是岑焰……早就请旨唤她回来的吧,不然大哥不是不回来的吗?
接着夜倾歌就看到同是穿着蓝色朝服的夜梵和夜倾逸走了进来,难不成是大哥做官了?
“臣等……”未等夜梵和夜倾逸两人请安,岑焰一挥手就止住了他们的请安。